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羽淡淡一笑,心知肚明,這玉璣子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有他那四個兒子,明面上的話說的好聽,背地裡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謀劃。
估計在葛羽拿上玄門宗的令牌的時候,他們這一家人就已經商量好了對策。
“玉璣子前輩客氣了,剛才晚輩一時沒有收住手,打傷了四位老哥,還望玉璣子前輩不要往心裡去才是。”葛羽報以冷笑。
“無妨,一些皮外傷而已,雖然你們玄門宗那把小劍沒在老夫手裡,不過咱們能夠相識一場也是緣分,以後歡迎隨時到老夫家裡做客。”玉璣子淡淡的說道。
“後會有期。”葛羽一拱手,然後招呼了小叔,朝著宅子外面快步而去。
那玉璣子看著他們叔侄二人的背影,眼神頓時變得無比陰仄起來。
“爹……您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南宮天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身上的衣衫破破爛爛,渾身都是傷口,葛羽也算是手下留情了,一招過後,並沒有上去補刀,他們也都是皮外傷,沒有受到重創。
那南宮天的話聲剛落,玉璣子回手便是一巴掌打在了南宮天的臉上,怒哼了一聲道:“沒用的東西,不放他們走,難道還要留著他們在家裡吃晚飯?這小子是玄門宗的人,是隨隨便便就能殺的人嗎?”
南宮天捂著紅腫的腮幫子,被打蒙了,遲疑著說道:“可是……他們找的那把小劍,就在父親手裡,如果不給他們,估計他們不會善罷甘休吧。”
“那東西是為父我在昆侖神跡之中尋來的寶貝,為了得到這東西,差點兒丟了性命,豈能就這樣白白給了他們,不給他們還能明搶不成,咱們昆侖一脈,豈會怕了玄門宗?”玉璣子真人冷冷的說道。
其實,昆侖一脈乃是華夏西域的第一大門派,若是拼實力和底蘊,還要比玄門宗更加深厚一些,便是門派之中的高手,也不一定會比玄門宗少。
可是大家伙都是名門正派,雖然尋常的時候沒有什麼交集,但是輕易間,玉璣子也不會挑起兩派之間的爭端。
只要玉璣子抵死不承認那把小劍就在自己手中,玄門宗也是毫無辦法。
不過通過這次比鬥,玉璣子也瞧了出來,葛羽這地仙境是實打實的,如果自己跟對方拼鬥,也是勝負難料的局面,南宮家怎麼可能將他留住。
況且,葛羽的小叔看著也是深藏不漏,身為當年春日大社的社長,這手段肯定也非同一般。
葛羽和小叔徑直走出了南宮家的院子,到門口的時候,小叔便有些氣呼呼的說道:“這南宮一家也太不是東西了,尤其是那玉璣子,完全就是一個笑面虎,他讓他那四個兒子跟你比試,贏了,自然揚名立萬,江湖人都知道他們南宮一家十分厲害,輸了,他們也沒有任何損失,剛才我瞧那玉璣子的四個兒子,已然對你使出了全力,一點兒留手的意思都沒有,你剛才下手也太輕了一些,要我說,就該打的他那四個兒子十天半個月下不來床,讓他們漲點兒教訓。”
“小叔,你以前可是春日大社的社長,經常處理春日大社的各種事情,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陰沉著臉,感覺城府很深,可是自從你回來之後,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性子感覺也急躁了很多,在華夏的江湖上,盡量以和為貴,畢竟這昆侖派也是華夏一大宗門,將人得罪死了,也不太好。”葛羽笑著說道。
“對於那把小劍,我們是勢在必得,反正早晚都要得罪,索性現在就給得罪了。”小叔無所謂的說道。
二人走出了南宮家一段距離之後,萬羅宗的人便將他們二人接回了住的酒店。
剛一落腳,葛羽就收到了吳九陰的電話,問他是不是跟南宮家的人動手了,那把小劍弄回來了沒有。
聽聞此言,葛羽一愣,問吳九陰怎麼知道他們動手了。
吳九陰說,在葛羽他們進入玉璣子家的院子的時候,他們一幫人也到了玉璣子家的附近,一直在外面蹲守,就怕葛羽跟玉璣子他們打起來,當葛羽他們進入院子裡沒有多久,然後他們就感覺到了很強烈的炁場波動,肯定是動手了,不過周一陽用千年蠱進去看了一圈,發現葛羽只是跟那玉璣子的幾個兒子交手,那玉璣子卻站在那裡沒有動,眾人才放心,沒有進入玉璣子家裡援手。
所以,吳九陰才會有如此一問。
葛羽跟吳九陰簡單解釋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吳九陰表示了然。
那可真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
二人聊了一會兒,吳九陰說晚上到他們住的地方一敘,商量一下具體計劃,順便一起吃個晚飯,下半夜就開始行動了。
葛羽答應了下來,跟小叔一起補了一個午覺。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萬羅宗的人過來,將他們二人接到了另外一個酒店裡面。
其實,兩撥人住的酒店並不遠,相隔四五裡路。
而他們二人到了地方之後,發現一屋子人都在。
九陽花李白,還有卡桑和殺千裡等人。
賓館是套房,十分寬敞,一屋子人聚在一起,也不顯得擁擠。
鐘錦亮已經准備好了一些吃食,還弄了幾瓶當地的酒,擺在了桌子上,一桌子人邊吃邊聊。
眾人坐定之後,吳九陰看著葛羽道:“你覺得玉璣子那人怎麼樣?”
“別提了,看著挺客氣,其實也是一笑裡藏刀的貨色,東西明明就在他那裡,死活不承認,這也就罷了,我們要走的時候還不讓走,說是要讓他那幾個兒子跟小羽討教幾招,那幾個家伙,跟不要命似的,出手都是殺招,不過最後,那幾個小子都被小羽給打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