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星盜做事很干脆,知道現在不能力敵,戰鬥經驗豐富的他很清楚在這樣的虛空環境下一名強大的劍修對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
所以,一拍顱頂,陰神浮出,指神應誓,
“我有一言,不敢欺瞞,若違此誓,神不過天!”
他很聰明,知道必須首先取得這個劍修的信任,哪怕不能成為朋友,至少會相信他的陳述,至於以後,端看這個劍修的傾向態度,但看他方才對衡河人辣手無情,想來也絕不可能站在衡河一邊。
“在亂疆域,有一種在宇宙其它界域都沒有的特殊產出,名雲空之翼,具備特殊的空間功能,它既是死物,也是活物,就像靈機一樣隱藏在宇宙虛空中,但卻只在亂疆域的空域才有,它處無處找尋,很是神奇。
雲空之翼常人不能見,在我們亂疆域的歷史中,大家也把它們當作守護亂疆域的精靈,吉祥之物,從來都不願意主動捕捉,更別提拿它來作修行器物方面的煉制!
但是,就總有不顧歷史,不顧亂疆域未來的某些人,把全域的共同認知置於腦後,與外界勾結,損害亂疆域的氣運之本,肆意捕捉雲空之翼販往他界!
這個他界,就是衡河界!他們從衡河運來最獨特的香料,只為了這些香料能在亂疆域中吸引到雲空之翼的出現!然後再把雲空之翼運回衡河界,由此攝取暴利!
這不符合亂疆人的理念,我們認為,如果有朝一日亂疆域星空中沒了這些精靈,就是亂疆的末日!雖然這沒有什麼依據,但我們祖祖輩輩數萬年下來和雲空之翼的和平共處,讓我們都能意識到這一點,這是上天的恩賜,而我們中的某些人卻在毀了它!
所以,我們出現在了這裡!就是為了攔截每一條開往亂疆域的香料之船!這些香料也是衡河的極品特產,不能放在空間內來回切換,否則雲空之翼就不會視之為癮!”
婁小乙淡淡道:“所以,你們並不是星盜!”
那真君苦澀的點點頭,“不是!我們也不是屬於哪個勢力門派!沒有門派敢公然和衡河界抗衡,因為他們太強大,而且在亂疆域也有合伙人沆瀣一氣。
我們都是各界域各勢力自發組織起來的,偽裝成星盜,在這片空域巡邏,希望發現運送香料的浮筏,在這裡,我們不僅要和衡河人鬥,還要和星盜鬥,和衡河界在亂疆域的代理人鬥!
兄弟們一出來就是數十年,能夠平平安安回去的不多,但我們卻從來也不缺少人手,因為每一個真正的亂疆人都明白這麼做的意義!”
婁小乙不置可否,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修真界也是這麼個道理!但反抗的方式有很多,這種截斷香料來源的方式無異是其中最笨拙的。
五環就不霸-凌了?更肆無忌憚!
但他也不介意放這些人一馬,畢竟是為了自己的家鄉,是一群可敬的人!像這樣的事情,不最終鏟除需求根源,就永遠也解決不了!
這些假星盜們沒有報上自己的名字,當然婁小乙也沒有,他們之間現在還缺乏最基本的信任,而且婁小乙也不需要這樣的信任,因為信任是需要時間發酵的,他能在這裡待多久?如果沒有時間的沉澱,和這些人接觸的最後結果就一定是衡河人找上門來!
他作為一個劍修給衡河界找的麻煩最近已經很多了,破壞人家獸領的好事,還把獸潮拉過去,這些東西都很難瞞過神通廣大的修士,尤其是這個神神叨叨的衡河道統!
也不廢話,“你們亂疆域的是非,於我無干!但這條浮筏的所載,我可以任由你們取走!也算是幾名道消者的回報!
但是這幾個人,要給我留下!我另有他用!”
幾名亂疆修士大喜過望,他們一番辛苦,五名同伴身亡,為的不就是這個?本以為已經無法達成,他們也掏不起購買這些香料的代價,卻不料最後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幾人大禮拜下,也沒法說感謝的話,因為無以為報!四人像浮筏撲去,那兩名衡河女菩薩雖有急切之意,但卻不敢移動分毫,因為這個可怕的劍修用殺意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她們,動就是個死!
她們雖然身事喜佛,但顯然還沒修練到願意以身相葬的地步,這也是衡河界男權過於集中的惡果。
筏中還有一人,也是真君修為,但很奇怪的是,戰鬥時卻不見出來,衡河人非死即降,他也不動聲色,也不知道打的是個什麼主意?
這些麻煩,交給這四人就好,他的戰利品就是這兩個歡喜菩薩,體態妖嬈,風情萬種,就是膚色稍微有點黑……宇宙無垠,人跡稀少,事急從權,將就著用吧,也不好要求太高。
四名亂疆修士進入浮筏,把整個筏艙徹徹底底的搜了個遍,其它用度,貴重物品是一件不取,就只把所有的香料搬了出來。
這些香料本身,是可以放進空間納戒等類似存儲空間的,也不會耽誤人們的使用,反而會因為空間密閉的環境而保留香氣更久!但這只是對人類來說,對雲空之翼這種精靈來說,因為本身就是空間之靈,對空間格外的敏感,只要香料一放進某個異次元存儲空間,再取出來時它們就能感覺得到,也就失去了香料吸引它們的意義。
四個人做事很是磊落,數十萬斤香料搬出,也不帶走,而是當空焚燒!
其實他們只需要把這些東西放進納戒空間再取出來,就能達到失效的作用,如此大費周折更多的是為了讓婁小乙明白,他們所言非假,是真的針對這些香料而來,而不是星盜故作詐言。
修士的真火下,香料被焚燒成灰,只留下了漫空的濃香,讓婁小乙很不適應,他不喜歡這樣的氣味,更喜歡如茉莉花一般的淡雅,這是不同道統的不同選擇,也沒什麼高下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