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小乙知道自己不能拒絕!
不是說拒絕了,這項協議就不成立了!協議還會在,但怎麼執行就是個問題!
什麼是聯盟?十六家是聯盟,三,五家算不算?不這麼大張旗鼓的,以緣覺和苦樹兩個苦主界域為首,時不常的再叫上幾個相好的界域來和緋紅運動運動?
這裡就體現出了像大聖天和小須邇界的影響力,只要他們肯壓一壓,就一定不會發生這樣的區域性事件,充其量就是兩個苦主和緋紅在漫長時間裡互相針對,就能把範圍控制在一定的界限之內。
所以他不能拒絕!當然,在緋紅領略佛門道境和去小須彌界那可就完全是兩個概念!西像天本就是佛法昌盛的地方,小須邇界又是西天的頂尖佛教存在,基本上可以說就是全宇宙佛法之桂冠,這樣的地方去學佛法道境,對他來說就很有必要!
不學白不學!
至於危險,那是不存在的!有免提作為指引,就等於小須彌界為他背書,就是他的安全保障!
眾修聚在一起,大聖天,小須邇界,緋紅之星,婁小乙代表的軒轅劍脈,段立代表的西天道家,大家在協議上虛印留痕,契約乃成,當然,這其中不會寫上婁小乙去小須彌界做客一項,那是心照不宣的事,不落文字。
之後,這樣的約定將傳回各處,也包括那十六家界域!打架時他們上,立約時卻連說話的份都沒有,這就是實力不足受人擺布的悲哀。
婁小乙回到緋紅劍修群中,淡淡道:“我要走了,雲老兒交代的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剩下的就只能靠你們自己……”
十數名大佛陀大禮拜之,其中照見就站了出來,
“多謝相助,這份恩情緋紅永遠不會忘記!提刑的意思我們很明白,這段時間內提刑都未提禪劍之爭,但我們通過這次戰爭也算是看清楚了!
道也好,佛也罷,只是外形而已,是給別人看的!是手段!作為劍脈,我們真正要堅持的是劍修之心!只有堅持了這一點,才能在亂世中活出自己的位置!
不管穿道袍,還是披架裟,行起事來唯一管用的還就只是操劍砍之!”
婁小乙點點頭,“永遠記住這一點,我們是劍修,這是根!不管在哪一天,都不要變!”
也不留連,一縱身來到段立身旁,“我去小須彌界吃齋念佛,就是不知道那裡的姑子們風情如何?”
段立哈哈大笑,“小須彌界總有一天會為今天的邀請而後悔,他們還沒真正了解引狼入室的含意!
說到姑子,小須邇界太古板,就不如去大聖天!當然,我也只是聽說,那地方我是不敢去的,就不陪婁君了!”
免提是他的敵人,就像在東天,行軍僧之於婁小乙。他不會因為婁小乙去小須彌界做客就心中犯酸,沒那麼淺薄,他是真心為和尚們擔心,這孫子可不是個好客人,尤其是還要領到家裡,你確定家裡的好東西,老娘媳婦閨女都藏好了麼?
他們兩個都很清楚,像類似的主世界紛爭未來在宇宙變化中所占的比例會越來越少,越來越輕,已經是半仙大修了,就不應該再把注意力過多的放在這些雞零狗碎上。
所謂像天,所謂界域,那些傳統意義上的紛爭不再是他們這樣層次的修士應該過多涉足的,得有自己的半仙之格;什麼層次就上什麼舞台,您都職業選手了,還跑幼兒園找存在感呢?
眼看婁小乙揮手離開,段立後面喊道:“婁君別忘了,再有數十百年就是內景天仙跡展現之時,機會難得,不可錯過!”
……婁小乙來到兩名西天修士面前,免提為他介紹,
“這是大聖天五朝師兄!西天鼎鼎大名的大德高僧!這次聯盟之舉也是他一手操辦,前期還算順利,結果婁君你一來,郁悶無比!
這不,就想看看究竟是什麼人物,能把在西天呼風喚雨上千年的五朝師兄玩弄於股掌之間!”
婁小乙就很謙虛,“就是抽風,抽風!可不敢說玩弄,這得怪免提,早點找過來,大家坐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哪還需要這許多周折?
結果這人為藏小心思,始終躲著不來見我,結果下面又平添許多是非!”
五朝點頭,“免提師弟的心思一向很多,在西天都是出了名的!
婁君,老僧厚顏來此,實在是因為心中有些疑問,不問不快!”
婁小乙含笑,“大師過謙了!但請直言,我必不藏私!”
五朝就盯著他,“緋紅劫掠之動向,想必皆出自婁君之手!我就想知道,為什麼緣覺距離慧星只有一月距離,你們怎麼就生生走了三月余?是故意?還是其它什麼原因?”
五朝就無語,他想過無數的理由,就是沒想過大軍行進會這麼吊兒郎當,有如兒戲!
“那麼,第二次去往苦樹界就是知道了有反空間可以借用,於是就恢復正常了?”
婁小乙有些慚愧,“正是!能省點路就省點,我是聽人勸的。”
五朝繼續問,“怎麼又回搶緣覺了?是察覺到了危險?還是純粹的偶然?這其中有什麼考慮麼?”
婁小乙表示很遺憾,讓老人家猜錯了就感覺很對不住人家,
“本來是想殺回緋紅的,後來劍修們說,頭一次干強盜這買賣,手生的緊,在緣覺就搶得很不如意,太緊張,太粗放,太囫圇吞棗,於是大家決定再搶一次,嗯,爭取給人留下一個更專業的印像!”
免提在旁邊就聽得哈哈大笑,這就是修行的不可理喻之處,心思太深去對付一個馬大哈,往往就是這樣的結果!
但是,真的就是因為隨性而為麼?
怕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