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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丁長生悄悄溜進了湖州第一人民醫院,根據周紅艷在電話裡說的情況,蔣海洋好像不是中風,關於這個人渣,丁長生從來沒有這個時候盼望著他好起來,周紅艷在電話裡說的語焉不詳,所以他決定親自到醫院來看看。
“醫生,病人的情況怎麼樣?還能恢復嗎?”丁長生沒想到的是,羅東秋也在醫院裡,只是他沒有看到丁長生,而丁長生倒是看到了他。
“這個不好說,現在排除了是中風,但是因為身體大部分面積因為長時間缺血造成了暫時性麻痹,如果是調養的好,或許可以恢復,如果不好的話,也可能永遠就是這樣了”。醫生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造成的呢?”
“這個不太清楚,這樣的病例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
羅東秋不再和醫生啰嗦,轉身進了蔣海洋的病房,此時蔣海洋已經能說話了,但是脖子以下不能動彈。
“羅哥,醫生怎麼說?”蔣海洋也著急,現在躺在床上,和一個植物人沒什麼區別,這對於享受慣了人生的蔣海洋來說,無異於要慢慢殺死他。
“醫生說有恢復的希望,但是要好好治療,時間不定,海洋,你這老是躺著也不是個事啊,咱這生意還得做吧,這樣吧,你委托個人,打理一下你的公司,你在這裡遙控,怎麼樣?”
“唉,好吧,羅哥,你讓我緩一緩,我想想,會盡快答復你”。
“好,對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得這病啊?你晚上干什麼了?”
“嗨,羅哥,我還不是聽你的嘛,想拉梁可心和齊三太下水,開始的時候談的好好的,中間的時候二樓有響動,他們懷疑我在二樓有埋伏,要整他們,所以我就上二樓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接過上去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暈倒了,到底怎麼回事我也記不起來了”。蔣海洋努力回想著,但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事情也沒辦成吧?”
“沒有,那個齊三太不好辦,梁可心倒是個草包,等我好了,繼續辦這件事”。蔣海洋道。
“你好了再說吧,我先走了,你公司和我合作的事盡快委托個人和我接頭”。羅東秋看了蔣海洋一眼,走出了病房。
丁長生一直盯著羅東秋,直到他離開病房,才慢慢踱步到蔣海洋的病房門口,看到這小子像個死屍一樣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死活,但是看樣子應該沒什麼事,畢竟這還是普通病房,沒有進重症監護室。
“怎麼,要下班了?”
“是啊,忙了一天了,累死我了,趕緊回家歇歇”。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丁長生壞壞的笑道。
“行啊,你敢麼”。周紅艷不懼丁長生的調笑,憤而反擊道。
“對了,蔣海洋怎麼樣,死不了吧”。丁長生問道。
“嘿嘿,這倒是稀奇了,你不是和他不共戴天嗎,怎麼還關心起他的死活來了?”周紅艷將包放在了辦公桌上,抱著肩膀問道。
“我怕他死的太容易,很多賬還沒算清呢”。丁長生退後一步,擰上了辦公室的門,又向周紅艷走去,但是他的動作早就被周紅艷發現了,所以他進,周紅艷就退,一直退到了周紅艷身後的櫃子上,再也沒地方可退了。
“放心吧,他死不了,只是暫時性全身麻痹,過段時間就好了,你這是想干什麼,現在可是下班時間,會隨時有人到我這裡來的”。周紅艷明知道丁長生想干什麼,她自己也想干點什麼,但是腦際離殘存的那點理智時刻提醒著她,這是辦公室。
“那就好,周姐,前幾天在小艾那裡,她說你們是很好很好的姐妹,既然如此,不如我們找個時間聚一聚啊,我還真的沒有和你們倆一起過呢”。
“呸,你想的美,不要臉,這樣的事也能想得出來,虧你還是國家干部呢”。周紅艷嬌嗔道。
“哎呀,周姐,你想哪去了,我是說我還沒有和你們倆一起吃過飯呢,你想什麼呢?唉,想不到周姐你這麼開放,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丁長生將她擠壓在櫃子上,但是並沒有動手動腳。
人生有很多的第一次,有的第一次不值得紀念,比如第一次沒來得及搽鼻涕,一下子流進了嘴裡。
但是有的第一次就很值得紀念,比如周紅艷的第一次出軌,和丁長生的第一次,和丁長生第一次在辦公室裡出軌,這讓周紅艷值得回味終生。
林春曉剛剛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包還沒來得及放下,羅香月就急匆匆的衝了進來,這讓林春曉有點皺眉,但是沒說什麼,畢竟羅香月現在是她的心腹。
“林書記,出事了,賀飛出事了”。羅香月說道。
“賀飛,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林春曉本想站好最後一班崗,馬上就可以離開海陽了,但是這個節骨眼上居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