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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真正的殿前歡

慶余年 貓膩 6847 2024-03-17 22:41

  

  這個世界上有各種各樣美妙的聲音,這些聲音可以讓聽到的人們由耳膜顫至心尖,如觸電一般瞬間體味無比復雜的感受——而這些聲音本身便是極為復雜和開放xing的,足以令人產生極多的聯想,故而這種感受也便得極為繁復。

  比如安靜的稻田下,田鼠啃根根莖時的聲音,就像是雨點輕輕地灑落在沙灘之上,沉浸於單相思的村姑坐在田壟上,聽到這些細微的聲音,誰知道她會往浪漫的正無限還是逆方向去想?

  比如悉悉索索的聲音,也許是一只水鳥在梳理自己的羽毛,或許是解衣,或許是廝磨。再比如此時窗外劍塚中的無數劍枝,倒插於地,在東夷城暮sè的籠罩下,在海風的吹拂中,互相碰撞著,發出輕微的金屬脆響,似乎彌漫起一股肅殺的刀戈之氣,但若閉上眼去聽,或許能聽出風鈴的柔美感覺來。

  嘶這種聲音是人類最熟悉的一種聲音,是某種脆弱的事物破裂時的隨生物,比如晴雯撕扇,比如範思輒當年撕書,比如上京城會館裡,範閑撕下言冰雲的白袍,替他仔細地包裹傷口。

  聲音的魔力在這安靜的劍廬房間內展現的淋漓盡致,先前還是憤怒而冷漠互相攻訐的二人,都隨著這個聲音停止了彼此的語言和動作。

  小皇帝身上的素服被撕開了一道大口子,從頸部一直向下,破到了腹部,露出裡面的白sè內衣,就像是一枚白淨的雞蛋被人小心翼翼地剝開了蛋殼,露出裡面嬌嫩的內容,又像是一個被包裝極好的禮盒,被人撕開了緞帶,窺見了裡面的寶藏。

  此時已是濃chun,人們身上穿的衣服並不多,小皇帝也不例外,明黃sè的系帶上垂著一片破裂的衣衫,看上去有些滑稽,而裡面的內衣和胸上那一抹白,卻是無比刺眼。

  範閑陷入了沉默,必須承認他這一手是下意識的行為,只是在與對方爭執不下後,一種惱怒促成的行為,或許也是他下意識裡對這位皇帝陛下有某種施虐的衝動。然而當真地撕開了皇帝的衣服,看見了對方平滑的咽喉,和內衣上方絕對不屬於男人的嬌嫩肌膚,他卻愣住了,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小皇帝的喉節只是一個微微的突起,明顯是被人做過手腳,在失去了衣服的遮掩之後,根本不可能逃過範閑的眼睛。

  她……是她,不是他的胸部,雖然依然被緊緊地縛在白sè布帶之下,可是布帶邊緣,倔強的女xing特征,用一絲溢出的豐盈的皮下脂肪,**裸地出賣了她的真實xing別。

  範閑的眼睛盯著她的胸部,無比佩服北齊皇室的能力,不知道那些白sè系帶是用什麼材料做的,竟然能夠把一對玉兔遮掩的如此之好,沒有讓任何人發現其中的秘密。

  “嗯……發育了之後,再想捆死,難度太大,而且……對身體不好。”他的嘴唇有些干燥,盯著那抹白,忍不住開始想像被白sè系帶之下,那兩團嫩肉該是怎樣的被迫變著形,該是怎樣的辛苦,不知道等它們出來透氣之後,該是怎樣的歡喜……雀躍。

  躍動?跳動?範閑只是一個機能正常的年輕男子,當確認了北齊小皇帝的xing別之後,他必須用這種方法來擊碎對方堅硬的心髒外殼,然而真的確認之後,他卻有些惘然,盯著對方的胸部,覺得自己的外殼似乎也要被擊碎了。

  …………長發絲絲柔順自耳畔滑落肩頭,這一剎那的溫柔,讓北齊皇帝有些惘然,似乎內心深處最深底的那抹yin暗,就隨著範閑解發的動作,就此散開,再也不會成為壓在自己心尖,讓自己艱於呼吸的重負。在那一刻,她已經放棄,已經認命,甚至隱隱有些歡喜自己的長發可以這樣柔順地飄下來。

  因為她的對面是範閑,這個她曾經無比喜愛過,無比仇恨過的範閑,曾經在他迷醉時,肆無忌憚展現自己柔美一面的範閑。小皇帝已經來不及思考,在她的下意識裡,或許早已經想過,如果這個世間有誰能夠知道自己是個女兒身,當然範閑是最佳的選擇,因為自己早就已經向他坦露過這一切,只不過當時的他昏迷不知。

  小皇帝淡淡的美麗與哀愁,難得的一絲女兒家氣息,人生僅有的一次女xing回歸,都是在範閑的身上。她認命了,甚至還要強迫自己咬牙壓下心頭的那絲無措中的歡喜。然而嘶的一聲,小皇帝的前襟被範閑的大劈棺手異常直接地撕裂,露出了從不示人的身體。

  所以她傻了,眼神開始煥散,被這強烈的衝擊與危擊刺激的說不出話來,只是怔怔地盯著範閑的眼睛,渾身上下僵硬難動,憤怒地雙手緊握,顫抖不已,帶得身下木床一片吱吱之聲。

  小皇帝沒有去掩自己的胸口,任由chun光漸漸滲出白布,彌漫室間,憤怒而仇恨地盯著範閑。

  她發現範閑的眼光盯住自己的胸部,眼中露出一抹令她十分厭惡的氣息,然後聽到了範閑關於自己胸部發育的那句勸說。於是一抹尷尬而憤怒的紅暈,從小皇帝的眼角升起,漸漸暈開,塗滿了她兩片臉頰,以至雙耳,再至頸下,最後甚至連白sè布巾上方那雪白的胸上肌膚都開始泛起淡淡誘人的紅意。

  暮sè在窗外蘊積著,卻遠遠不及小皇帝身體上的紅艷來的刺眼,所以範閑眯了眯眼睛,右手像是不聽使喚一般,伸到了小皇帝的下巴下方,指尖一挑……挑落了小皇帝咽喉部的偽裝,假喉節一去,雖然此時她的胸部依然被遮掩在白布之下,但整個人的感覺都柔和了起來,漸漸向著小姑娘的方向發展。

  範閑細細地端詳著她的眉,她的眼,漸漸靠近她,就像欣賞一件獨特的珍寶,一直沉默無語。他確實很驚訝,一位女子是如何能夠瞞過了天下人二十年,在北齊做了二十年皇帝,卻沒有任何人能夠發現一絲問題。

  眉是自幼便被修過,漸漸生的比較粗壯,眼角似乎是用了一些藥物,讓眼中的情緒,顯得更加穩定。至於眼神和作派,想必是北齊太後自幼對小皇帝的訓練。

  

  北齊小皇帝是女人!這雖然是範閑三年前就猜到的事情,但如果無法二人靜室獨處,他這輩子都無法證實這一點,利用這一點。且不說ri後要如何利用北齊太後皇帝母子倆最大的命門,單說證實了這件驚天的秘密,已經讓範閑興奮起來。

  而就在這時,一個絕對沒有沙缽那麼大的拳頭,就這樣橫生生地出現在範閑的眼前。拳頭上的皮膚很滑嫩,甚至可以看見隱隱的青sè血脈,這也證明了拳頭很有力,蘊勢已久,速度極快。

  啪的一聲悶響,兩道鮮血從範閑的鼻孔中流了出來,他惱火地捂住了鼻子,狠狠地瞪著還直直伸著拳頭的小皇帝,暗想自己不是被這平胸女人勾引出的鼻血,還算不是太丟臉。

  以他九品上的實力,居然被一個只從狼桃處學了些三腳貓本事的女皇帝打中了鼻子,這其實……已經足夠丟臉了,如果他不是太過入神,太過震驚,對小皇帝的臉眉眼胸太有探究yu,怎麼也不會挨這個拳頭。

  小皇帝緩緩收回拳頭,冷笑說道:“朕這一生,還從未被人如此輕侮過,但凡輕視朕的人,必將付出代價。”

  這話說的大氣凜然,配以小皇帝那張天生帝王臉,唇角的淡淡的嘲諷,不怒而威,看上去著實有幾分氣勢,然而此刻的小皇帝前襟全裂,布條有氣無力地垂在明黃sè的系帶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偏她還做出這副模樣,實在是有些滑稽。

  範閑卻沒有笑,抹掉鼻血後平靜說道:“我不計較這一拳頭,但我不希望以後還有。不要忘記,你是一個女人。”

  你是一個女人。

  這句話狠狠地砸進小皇帝的心裡,砸的她帝心大亂,肝腸寸斷,心驚膽顫,一片黯然,憤怒與絕望充斥著她的內心,就連凌亂飄在她唇邊的黑發,都感受到了她的情緒,抿入她的唇間,由她狠狠地咬著。

  範閑被這絕望的神情震住了,他不是一個心軟之人,只是從來沒有想過,北齊小皇帝有朝一ri,竟然也會露出如此可憐的模樣。這幾年來北齊朝政與諸項大事,已經證明了這位女皇帝的能力,在南慶君臣的強大壓力之下,依然能夠讓北齊保持著穩定,僅憑這一點,範閑就不得不對她治國的本領打上一個高分。

  二十年的偽裝生活,帝王生涯,毫無疑問讓這位小皇帝的心理有些扭曲,然而這種扭曲還處於一種可控的範疇之內,相反,正因為時刻要提防著秘密的外泄,她變得更加謹慎持重,有一種同年齡人絕對不可能擁有的穩重與成熟。

  就算是被範閑制住時,她依然沒有一絲慌亂,然而當範閑無情地再次提醒她,她的秘密有可能明天便會成為天下人皆知的消息,她終於承擔不住,堅硬的外殼碎成無數碎片,就像是被大石碾壓後的海螺。

  小皇帝的目光很怨毒,很憤怒,但是內裡卻帶著一抹很怪異的平靜,如死寂一般的平靜,平靜之後,又漸漸蘊出兩抹瘋狂的神情。

  這種神情範閑曾經見過,當長公主李雲睿死前的剎那,所以他的心緊張了起來,緩緩垂下雙手,時刻准備出手。

  小皇帝的表情有些木然,張開雙唇,任由黑發滑下,聲音無比冰涼:“朕是一個不受威脅的人。”

  她以為自己能夠猜到範閑知曉自己秘密後會怎樣做,手握如此大的秘密,以監察院的能力,可以很輕易地動搖北齊皇室統治的基礎,整個天下的北方,都會因為這個消息陷入混亂之中。

  “你不可能利用朕,如果你揭穿這件事情,朕便沒有任何利用價值……如果你把這件事情隱瞞住,朕又怎會任你利用?”小皇帝怨毒地看著範閑。

  範閑沉默許久,緩緩低頭,說道:“我要求的東西並不多,只是讓你聽話一些……”他翹起唇角自嘲說道:“你畢竟是個女人,再如何厲害,在某些關鍵環節,總是不如我們這些臭男人經得起摔打,要成大事,指望你是不可能的。”

  小皇帝的眼睛眯了起來:“看來你早就已經想好了後面的事情,但是朕豈會聽你?”

  此言一出,小皇帝眼中絕決之sè一現,狠意大作,不知從袖子裡的何處摸出了一把小匕首,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胸口刺下!

  …………入了劍廬,範閑便感覺到了安全,他沒有把小皇帝放在心上,所以也去搜索小皇帝的身體,畢竟他知道對方是個女人,也不想把對方得罪的太厲害,所以根本想不到小皇帝身上居然還有最後一把用來自盡的匕首。

  這匕首難道是很小的時候,北齊太後交給她的?不知為何,範閑的心中忽然湧起一抹淡淡的同情,同情身前這個女兒身的皇帝。終ri惶恐,生怕被人發現自己的xing別,不能如一般的女兒家那般過ri子,如此的一生,豈有半分愉悅可言?

  他一掠而近,指尖一彈,彈中小皇帝的脈門。

  當的一聲,那把小匕首落在了床下,而小皇帝的眼中卻閃過一抹狠意,左手悄無聲音地摳動了袖中的機弩,嗤嗤三聲!

  …………房間裡響起一聲範閑的怪叫,只見他在床邊強行擰身,身體如灰龍一般翻滾著,在險到極致的情況下,避開了這三枝弩箭!衣裳已經被這三枝淬毒的弩箭刺破了絲毫,幸虧他裡面依舊穿著監察院的衣物,不然僅此一擊,便能讓他受傷。

  範閑悶哼一聲,直接把小皇帝撲倒在床,雙手按住她的雙肩,憤怒地一拳打了過去,正中小皇帝的臉頰。

  他之憤怒,在於剛剛對這女皇帝生出些許同情之心,卻險些被對方暗傷。他這才明白,對方畢竟是位皇帝,是游離於男人、女人之外的第三種生物,在面臨著人生最大困局之時,對方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來殺死自己。

  小皇帝的唇角流出鮮血,卻沒有昏過去,驕傲而怨恨地躺在床上,看著騎在自己身上的範閑,說道:“有種,殺了朕!”

  ————————————————範閑當然不會殺她,掌握了對方的秘密後,只要能夠真正降服對方的心,這位一國之君便會成為箱子五竹叔之後,自己在這世間的第三**寶。

  然而要如何才能降服一位倔強、聰慧、當了二十年男人,行事做事頗有男xing絕決之風的皇帝陛下?

  通過女人心裡最短的通道是**,這個道理範閑明白。他騎在小皇帝的身上,感受著身下不可能作假的、女xing特有的彈嫩,知道此時的姿式有多麼的曖昧,多麼的chun意盎然。但他畢竟不是一位強jiān犯,而且他也不認為強jiān北齊小皇帝之後,就真的能達成自己的目標。以他對小皇帝的判斷,如果事後自己放小皇帝離開,也許她只會拿熱水洗洗下身,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此生再也不見自己面,斷了自己所有的後續手段。

  小皇帝在範閑的身下掙扎著,自幼被當成男孩子養大,她的氣力遠比她的武道修為要來的厲害,範閑一時失神,竟險些被她翻了過來。

  範閑看著她唇角的鮮血,怨恨的眼神,心頭一陣煩悶與憤怒,壓低聲音怒吼道:“你這娘兒們好不省事,是你想殺我,我才對付你!”

  “對付朕?”小皇帝忽然停止了掙扎,一拳頭向範閑那張漂亮的令人厭惡的臉上砸了過去,大怒說道:“你還敢強暴朕不成!”

  範閑躲過這yin險的一拳,終於難以自抑地憤怒起來,無比冤枉大怒道:“當年是你**我!居然還說我要強jiān你!”

  小皇帝臉sè一變,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那年夏天,在上京城外破廟裡發生的那一幕,整個人的氣力都弱了三分,但是她是何許人物,把皇didu當成了熟練工種,知道此刻斷然不能向範閑低頭,不然一輩子都要被此人欺壓在身下,於是憤力低頭向範閑的下頜撞去,意圖翻身做主人。

  小皇帝聽到那年夏天這四個字之後,就像瘋了一般,無比瘋狂地向範閑發起了進攻,咬,扭,擰,捶,也不知道這個小小的身軀裡,是從哪裡來的這麼瘋狂的氣勢和無窮無盡的力量。範閑並不想殺她,一時間竟被整的狼狽不堪,手臂上被隔著衣服咬了幾個紅印,也被咬出了怒火來,單掌向她的身體上拍去,就像是打範思轍屁股一樣。

  或許偷窺劍廬鬧劇的諸位看官會問,小範大人為何不將小皇帝打昏?

  其實道理很簡單,昏了的人總是想醒的,不讓小皇帝屈服,範閑便是白冒了這麼多險。

  還有一個不能宣諸於口的原因便是,其實和一位女皇帝如孩童般打架,耳鬢廝磨,衣物交纏,四肢互絞,感覺……就像西湖內的水,一蕩一蕩,漸漸蕩至船上,或是床上,以及上面的人們心中。

  二人在床上進行著貼身技的較量,正是所謂柔道,看過柔道的人們都清楚,必備的一招便是拉衣服,然而再結實的衣服也有被拉開的一天。

  所以最後小皇帝那抹不知什麼材料制成的白布終於斷了,發出了這個幽暗房間內第二次撕裂的聲音。

  範閑此時被她騎在身上,眼簾裡盡是一片雪丘茫茫,他的眼神茫茫,心想對方不止是女人,還是一位很偉大的女人。

  …………雪上有紅梅,戲雪的這一對男女都累了,小皇帝衣衫不整地騎坐在範閑的身上,摁住他的雙手,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酥胸半露,全部落在範閑的眼中,而此時的情形,更像是小皇帝在強jiān範閑。

  小皇帝額角的黑sè長發已經被汗打濕,貼在一處,配著她的直眉,格外有一種清麗的感覺。世間人都敬她為帝,從不敢正眼去看,即便去看,也不可能看出別的感覺,但此刻在範閑的心中,她是個地地道道的女人,所以看這一幕,竟然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覺,一個強勢之中帶著柔弱的女人,一個有皇帝身份的女人,一個永遠不甘心被人騎在身下的女人,就這樣與自己緊緊相依著,進行著最親密的接觸。

  小皇帝騎在範閑的身上,沒有感覺到範閑忽然陷入了安靜,快沒有力氣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將來,北齊的將來是什麼,絕望充斥著她的內心,二十年裡的過往總總,讓她無比的疲憊,她很想就此躺下,然而北齊皇帝的身份,卻讓她無法躺下休息。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有些無奈地眨了眨眼。隨著這一眨眼,幾滴汗珠順著黑sè的長發滑落,滴在範閑的下巴上,就像是一滴油進入火堆,燃起了範閑心頭的火。

  “廟裡就是這個姿式?”範閑沙啞著聲音,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臉和微微彈動的那片雪丘。

  小皇帝握著他的雙手,無力地低著頭,心中生出無窮的悲哀,不甘與憤怒,她忽然抬起頭來,狠狠地盯著範閑的眼睛,不知是不是想到了當年廟中的那一幕,還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決定在帝王生涯的中途,由著自己去決定某一件事情,哪怕是很瘋狂荒謬的一件事情。

  她低下頭,用那雙薄薄的嘴唇堵住了範閑的唇,然後用力地咬了下去,鮮血就像是花朵一般,漫延在二人之間。小皇帝忽然想到了自己初cháo的時候,也曾經像此時此刻一般,充滿了徬徨、期待、害怕、興奮……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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