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你死不死?
向缺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又干了一件挺虧本的事,化身成為了一個心理輔導師。
自己把自己鎖在房間裡的司徒孜清在一個獨處的封閉的世界中,窗簾拉著屋裡漆黑一片,只有一絲光亮透在地上,地上的司徒孜清看起來遠沒有平時那樣在外表現的那麼強勢,冷淡和不食人間煙火。
司徒孜清就像是一只迷茫柔弱的羔羊,蜷縮在地毯上,腦袋側枕著左手,右手握著一個酒瓶,在她的手邊還散落著第二個,第三個酒瓶。
酒怎麼都喝不多有兩種情況,一種是極度興奮的時候,一種則是極度悲傷的時候,顯然,現在的司徒孜清是屬於後面那一種。
人的精神在遭受巨大的衝擊時,酒精的麻痹並不一定管用,因為酒精完全被人的情緒跟消磨掉了,怎麼喝都不會多,越喝越想多,越喝越不多。
向缺的進來,沒有引起她一點的注意,司徒孜清仍舊側躺在地毯上,手裡拿著瓶酒,然後毫不知覺的麻木的把瓶口湊到了嘴裡。
向缺盤著腿,坐到地毯上和她面面相對。
司徒孜清沒看他一眼,他也沒有開口說話。
向缺瞄了眼旁邊,那裡還放著一整箱的紅酒,他隨手從裡面拽出一瓶後打開自己咕嘟咕嘟的灌了兩大口,然後又拿過一個空酒瓶放在腳邊,掏出煙點了一根。
向缺往瓶口裡彈了彈煙灰,忽然輕聲說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這種話其實說來就和放屁差不多,對不?沒錯,我也是這麼感覺的,因為和你說過這句話的人肯定沒死過爹,所以他們沒資格體會你的感受,也沒辦法領會你的內心,這話說的挺容易,但你聽著也肯定沒有感覺,不過呢······”
向缺拿起酒瓶跟司徒孜清手裡的酒碰了下後說道:“那你說人都死了,你這麼作到底是給誰看呢?其實挺後悔活著的時候沒有好好的陪陪司徒先生,也後悔他死的時候自己沒能呆在身邊吧?你腸子都悔青了也沒用啊現在,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你來彌補一下這個遺憾怎麼樣?肯定能彌補的了,我從來不騙女人的”
其實,這個世界有個准則,當一個男人無論在何種情況下和一個女人說這句話的時候,那這哥們肯定是要開始欺騙女人了,妥妥的。
躺著的司徒孜清眼睛裡出現了一絲波動,一抹余光瞄了過去。
向缺呲著牙說道:“我呢是個道士,知道中國的道士是個什麼概念麼?捉鬼辟邪什麼的那都是小道,牛逼一點的道士是能溝通陰陽兩屆的,要不我讓你和你爹見一面?”
司徒孜清的眼神因為這句話波動有點明顯了,呼吸稍微變的有些急促起來,坐在對面的向缺很清晰的感覺到了她的那種渴望。
這個女人,太能把情感壓在心裡了!
向缺抿了口酒,淡淡的說道:“見司徒盛雲先生得有個前提,他死了去了陰曹地府,那你要想見他自然也得去陰間才行······要不你死了吧,你一死我能保證立馬就和他見面”
“唰”司徒孜清的目光狠狠的盯在了向缺的身上,透露這一股有點被硬生生壓制起來的憤怒。
向缺又點了根煙,徐徐的抽著,然後低下腦袋湊到她面前說道:“死還是不死?見還是不見?你想見他我送你過去,你要是不想死那又何必這麼作呢”
“那你死過爹麼”司徒孜清忽然開口了。
向缺深深的抽了幾口煙,把煙頭扔進瓶子裡,然後干了剩下的大半瓶酒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司徒二小姐,既然你呢也不想死,那就別在作了,自己收拾收拾精神一下,明天你們還有人從美國趕過來,你還得接待下,想想你父親是不是有什麼未了的事交代給你還沒辦妥,你要是不死的話就把這些事都給辦明白了,以慰他在天之靈,要死的話就隨時找我,我給你安排”
“咣當”向缺走出房間關上房門,司徒孜清將手裡剩下的酒喝的一干二淨。
當天深夜,十二點。
王胖子灰頭土臉的回來了,進了房間之後將一個盒子甩在了向缺面前。
“你說的還真是沒錯,那塊墓碑下果然埋著一個玩偶”
向缺打開盒子,裡面放著一個沾滿泥土的玩偶,上面寫著司徒盛雲的生辰八字和五根斷裂的銀針。
“認識這玩意麼?”
王玄真說道:“替身偶,了解的不多,古代皇姑裡娘娘用針扎小人的東西,特別是明清兩代,深宮後院裡的娘娘妃子們最鐘愛這玩意,最得意誰就把她的生辰八字和隨身之物搞到手然後整個小人往上面扎,不過被扎的人也就是疼痛難忍而已,到不了要命的地步吧”
“你說的那都是皮毛,江湖術士用的”向缺捏著玩偶晃了晃,說道:“這個就不同了,也叫替身偶但卻是兩個概念······這是靈寶宗的鎮門秘術,不過據我所知這門秘術已經消失幾百年了,靈寶宗也早就不復存在了,怎麼還會有人懂的?”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特別是隱世的宗門和道派,有的藏在深山裡有的隱秘在鄉下,你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蹦出什麼牛逼的牛鬼蛇神來”王玄真指了指自己說道:“就比如說我們家,一般人都知道麼?低調的令人發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