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修還是盡職盡責的把他領到了軒轅劍修們的駐地,直到他和一名劍修正常交談,沒有異常後才離開,也是小心的很了。
“你們煙婾師叔呢?去哪裡浪了?”
婁小乙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他還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到來,哪怕是自家宗門的弟子,他的名聲在外劍一脈就是個小傳奇,會招來更多好奇的目光,本質上,他屬於那種我很牛赑但我不告訴你的人,這讓他有一種滿足感。
這位女劍修一臉的英氣,“師叔會友去了,晚點才會回來!
喂,你是哪個,藏頭縮尾的,不敢以真面目見人麼?我千秀峰下弟子出來行走,也沒見哪個如你一般,沒的丟了我劍脈的威風!”
婁小乙便壓低了嗓子嘿嘿笑,“我是哪個,你師叔知道!你們嘛,我不好說,怕你師叔不高興……”
那英氣劍修就很懷疑,但他有劍符在手,劍匣在身,是做不了假的;就一直盯著他,心中泛思量:難不成,這是師叔的相好?沒聽說過啊,師叔在千修峰有名的冰山仙女,怎麼可能私下有這種事?而且,還是這麼一個連臉都不敢露的家伙?
婁小乙也不管她,既然會友去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正好來了這裡,四下溜達就好,也算是在離開五環前,飽飽眼福。
於是就開始四處晃蕩起來,雖然草帽遮臉,但一雙眼睛賊亮,四下學摸;那名英氣劍修放不下心,就一直跟在他的後面,兩人都背著劍匣,倒好像是結伴一樣,也就沒人上來問東問西。
山水澤美女無數,讓婁小乙嘆息,他一直專注於修行,在人生上就顯的蒼白了許多,少了很多的旎漪,很遺憾。
人生嘛,就一定要多姿多彩的才好,不是說你是修士就只顧修行,這是不完整的,修真是個系統工程,不僅僅局限於法力劍術,精神層面上的東西也很重要,它能讓一個修士具備完整,自我的人格,而不是一個修行工具。
這些,在結丹之後他才開始逐步理解,築基時為了在強盜窩子裡生存下去,不得不放棄很多生活的快樂,現在他有了一定的生存能力,就不能再這麼苦修,會修出毛病的。
他在前面下意識的閑逛,後面的英氣劍修卻在心中為他做著記錄,她是個很有管理天賦的人,個人也有意識向這方面發展,表現在具體事物上就是,條理性極強,擅長用數據說話!
比如在這一路的尾隨中,她仔細的區分了這人的特點喜好,在心中為他制作了一個表格,
這人看人,首先看的不是臉,而是胸,接下來便是臀,身材,最後才在臉上匆匆掃過……還有個很重要的發現,從注視時長來看,這人看有道侶的或者嫁過人的時間,要遠遠多於那些雲英未嫁的女子……
五環坤修有沒有道侶,從發式上就基本能夠區別,婦女和少女是不一樣的,當然,個中高手不看發式,從身材上也能一窺究竟。
這些,都記在她心中的小本本上,就等師叔回來先告個惡狀!
這一在山水澤中流連,婁小乙卻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像,澤中花團錦簇,唯有一種,卻是緊閉寬葉,芬芳不吐,美麗不顯,
這不太合常理,因為現在正值春末夏初,這塊區域又是氣候溫和,看它枝繁葉盛的,正是一年中生命力最旺盛的時節,卻不知為何如此反常?
他對植物的認知很是有限,可憐的知識儲備都來自於普城婁府家中那些不多的品種,至於前世的印像,在這裡就根本沒有意義,不是一個植物體系。兩百年的修行,需要補充的知識點實在是太多,根本輪不到在花卉植物上下力氣,所以,也不識得此物。
但這種植物在山水澤卻是分布極多極廣,方圓千裡,何至億株;它們這個物種整體上闔葉自閉,頓時就讓整個山水澤的圖畫少了些顏色,雖然他其實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顏色。
這樣的盛會,留下這樣的遺憾,很古怪,但他也不想做什麼,甚至也不想問什麼,對植物他就是個門外漢,在短板的方面適當的藏拙是一個裝赑犯最基本的素質。
天色漸暗,婁小乙開始往回走,後面跟著任勞任怨白白浪費了半天時間的英氣劍修,她的小本本都快記滿了,夠這家伙喝一壺的。
夜晚對修士來說沒有意義,不存在凡人那種日落而息的習慣,雖然這裡大部分都是坤修,也總有高歌縱懷的豪邁之士,慷慨之輩,但晚上的這次天定時間卻是每個低階修士都不會白白浪費的,一切都會為天定讓路,這是她們獲取力量的根源。
等到了軒轅劍修在山水澤的駐地,眼前的狀況很出乎他的意料,足足上百的軒轅女劍修都在這裡聚集,有外劍,也有內劍,而且,還不斷的有人回來。
真是大陣仗啊,婁小乙都不知道自己的宗門竟然有這麼多的女子,個個英氣十足,巾幗之氣畢露,在數萬築基的基數下,似乎也很正常。
婁小乙老遠就看見了師姐,還有個很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人,內劍的宮小蝶;也很正常,這麼多的築基弟子前來,內外劍脈各出一名金丹也是正常。
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表現的太急切,尤其還有兩個,先和誰打招呼就很考驗智商,所以,反倒讓那個跟屁蟲衝到了前面,
一番耳語後,煙婾迎了上來,宮小蝶卻遙遙示意,轉身它去,瞧人家這智商,甩婁小乙好幾條街。
看著草帽下的這個家伙,煙婾是哭笑不得,
“小乙,你現在出去,就是一個標准的采花大盜的樣子!”
婁小乙欣然接受,“花兒太多,大盜也花了眼了!鶯鶯燕燕的,搞的人心煩意亂!”
煙婾敏銳的回頭看了看宮小蝶離開的方向,
“認識?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沒聽說過啊,你任務這麼緊張,竟然還能抽出空來搞這些?”
婁小乙就大為不滿,“師姐說話太難聽!我們這是純潔的友誼好吧?這是我老鄉,當初一起被掠來的十個人中,也就是她走到了這一步,其他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