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州城,相山園。
這裡是整個吳州‘地網’的統治中心,吳州境內大量情報都會抵達這,很多決策都是由這裡定下。只有極為重要的情報才會上稟到‘元初山’。
“進去。”
相山園的一處地牢,孟大江戴著手銬腳鐐步入其中,哐當哐當是手鐐腳銬撞擊的聲音,他默默走到牆邊,靠著牆坐下。
“終於暴露了。”孟大江低著頭。
牢門外站著的兩名神魔見狀都微微搖頭。
“還是孟師兄的父親呢,竟然勾結天妖門!”
“這誰能想到?”
“如果不是查其他案子,恰好發現情報。還真讓這孟大江一直藏著呢。”
兩名神魔隨即就離去,相山園的地牢,單憑孟大江的實力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
相山園內神魔們彼此議論,都在談論這案子。相山園是整個吳州‘地網’的統治中心,經手的案子多了,神魔勾結天妖門的案子也是偶有發生,本不該如此引人注意。但是這次案子主角是‘孟大江’,是孟川師兄的父親!這就引起整個吳州城相山園的諸多神魔們的關注了。
這案子不敢拖延,當天就審問孟大江。
“孟大江,我問,你答。”一男一女兩名負責提審孟大江。
“好。”
孟大江坐在那,平靜的回答一個個問題。
……
“侯爺。”負責提審的女神魔找到正在一座酒樓雅間獨自飲酒的龔胥侯。
“這是孟川父親‘孟大江’的審問筆錄。”女神魔將卷宗遞過去,恭敬萬分,“還有之前調查發現的諸多證據,全部在這。”
龔胥侯是方形臉,整個人嚴肅冷漠。
此刻接過卷宗,翻看著微微皺眉:“孟大江曾遭受過奇恥大辱,就是因為是凡俗緣故。所以他拼命想要變得強大,他甚至擔當滅妖會的殺手?乃至和天妖門勾結過?一切就是為了提升實力?”
“他到底遭受了什麼奇恥大辱,令他瘋狂如此?”龔胥侯追問。
“他不肯說,死活不說。”女神魔說道。
龔胥侯皺眉。
“侯爺,我們該怎麼定案?”這名女神魔忐忑道,她也只是一名不滅境神魔,都不是元初山內門弟子。如今強大神魔都在征戰四方,弱小神魔們才負責情報。龔胥侯主要是負責坐鎮吳州城,地網事務只是兼著負責而已。
瑣事還是麾下這些神魔們去做。
“證據確鑿。”龔胥侯淡然道,“孟大江又供認不諱,自然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處死?”女神魔問道。
“處死一名神魔,需要元初山批准。”龔胥侯說道,“將這案子一切證據內容盡皆上稟元初山,由元初山最終確定吧。”
“是。”女神魔點頭。
……
“孟師兄,你父親孟大江勾結天妖門,證據確鑿,如今就關押在吳州城相山園……”
“孟師兄,吳州城這邊已經定了你父親死刑,上稟元初山核准……”
吳州城在這一天,有五位神魔都在給孟川寫信。
知曉這案子的神魔一共也就過十位,卻有近半都寫信給孟川,可見孟川影響力。
實在是這幾年來,孟川救援顧山府周圍千裡範圍,在吳州、錢州兩州境內救援太多次,像地網神魔們遇到危險也是要求援的,孟川自從斬殺伏角大妖王後,元初山可是頻繁讓他出手。很多地網神魔遇到麻煩,都是孟川趕到救援。
他對很多神魔都有救命之恩!一次次的救命之恩,加上孟川一次次斬殺妖王,讓這些神魔們感激他敬佩他崇拜他。
孟川,就是整個吳州的驕傲!
大家都認為,孟師兄鐵定能成封侯神魔,甚至有望封王!加上過去救命恩情,此刻自然一個個寫信告知。
越早知曉,孟師兄才能越早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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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份信透過元初山內部系統,寄給孟川!也無需寫地址,元初山自然會將信送到。並且也不可能翻看神魔的信件內容。
顧山府。
孟川正在靜室內修煉著‘寂滅寒煞’,他身前放著一個大葫蘆,葫蘆內是液化的寂滅寒煞,他可是將整個元初山的‘寂滅寒煞’存量的三成都弄到手了。如今這都是最後一葫蘆了。
“吸。”孟川調動真元一引導,立即就有黑青色煞氣飛出,直接飛入孟川口中,被一口吞下。
神通境肉身太強!
比歷史上修煉雷霆滅世魔體的‘封侯神魔’們肉身普遍要強得多,生命力也強的變態,承受寂滅寒煞自然也比較輕松,修煉速度也快了數倍。
“吸。”
孟川每次吸入煞氣,都辛苦煉化融入體內煞氣中。
終於在這葫蘆還剩下些許時,孟川體內的煞氣徹底蛻變。
“練成了?”
孟川露出喜色,一個念頭只見黑色煞氣在體表周圍波蕩起來,周圍虛空都開始凍結,恐怖的低溫簡直可怕。尋常大日境神魔、三重天妖王……怕都會直接被凍死,凍成一座冰雕。就是四重天妖王、封侯神魔們,也會大受影響。
像黑水洞主這種實力,面對如此可怕超低溫煞氣,被冰凍的怕只剩下兩三成實力而已。
超品神魔體‘雷霆滅世魔體’,配合上‘寂滅寒煞’這等珍貴的資源,才最終練成如此可怕的煞氣。實際上正常都是達到封侯神魔才能練成的,孟川仗著‘神通境’肉身才能提前練成。
“耗費近一月時間,終於練成了,比我預料的稍稍容易些,是肉身的緣故,肉身強大而且生命力也極高,能迅速修復煞氣對身體的損傷。”孟川暗暗點頭,“我又多了一門厲害的手段。”
起身,將那大葫蘆塞好,放進儲物布袋內,將布袋放進懷裡,孟川這才開心打開靜室的門走了出去。
練成一門強大手段,他也想和妻子分享。
“阿川。”柳七月在靜室外看著書,也是幫忙看守,她笑道,“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你有好幾封信。”
“好幾封信?”孟川驚訝。
神魔都在征戰四方,寫信還是很少的。
也就晏燼、楊方等一些好友,還有父親等親人偶爾寫信過來。
“都是寫給你的,一封我的都沒有。”柳七月將一疊信遞過來。
孟川坐下來,好奇打開了第一封信,展開信紙,面帶笑容看著信件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