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他以前,喝吐過
送走劉國棟,陳三金和趙秘書一同返回。
如今就剩下這四個人了,從關系上來講這四個也可算成是自己人,那再說起話來也就能放的開了。
向缺把玩著手裡的茶杯,低頭不語,陳三金也不能主動開口詢問,趙秘書則是很自然的把話題就給挑開了。
“小向,這世上有沒有什麼是解不開的結呢”
向缺抬頭,木然說道:“對常人來講可能就是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趙秘書點頭說道:“嗯,是這麼個道理”
向缺聳了聳肩,呲著牙笑道:“但對我這種小心眼的人來講,我要是不順心,那什麼結都是有可能解不開的,主要是看我心情”
趙秘書眉頭一擰,隨即轉頭對陳三金笑道:“你家這位小朋友,挺有意思的”
陳三金嗯了一聲說道:“比較有性格,算是特立獨行吧”
向缺又低頭喝了一口茶,不吭聲了,這個話題其實挺讓他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趙秘書明顯是代表了同樣沒開口的董老,那他們的意思已經很顯然的表露出來了,同意和劉家和解,不然也不會答應讓劉國棟上門。
董老點頭那陳三金就得順著他的意思來了,畢竟董老是他後面背靠的大樹,向缺有心拒絕那明顯是在給陳三金上眼藥水。
但向缺要是同意和解了,那又怎麼和王昆侖交代呢?
這一次和劉坤交鋒,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向缺出手後他們占據了上峰,因為畢竟劉家現在的損失是很慘重的,劉家最重要的三個人物都躺在醫院裡生死不知,元氣大傷。
但你要處在向缺思考的角度來講,這事遠遠還沒有完結,為啥呢?因為德成死了,向缺要是不讓劉坤付出代價,王昆侖那裡怎麼交代?
在身份上看,你把一百個德成捆成一團也沒辦法跟劉坤相提並論,但在王昆侖和向缺的心裡,劉坤卻又屁都不是。
趙秘書說道:“劉國棟的意思是,劉坤被遠送海外從此不再歸來,劉坤損失的那些財產一並歸你們,彼此之間的矛盾一筆勾銷”
向缺眨了眨眼睛,笑道:“這算是交易條件?”
趙秘書皺眉說道:“小向,你們似乎也沒吃什麼虧”
“長安街上,死了一個”
趙秘書繼續說道:“劉長河車禍重傷入院,劉坤父親中槍,最關鍵的是劉老爺子昏迷不醒,還有劉家落馬的人,平心而論你說,到底誰贏誰輸了?”
向缺摸著腦袋,又掏出一根煙,說道:“知道為什麼劉家人接二連三的出事,但劉坤卻毫發無損麼?”
趙秘書,陳三金和董老三人同時一愣,甚至連劉國棟都忽略了這個問題。
和向缺直接有矛盾的是劉坤,劉家想謀奪陳三金的寶新系充當前鋒的也是劉坤,但你細想一下,劉家人出事了好幾個,但偏偏主凶卻安然無恙,這一點正常麼?
“人情債難還,人命債更難還啊”向缺幽幽的說道。
“唰”趙秘書忍不住的伸出手,點著向缺說道:“你確實太年少輕狂了”
向缺呲著牙說道:“別激動,你們列出的條件我答應了,就這麼辦吧”
董老的一句話無疑證明了一件事,他認可了向缺。
這個殊榮你要是拿到外面去,可能從平民百姓往上數,再到富商和官員身上,大家都得拿著片刀爭著搶著要,因為董老的一句話就能把你後半輩子的路給定了,讓你少努力二十年也不成問題,這就是所謂的貴人。
但你把這個殊榮給向缺,那就應了一句話,視錢財如糞土,他真不太稀罕!
天黑,夜已深。
向缺和陳三金離開玉泉山莊返回貢府。
“為難了?”陳三金問道。
向缺轉頭,笑道:“我是怕讓你為難”
“別考慮我的因素,你由著性子來就是”陳三金拍了拍向缺的大腿,淡淡的說道:“劉國棟能去董老家裡,就已經坐實了他們雙方的交易是成型了,只是具體交易條件還沒有商談出來,等過後各種條件放在桌上大家攤開了之後,我這裡肯定能撈到不少的好處,但向缺啊,我跟你說到了我這個地位的,錢真的就只是個數字了,董老能給我再多的東西無非脫離不了利益兩字,但利益現在在我這裡還重要麼?陳家在,天大的利益我們能都耗費一點時間賺回來,但陳家不在了給我什麼能是有用的?向缺,你對我們陳家的意義就是起到了這個決定性的作用,是能保我陳家往後幾代不倒的,同時最重要的一點,你還是陳夏的男人,所以你可以由著性子來不用太在乎我這邊的感受”
“叔,你這麼一說可給我心裡整熱乎了”
陳三金哈哈一笑,說道:“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了”
同時,向缺和陳三金離開董家之後,董老和趙秘書之間也發生了一番談話。
“首長,向缺似乎是心口不一呢”趙秘書皺著眉頭,情緒略微有點不爽,他覺得向缺有點持才傲物了,說白了就是不懂得觀望大局。
董老平淡的問道:“你也說了,這是個挺有意思的年輕人”
“呵呵,年少不知所謂”
董老忽然指了指那一壺喝剩下的大紅袍,說道:“這個東西,我這裡還剩多少?”
趙秘書眨了眨迷茫的眼睛,腦袋裡一時沒太轉過彎來,不知話鋒怎麼會轉的這麼匪夷所思。
“還有一斤二兩,存了三年多才攢出來的”趙秘書答道。
“那你知道,那個叫向缺的也曾經喝過大紅袍麼”
趙秘書一臉懵逼的愣住了,憋了半天才問道:“他從哪弄來的?”
就這個茶,趙秘書給董老當了近二十年的秘書都也只喝過三次,在外界,省部級大員也就不過如此了。
董老接下來一句話又給趙秘書干蒙了:“而這個向缺,卻是曾經沒事就拿大紅袍來解渴的,估計可能都快被他給喝吐了”
“······”趙秘書無語了半天,才問道:“我有點沒太聽明白您話裡的意思”
“幾十年前剛建國那時候,京城來了一位貴人,走的時候當時的太祖將那一年采摘出來的的大紅袍全年的量都送給了那位貴人,並且最後他還親自拍板,把武夷山那三顆大紅袍母樹,也劃給了他一棵······你說,就這麼喝,那是不得把人給喝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