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空冕內,三方打的不可開交,卻又各壞異心,絕不肯冒然使出全力!
三方中,雙凶深恨錨鏈師徒,這是之前的屈辱以及草莽人物天生對血統高貴者的敵視!
那六名本土修士深恨雙凶,這是歷史的原因,做孽做多了的自然結果。
錨鏈師徒卻自視清高,不屑於與誰聯手,這其中也自有他們的考量,因為人還沒來齊,好像還缺了一個?他們想等人都到齊了再決定和誰占在一起!
這樣的戰鬥也就可想而知,激烈而不殘酷,在水平相近的情況下如果不冒險,不以傷換命,就基本上不可能取得任何實質上的突破!
遠遠的,一道靈機波動在快速接近!大家都不奇怪,那家伙跑的最早,所以被抱石老兒最後抓到也在情理之中!
話說,大家伙之所以落到這步田地,最大的原因就是這家伙的問題,如果不是他吃飽了撐的非要現場看寶貝,讓大家紛紛把氣息留在離空冕上,至於這麼輕易的就被拘來寶冕空間麼?
心中不憤,眼中就不善,就想著等這家伙來了之後好好給他來個下馬威,說不定就是第一個被祭冕的,誰讓他既有為惡之助,又是孤身一人呢?
柿子當然要挑軟的捏,這是三方在長久相持下自然而然的共同選擇!
遠方的氣機波動越來越強烈,速度飛快,磅礡浩大,如一條滾滾長河……不對!是劍河!
百萬道劍光幾乎擠滿了空間,讓人連躲閃的余地都沒有,這家伙,竟然連面都不見,招呼都不打,就這麼對十個人悍然下手了?
劍光磅礡中,誰也不知道這人真正准備下手的到底是誰!十個人擠在一起的結果就是互相推脫危險,就總以為飛劍不是衝自己來的,而是針對的別人!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個張狂的家伙是名劍修,不過也很正常,只有劍修才會無論何時何地都一如既往的肆無忌憚!而且以劍河之盛,之凌利,恐怕在場眾人也確實沒有誰有單獨抗衡的能力!
只有白光師兄弟和三杯師徒是在認真對抗飛劍,不是因為他們可能是最後的目標,而是作為修士的驕傲!
劍光來得正急,乍起乍收,人蹤無跡,十個修士各自的防御手段也交-雜在一起,互相影響,互相拆台!
白光只覺頂門發涼,知道被劍修盯上了,心中發寒,聚集最強的禁術帶著道器就往上頂,哢嚓一聲,禁術被穿,道器被一辟兩半,驟然發生的危險不由得他不往後退!
婁小乙聚劍斬白光,人卻在劍河中出現在三杯面前,他這一持劍,滔天的殺意緊緊攝住三河,是老元神自修道以來感覺最凌利的殺意,仿佛要直擊靈魂深處!
知道不能硬抗,和劍瘋子玩近身是會出人命的,心氣雖然在,身體卻很誠實,一個瞬移,已是晃身老遠,先躲為敬!
黑屍戰疆的攻擊隨後便到,他以為能借三杯掙扎之機撿個便宜,卻沒想到老家伙賊精溜滑……婁小乙頂攻而上,瞬間身化虛無,在太虛大道的虛實之間不斷變化,成功躲過了戰疆的直攻,兩人瞬間撞上,長劍和戰疆的大鉞交擊,還沒等戰疆回過神來,一只大腳已經狠狠的踹在身上,渾身劍罡亂躥,不能自已,打著跟頭往外跌出……
婁小乙也不追擊,身形微晃,劍河再次卷動,現場就只剩下了一個,河前站在那裡,長聲一嘆,
“道友立威已足,想怎樣就直說吧!”
挺聰明的一個人!婁小乙往當空一立,劍河頓收,問道:“服了?”
河前也不含糊,“服了!”
再把目光輪向其他人,三杯笑眯眯,“老不以筋骨為能,死戰是你們年輕人的事,老頭子我是沒心思的!”
真不愧是師徒,其實也是因為看出了什麼!
白光抱住戰疆,急探之下,發現劍罡爆發的猛惡,但消去的也快,知道劍修沒下死手,心中黯淡,這廝太變態,不可力敵。
“我兄弟兩個服了!且聽道友安排,就是在這之前,想知道道友尊姓大名?”
四個最棘手的都服了軟,那六名修士更是直截了當,在面對劍河來襲時,他們甚至都沒有直面的勇氣,百萬道飛劍鋪天蓋地,這已經遠遠超過了他們的認知!
“我們願意聽從道友的吩咐!”
婁小乙哼了一聲,“五環,軒轅,婁小乙!誰有不服,想找後賬,無論我個人還是我的師門,隨時歡迎!”
三杯師徒相視苦笑,果然是這頭大蟲!白光戰疆心中些許戰意蕩然無存,這可是個攪動宇宙修真風雲的人物!手下有自己的軍團,背後還有宇宙最強大的強盜後台,他們這樣的散客強盜視為聖地的地方。
這麼些年下來,當初那場大戰早已傳遍宇宙,成就了一個人的輝煌,當初聽著有些不可思議,只覺有誇大其詞的地方,現在真的遇到,才知道盛名之下,其實無虛!
其實,從頭到尾的劍河攻擊都是有目的性的,並沒有把殺人當成唯一目的,所以在承轉相接時才能顯的游刃有余,仿佛一個人能打十個!
但其實,只這四個他都打不了,三元神一陰神都是各自的道統翹楚,是那麼好拿捏的?但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一打二他會很輕松,也就是說這如果是個四方力量,他就是最強的那一方!
實力,背景,名望,這些加起來問一句你服否,就顯的水到渠成,事實上,這也是三方數日戰鬥下來的共同心願,修士不怕戰鬥,但一定要有目的,如果只是為了殺而殺,殺完了還被困在這寶冕空間中,戰鬥的意義何在?
都是至少上千年的宇宙常客,沒人不明白這個道理,他們需要的只是一個台階,一個眾人都能服氣的人物,當這樣的人出現時,自然也就打不起來,
是怎麼出去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