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個消息對婁小乙的衝擊還是蠻大的。
他一直就對未來紀元更迭最後階段的大道爭奪很向往,那注定了是個激烈殘酷的過程,但究竟以什麼方式表現出來,卻是完全沒有想像的模板。
簡單來說,它不會出現這個大道得票一百萬票,那個大道得票千萬來進行枯燥的數字上的區別比較;而是會以修真的方式,比如我這個道碑上所體現出來的勢比你要來得高,你的人氣之勢有一千丈,那麼我有三千丈,如此來區別。
這是比較的人氣受眾,每個修士心中都有一杆秤,不由外力所主宰。
當然,這只是立道的一部分,還有更重要的東西,真正屬於大道核心的理念;所有的方面綜合起來,才是新的大道建立的基礎。
還有更重要的問題,“前輩,如果有這麼一個大道,有兩個人,甚至更多的人建立,那麼他們之間是否能夠共存?如果不能,怎麼分出高下?是大道碑之間一較短長?還是立道修士之間分出個高低上下?”
陸游子呵呵一笑,指了指他,“提刑動心了!不過也難怪,任何一個在這方面有理想的修士都會動心!別人立了,那麼我立不立呢?
順其自然吧!如果你覺得成-熟了,那就去立,接受全宇宙修行人的挑挑揀揀!心胸開闊點,有好意見就接受,胡說八道的就不理他,這點心胸是必須有的!
你說的兩人或者數人立同一個大道或者近似的大道,這是很普遍的現像,誰也避免不了!我不知道最終會采取什麼樣的方法來解決,但至少在現在,還暫時不需要分出個高低上下,時間還早,還遠沒有定型嘛!”
陸游子嘆了口氣,“舞台搭好了,大幕拉開了,有志於主角配角的就都有上台讓大家看看,沒有掖著藏著的道理!
紀元更迭,一個大道就只有一個修士能合,到了那時具體怎麼競爭,自然會有個章程,也不需要現在就定!現在,就是一個展示自我的階段。
但以我的理解,雖然從修行心性上不用太過著急,但也不好太晚,你總要給其他修士一個充足的理解你的理念的時間!在紀元更迭的最後去立大道,這不可取,至少證明你缺乏信心!你自己都不信,怎麼讓別人信你?”
這是傳言,也是事實!修真界就是這麼一個神奇的地方,沒有哪個組織,哪個機構,哪個層次能決定這種大事!沒誰有這樣的資格!
沒有官宣,沒有公告,沒有詔諭!當你聽到這個消息時,自然就能判斷它的真偽,就像現在的婁小乙;當有這麼多人開始在黃龍之地立碑,而沒有指責辟謠的消息時,其實也就變相的說明了什麼。
還需要發酵,不會太久,這個消息就會傳得宇宙修真界盡人得知。
婁小乙突然發現,他未來的行程好像要變得忙碌起來,追殺蟲族紅泛和自己立道碑,好像都是迫在眉睫的事?
陸游子饒有意味的看著他,“我拉提刑過來,就是想知道提刑在未來行程上的安排,如果要在黃龍立碑,現在就應該是過去一探究竟的時候了!趁蟲族紅泛消息還沒有傳開,收手還來得及,真等蟲族消息傳播開來,開弓沒有回頭箭!”
婁小乙沒有猶豫,“繼續吧!既然決定了就不宜改變,蟲族紅泛的問題不解決,我也沒心思去立什麼大道碑!再者說了,缺這百數十年麼?”
陸游子一豎大拇指,“提刑道心堅定,百折不撓!既然方略已定,老夫就陪你一遭!”
老頭子自回外景天,他們還有很多需要布置的,傳消息也是一門技術,需要旁敲側擊,迂回婉轉,借他人口說出自家心裡事,你這急赤白臉的開個法會大聲宣揚就會落了下乘,就會讓人懷疑你有什麼私貨夾帶,對這種事,消息靈通人士陸游子就很熟悉。
他們走後,就剩下了五環三人,婁小乙把陸游子的道碑之立一說,立刻聽得兩人心癢難撓。
佘舍就嘿嘿笑,“老子等這一天很久了,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我這生命大道也一樣,就是不知道在黃龍之地,有沒有同樣的生命大道?如果有,那說不得,就得教他怎麼做人了!”
煙婾哼了一聲,“你這就是純粹的強盜邏輯,解決不了大道,就解決立道之人!”
佘舍理所當然,“這有什麼問題麼?就和師姐你不是強盜出身一樣!”
他們中的每個人,在創新大道上都有至少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准備;別看一個個的無所謂,其實心裡的小九九打得飛起,像他們這樣的妖孽,誰又不是暗藏野心,伺機而動的主?
這是一個大舞台,要面臨整個宇宙修真界的審視,但如果同時被審視的有數百數千個大道,那其實壓力也沒想像中的那麼大!
大部分修士路過其中都不過是淺嘗輒止,只有那些有共同目標的才會對你吹毛求疵,斤斤計較。
距離紀元更迭還有多少年,現在大家誰也沒有一個准確的判斷,更沒有所謂的時間表,一切都隨宇宙大勢而動,並不固定;如果像五運這樣一下子就崩四個,剩下的那十幾個大道真還未必能撐多少時間。
一個隱憂就是,通過仙人在下界越來越多的布置顯現,顯然仙人們也加快了他們東山再起的安排,這就說明在時間上你只能往緊裡算,不能往松裡去想。
佘舍到底是大派出身,心境沉穩,“我和師姐這就啟程回內景天,開始蟲族紅泛的安排布置,不處理完這件事就去立道碑,對我們一點好處都沒有!
婁棍你在這裡等青玄,然後再做定奪,我們在內景天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