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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大慶一直都沒吱聲,開發房地產,這些事離自己太遠了,所以他也不關心這事,但是至於自己在這件事中扮演什麼角色,才是他最關心的,自己現在已經是一個逃犯,見不得光,再倒霉能倒霉到什麼程度去?
“這塊地如果能操作的順利,至少有三個億的收入,譚大慶,別看你現在身無分文,但是如果這個地開發成了,你可以占到百分之五的股份,這是我做主了,這些錢夠你吃喝一輩子了吧”。羅東秋問道。
雖然這看起來很熱鬧,三個億的利潤,百分之五就是一千五百萬,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但是俗話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所以拿錢是一回事,但是讓自己干什麼也是一件緊要的事,至少這件事自己能干,干了還不至於折進去,這才可以,否則的話,即便是有再多的錢,自己有命拿沒命花,也是鏡中花水中月。
“不知道,羅少需要我做什麼?”譚大慶問道。
“很簡單,你不需要出面,我們能處理的絕不會讓你出面,我們做不了或者是不方便做的,你來做,怎麼樣?”羅東秋問道。
其實這話裡意思就很明顯了,估計那些處理不了的事都是違法亂紀的事,但是這和產出相比,還是不錯的,譚大慶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了,更何況這次還有錢拿呢,上一次替蔣海洋做事是在丁長生到湖州來的路上,直接指揮一個警察將綁架顧曉萌的凶手擊斃了,導致那個案子現在還是無頭案,不知道誰是幕後主使。
“好,我做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譚大慶起身告辭道。
待到譚大慶離開了別墅後,蔣海洋起身,一瘸一拐的給羅東秋倒了杯紅酒,然後兩人又坐到了一起,商量的不再是房地產開發的事情了。
“老爺子最近怎麼樣?那個副總指揮我可是費了很多的口舌才幫他爭取下來的,你要好好利用,但是也不要太過分了,畢竟這個工程比不上一個地方的項目,這可是國家的項目,要做的圓滿,寧肯少拿一點,也不要惹起眾怒,明白嗎?”羅東秋喝了一口紅酒,囑咐蔣海洋道。
他一向是知道蔣海洋這個家伙很貪,而且什麼錢都敢貪,駱馬湖的堤壩的垮塌不是沒有他一點責任,這個工程當時就是他委托別的公司中標的,但是質量太次,以至於湖州全城被淹,損失好幾十個億,羅明江知道這事後在家裡摔了杯子,要不是這事羅東秋也有參與,估計蔣文山就徹底栽了。
但是這一次羅明江還是沒有吸取教訓,念在蔣文山跟了他幾十年的份上,又把南水北調這麼重要的工程項目的副總指揮交給了他,這不是把肥肉往狼嘴邊送嗎?而這一次是羅東秋做了擔保的,所以羅東秋一再的囑咐蔣海洋要收斂,其實這些項目只要是按照國家標准干都能賺不少錢,根本不用在工程質量上動手腳,但是貪心不足蛇吞像,老想著多扣一點是一點,怎麼會不出問題呢。
“東哥,這件事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一定不會給你惹麻煩的”。蔣海洋信誓旦旦,羅東秋微微一笑,心裡想,鬼才信你這個王八蛋呢。
“你心裡有數就好,對了,最近接觸過梁可心沒有?”
“沒有,自從在別墅那次後,這小子很機警,拒絕我好幾次了,東哥,他和你比起來差的太多了,你沒必要這麼認真吧”。
“你不懂,現在這個社會,不看能力,女人看臉蛋,男人看家世,你還看不出來嗎?我爸爸年紀很快就到點了,估計干完這一屆就要退休了,運作的好了到京城干個閑職,但是梁文祥才多大年紀?估計干完這一屆省長,還會在中南省干一屆書記,還可能是兩屆,你以為下面的這些人都沒腦子,看不出來嗎?”羅東秋反問道。
“那怎麼辦?”蔣海洋問道,他實在是沒有看那麼遠。
“我們的很多生意都在中南省,萬一老爺子一走或者是一退,很多事做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所以我們要早作准備,不過這件事要暗地裡做,不能露出端倪來”。羅東秋說道。
“怎麼做?”蔣海洋對於這些事,他一向是有得吃就猛吃,沒得吃就換個地方或者是換個方式繼續吃,很大程度上來說,羅東秋和成功是一路人,喜歡用腦子,喜歡用政治的思維去做生意,只有這樣,生意才能做大做強,做到無論是台上坐著的是誰,我都能說的上話,遇到事情時,台上總能有人幫你說話,或許這在西方的市場經濟裡不是那麼靈敏,但是在中國這個畸形的市場經濟裡,這一招屢試不爽。
“邸坤成?東哥,你瘋了吧,要是這事讓老爺子知道,非得罵你不可”。
“那就不讓他知道哇,你怎麼這麼軸呢,就目前來看,石愛國肯定在湖州呆不了多久了,那麼最有可能接班的恐怕就是司南下了,司南下這個人很不好接觸,所以我們只能是放棄,那麼按照年齡來講,未來十年主政湖州的很可能是邸坤成,他年輕,而且有安如山在背後撐著你說呢?”
“我不懂,但是我認為你這麼做,羅書記會不高興的”。
“唉,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但是有永遠的利益,如果我們拿到這個項目,那麼我們沒有湖州市政府的支持能干嗎?沒有銀行的支持,我們哪來的錢去蓋樓?拿我們自己的錢去蓋樓?我們是傻瓜嗎?”羅東秋嘲笑道。
“可是邸坤成這個人心眼很小,恐怕是沒那麼容易和我們合作的”。
“這就需要你的支持了,尤其是你父親的支持,你父親在湖州深耕十幾年,不說是門生故吏遍天下,但是遍湖州不誇張吧,現在邸坤成在湖州政壇完全處於劣勢,如果你父親肯把他的資源讓給邸坤成,你說他會不會如獲至寶?會不會全力支持我們?”羅東秋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