韓寅總算是吐出來了一些蟲卵,但是再去看他的後背的時候,那後背腫脹的地方仍舊是不斷擴散,這會兒的功夫,大半個後背之上全都是密集的孔洞,看的讓人眼暈,那黑色的蟲子,一會兒將腦袋漏出來,一會兒縮進去,密密麻麻,恐怖萬分。
“不管用啊,好像越來越嚴重了呢?”黑小色蹙起了眉頭道。
盡管韓寅吐出了一些蟲卵,但是精神一下就萎靡了下去,給人一種有氣無力之感,還不如之前那般大喊大叫,說明人暫時沒事兒,可是這種情況,就感覺韓寅真的離死不遠了。
這下連葛羽也開始慌了,看著韓寅後背上的紅腫區域不斷的擴散,頗有種蒼白無力之感。
黑小色緊接著大罵了一聲道:“他奶奶的,小韓一直跟我在一起,什麼時候被人動的手腳我都不知道,這事兒怪我,我用青元訣試試,看看能不能行。”
說著,黑小色盤腿坐在了地上,連著掐了十幾個繁復的法決,手上頓時有一團金芒浮現,旋即,黑小色便將那只手一下拍在了韓寅的天靈蓋上。
再去看韓寅的時候,他的身子微微抖動了一下,能夠看到韓寅的身上浮現出一團青蒙蒙的光來,朝著後背的方向蔓延過去。
青元訣是武當山秘法,只有內門弟子才懂得心法。
這是一種療傷和祛毒的奇門秘法,對於降頭師和蠱毒也有一定的克制。
當初葛羽見過黑小色用過這個法門,之前他自己也中過降頭術,便是用青元訣自己化解開的。
當黑小色催動青元訣的時候,葛羽發現,韓寅的情況漸漸好了一些,後背之上那塊浮腫的區域好像沒有再朝著四周擴散,但是也沒有消除的跡像。
也就是說,黑小色只是控制的韓寅的情況繼續惡化,但是並沒有完全祛除掉他身上的那些惡心的蟲子。
如此,過了十來分鐘,黑熊社才收了青元訣,額頭上已經冒出了汗水,他喘息了一口氣,有些頹然的說道:“他身上的情況太復雜了,對方是個高手,我只能暫時遏制住這情況繼續惡化,但是無法解開,目前來說也只能這樣了……”
動用青元訣,十分消耗靈力,黑小色也有些難以為繼。
此時,那韓寅突然悠悠轉醒,意識也逐漸變的清醒起來,他抬頭看了一眼葛羽和黑小色,可憐兮兮的說道:“師爺,黑爺……我是不是要死了……我不想死啊。”
“別說這種喪氣話,有我們在,你哪裡這麼容易就死了,你放心,只要我們有一口氣在,你就死不了,我們給你想辦法。”葛羽沉聲道。
韓寅緊接著就哭了起來,說道:“師爺,黑爺……我不該讓你們來感到參合這些事情啊,惹禍上身,都是我的錯,現在我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韓寅已經萌生了死志,葛羽搖了搖頭,暫且不理會他,心裡卻在想著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
很快,葛羽冒出了一個想法出來,他好像記得楊帆跟自己說過,九陽花李白之中,有一個人精通蠱毒之術,身上有一個千年蠱,可以解所有的蠱毒,那人叫做周一陽,身居寶島,而韓寅身上的情況,十分類似於蠱毒之術,如果讓楊帆來問問周一陽的話,或許韓寅身上的情況可以解。
雖然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楊帆說不定已經睡下,可是這事關韓寅的性命,葛羽就顧不得那麼多了,觸碰那個韓寅的身上摸出了手機,然後就跟楊帆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響了三四聲,終於被接通,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略帶慵懶而又有些欣喜的聲音道:“臭小子,這麼晚了,跟姐姐打電話有什麼事情?”
看這情況,果真是睡下了,這一個電話過去,便將她給吵醒了。
葛羽沒時間寒暄,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帆姐,我這邊有個朋友不知道是中了蠱毒還是降頭,後背上出現了一大片紅腫的區域,還有無數個孔洞,那孔洞之中有黑色的蟲子來回收縮,並且朝著全身蔓延,我聽你說過,周一陽周大哥對於蠱毒之術十分精通,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周大哥,這個如何破解?”
聽到葛羽的語氣有些著急,楊帆的語氣頓時變得鄭重起來,緊接著問道:“小子,你又惹麻煩了,我剛才看手機是港島的號碼,你跑到那裡去了?”
“嗯,我港島這邊有個朋友,過來幫忙來著,中了別人的暗算,帆姐,這事兒你得幫我啊。”葛羽略帶哀求的說道。
“嗯,好吧,我跟周大哥打個電話問問,過一會兒給你回電話,還是這個號碼嗎?”楊帆道。
葛羽應了一聲,那邊就掛了電話。
黑小色抬起頭,看向了葛羽道:“給楊帆那妹子打的電話?”
葛羽點了點頭,說道:“事到如今,只能求援了,這件事情不是我們倆能夠收拾的。”
正說著,突然間有兩個鬼物突然飄進了別墅之中,其中一個老鬼跟葛羽道:“小羽,剛才在別墅後面,躲著一個人,我們剛出去,就被他發現了,然後朝著後山逃了過去,其余的老鬼都在追,我們回來跟你報信。”聽到那老鬼這般說,葛羽和黑小色再次對視了一眼。
既然有人在後面蹲守,這說明了一點,對方用的不是蠱毒之術,而是降頭術。
因為只有下降頭的時候,降頭師必須在百米之內的範圍催動降頭,才會發作。
降頭師一般都是煉鬼的行家,葛羽身邊的這些老鬼雖然道行都很高,但是保不齊就會中了那降頭師的暗算,當下,葛羽一拍聚靈塔,開始跟那些追蹤降頭師的老鬼溝通,讓它們盡快折返回來。
“果真是降頭術,到底是什麼人搞的鬼呢?”黑小色郁悶道。
“你今天晚上一直跟韓寅在一起,難道就沒有一點兒覺察嗎?”葛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