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少聽到‘俺就在你前面啊’幾個字,嚇的脊背發涼,咕咚一聲咽了口唾沫,轉頭看了一眼周圍,沒有看到人啊,對著手機道:
“你到底在哪,別嚇唬我!”
“俺說了,俺在你前面,你說你這麼傻,怎麼當上殺手的?”
郭娟一直在招手,“正前方,三百米的地方,看不到俺在給你招手麼!”
韓少楞了一下,前方三百米,那不是醫務室麼,難道她在醫務室,趕緊抓起胸口的望遠鏡,還真看到了一個給他招手的女人,心裡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咬著牙道:
“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這哪能告訴你,現在給你兩條路走,給你一百萬,去殺了陳東龍,以後不要做殺手,另一條路,你繼續執行你的任務,但是最終死的人是你!”
郭娟嚴肅起來,說完,掛掉了電話,繼續坐在門口納涼。
李毅一陣無語,人家有狙擊槍,三百米根本不算距離,厲害的狙擊槍手,一槍斃命,縱然自己反應速度很快,也快不過槍子啊!
韓少聽到電話裡的嘟嘟聲,臉色有些僵硬,自己來這非常嚴謹,路上根本沒有碰到過人,唯一的瑕疵就是在山上睡了半個小時,可周圍也沒有人來啊,那女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不行,我就不信邪!”
韓少決定先殺了李毅再說,那女人這麼厲害,天知道到最後會不會反悔,殺了李毅,回去找陳東龍在要二十萬,以後就洗手不干了,趴在地上,槍口對准李毅,屏住呼吸,倒數三二一,手扣動扳機!
嘭!
一聲槍響。
但是那槍聲不是從強裡傳來的,而是從韓少的身上傳來。
搶的頭上出現了一個小白旗,上面寫著;過來受死吧!
韓少張大嘴巴,一臉蒙圈,這尼瑪到底發生了什麼?槍裡不是子彈麼,怎麼會是一面小旗。
還有剛才明明聽到了槍聲。
噗!
韓少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他感覺一個東西刺進自己的身體裡,渾身疼痛。
這時候,電話又響了,韓少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不敢不接電話。
“傻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真的不想活了是麼?”
郭娟有些失望的說道。
李毅靠在椅子上,十分不解,至於麼,那人要殺自己,殺回去就是,至於一遍又一遍的給他機會麼?
“你到底想怎麼樣?”
韓少渾身發寒,感覺自己馬上就要不行了,他想活下去,他必須活下去,家裡畢竟還有兩個孩子需要他去養活!
“你過來,你就知道,你做了怎樣一個錯誤的決定!”
郭娟說著掛掉了電話,抬頭看著李毅道,“毅哥,這個人,俺下午就可以殺掉他的,但是俺看了他的簡歷,他是你突擊隊以前幸存的隊友!”
“什麼?”
李毅聽到這,在也坐不住了,他沒了記憶,所以不記得,但若真是以前突擊隊的隊友,他怎麼會不認識自己?難道他也失憶了?
“真的,他原名叫韓閱少,他消失之後,隱居在市裡的一個黑幫當中,准門接狙擊別人的生意,”郭娟嘆了口氣,“他家裡有來更嗷嗷待哺的兩個孩子,還有一個身患舉證的妻子,他當年在部隊,主要是練狙擊的,沒有其他的生活技能!”
李毅聽到這,不知為何,眼眶突然有些紅潤。
遠處的韓少不知郭娟那話到底是何意,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看,反正已經被人家知道了行蹤,怕是離死也不遠了,要是有可能,他想郭娟收養他的兩個孩子!
背上狙擊槍和裝備,拖著沉重的步子來到衛生室門口,抬頭看了一眼李毅,總覺這人像是一個熟悉的人,但是眼前的李毅比以前的隊長長的白淨太多了!
“韓閱少,突擊隊第一批五人小組的隊員,綽號狙擊手!”
郭娟將一份資料遞給韓少,“是不是你?”
韓少瞪大眼睛看著郭娟,這可是國家絕對機密,眼前這人為什麼會知道?楞了半天,機械的點點頭。
“你知道你要殺的人是誰麼?”
郭娟一臉嚴肅道,見韓少搖搖頭,“你要殺的人,是突擊隊第一任隊長李毅!”
“他……”
韓少瞪大眼睛看著李毅,當初他接到陳東龍要殺李毅的任務之後,還在想著李毅會不會是當年自己的隊長,可是當年李毅死的時候,他就在旁邊,死的透的不能再透,所以壓根沒有想到眼前這人就是當年的隊長只覺的這人和隊長長的很像而已。
“沒錯,他就是李毅,代號隊長!當年他沒死,被人救走了!”
郭娟嘆了口氣,不想在說話。
“隊……隊長……你……真的是隊長李毅?”
韓少渾身都在顫抖,隊長當年正是為了救他,才犧牲的,哪怕最後沒死,也是他的救命恩人。
眼前這人要真是自己的隊長,自己要來殺他,豈不是忘恩負義!
“沒錯,我的確是長嶺軍區突擊隊的隊長!”
李毅點了點頭。
韓少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悲喜交加。
“行啦,起來,你隊長失憶了,壓根不記得你是誰!”
郭娟撇了下嘴,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起來吧,屋裡說!”
李毅拉起韓少,來到醫務室的裡面,馬茜懶的參與這種事情,陸金鳳被強行拉起了劉嬌家。
“隊長,我……我對不起你,我以為你……以為你當年死了,所以壓根沒往這方面想,要是知道你還活著,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來殺你的!”
韓少慚愧的解釋道。
“哎,是兄弟,不用多說,不過我真的失憶了,後來回到了部隊,才知道我以前是突擊隊的隊長,前幾天,楊老頭還來找我,重新組建一支突擊隊呢!”
李毅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但對眼前這人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准備些酒菜,聽著韓少說以前的事情,一直說到後半夜。
“你倆能給不能等一下?”
郭娟聽了一晚上,無語的打斷了他們,“韓少啊,我聽說你夫人得了絕症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