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澤劍聽聞,眼眸之中突然閃過了一抹精光,不過很快就黯然了下去,轉兒卻浮現出了一團淡淡的水霧,用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我……黎澤劍何德何能,受到諸位豪傑如此大恩,三番兩次搭救……”
“黎大哥,莫要說話了,你傷的很重,不如好好歇歇。”黑小色道。
這些天,黎澤劍受到的折磨,葛羽和黑小色全都看在了眼裡,從白天到黑夜,龍虎山的人是一點兒也沒有閑著,輪番上陣,無所不用其極,各種殘酷的刑罰都用在了黎澤劍的身上,就是想讓他交出那小衍六變的完整法門出來。
葛羽和黑小色也別吊在了黑風崖的鐵籠子裡面,日子也不好過,但是黎澤劍受刑的時候,他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麼忙都幫不了,與黎澤劍相比,他們二人雖然痛苦,但是卻比黎澤劍舒服了太多。
即便是被龍虎山的人整整折磨了三天三夜,黎澤劍愣是沒有松口,甚至還用了特殊的拷問神魂的術法對他進行審訊,黎澤劍也是連一個字都沒有說。
便是憑著這頑強的毅力,便是讓人佩服不已,甘拜下風。
“人都給你們帶來了,你們還不走?”站在華青掌教身旁的一個老道已經開始下起了逐客令。
“我們當然要走,不過你們好像是忘記了一件事情吧?黎大哥身上的那把神劍追魂呢?”葛羽突然站了起來,看向了那華青掌教道。
這件事情,葛羽一直記得,黎澤劍之所以落得如此凄慘的下場,就是因為那把神劍追魂,要不是因為它,也不會逃亡了十幾年,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
原本九陽花李白將三個人都救了出來,正要轉身離開,突然聽到了葛羽說出這句話,頓時又抓住了重點。
岳強走到了吳九陰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吳九陰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再次看向了華青掌教,直接伸出了手去,蹦出來了兩個字:“劍呢?”
“什麼劍?”華青掌教雙眼圓睜,看向了吳九**。
“華青掌教貴人多忘事,明知故問啊,當然是黎大哥身上的那把神劍追魂,自然是要物歸原主的。”吳九陰淡然道。
“神劍追魂是我們龍虎山的,這才是物歸原主!”華青掌教火了,是真的火了,自從吳九陰他們來了之後,就一直壓的他抬不起頭來,如今人都放了,竟然還得寸進尺的要劍,簡直太不將他這龍虎山掌教放在眼裡了。
吳九陰微微一笑,直接伸手從腰間的一個口袋裡變戲法似的拿出了一面鏡子,在華青掌教面前晃了一晃,說道;“此物叫做照屍鏡,聽說也是你們龍虎山的鎮山之寶,今天要不要物歸原主呢?”
之前那句話是客氣的討要,而葛羽現在拿出了照屍鏡,就是在赤果果的打龍虎山的臉了。
好幾年前,吳九陰修為還沒有現如今這般強悍的時候,曾經也被龍虎山大刑堂的那些人追殺,而且還是被活捉的,原因便是因為這照屍鏡,這照屍鏡也是吳九陰祖傳的法器,傳聞是龍虎山百多年前被一個叛逆偷下了山,最終落在了吳九陰的先祖手裡。當年,是吳九陰的高祖爺,天下第一高手,半路攔截,將吳九陰救了下來。
龍虎山最擅長的就是欺軟怕硬,大刑堂的那七位老道,在高祖爺的劍下過了沒幾招便全部落敗,吳九陰自然也被救了出去。
而如今,吳九陰的修為與日俱增,早就不是那個吳下阿蒙,任由龍虎山欺凌。
如今拿出這照屍鏡的的意思是想跟龍虎山的人說,尼瑪,這照屍鏡也是你們龍虎山的,有種你們從我手裡將這照屍鏡搶走。
你們敢搶那黎澤劍的神劍追魂,有能耐的動一下我試試?
華青真人的臉色已然氣的鐵青,咬著牙道:“吳九陰,你不要得寸進尺,人我們已經放了,劍是不可能給你們的,這還是念在你們之前對我們龍虎山有恩的份兒上才會如此,要不然哪裡會這麼容易讓你們帶人離開龍虎山。”
“吳九陰,這龍虎山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們還以為我龍虎山怕了你們不成,識相的趕緊帶人離開,如若不然……”一個‘至’字輩分的老道陰狠的看向了吳九**。
“不然會怎樣?”吳九陰笑了笑,看向了那老道,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消失,眼眸閃爍起了一絲寒芒,語氣緊跟著也冰冷了起來:“這兩年來,我一直處於半隱退的狀態,好久都沒有在江湖上鬧騰了,你們真以為我吳九陰成了病貓,不敢殺人了?”
“告訴你們,這劍你們還也得還,不還也得還!一關道的總舵小爺都敢翻個底朝天,還怕了你們龍虎山不成?”
不多時,圍繞在四周的老道紛紛朝著大殿中間的位置聚集,有些人已經朝著四處分散,站好了方位,一旦動手,便可占據有利地勢。
合著,今天就是個鴻門宴,龍虎山的人看來不會那麼簡單放人離開了。
大殿之中可是有上百位真人之境的老道,單憑的他們十來個人,能抗的住嗎?
黎澤劍受到眾人恩惠,眼看著眾人因為自己的那把神劍追魂,便要大動干戈,心中又怎能過意的去,連忙顫聲道:“九爺……別,這是我黎澤劍的事情,莫言因此傷了你們與龍虎山的和氣……”
“打傷了我兄弟,還特麼抵賴不還人家東西,我們九陽花李白羞與這樣的宗門為伍,哪裡還有什麼和氣,那劍你們還是不還?”暴脾氣的白展直接舉起了火焰蒸騰的火精赤龍劍指向了華青掌教。
而華青掌教壓抑許久的怒火也已經攀升到了極致,一字一頓的看向了白展道:“我們要是不還呢?”
“那還不簡單,我們直接搶回去就是了。”白展又道。
“看來你們果真是來找事的,龍虎山弟子何在,將這些狂徒給我拿下!”華青掌教喝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