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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白開山知道,如果自己不按照這個家伙的吩咐,說不定這個家伙現在就敢將自己結果了,那樣的買賣劃不來,無論怎麼樣,現在自己最主要的任務是保命要緊。
“丁先生,你也知道,阿龍他們都是殺過人的,那不是一般的窮凶極惡,就連我自己都不敢很得罪他們,他們給我干活,我也是及時付錢,你要是想讓他們聽我的,這不可能,我就是打了這個電話……”
“白老板,你不要給我打馬虎眼了,我知道,這一次,你們的目標不是蔣玉蝶,而是我,是為了找我報仇,其實阿豹是死有余辜,你說我們之間的本來都沒事了,你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的麻煩,想將我置於死地而後快,這不是找死嗎?而且我這個人的運氣一向是很好,那一晚,我相信你們是勢在必得的,只是不知道怎麼就出了紕漏是嗎?”丁長生笑笑問道。
“你,你什麼意思?”白開山瞳孔一縮,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事似得。
“你也不想想,那一晚我要是不事先得到別人的消息,我能躲得過嗎?好好想想吧,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利用這個詞雖然很難聽,但是卻無處不在,你也沒有想到吧”。丁長生戲謔的問道。
“你,你是說有人提醒你?”白開山睜大了眼睛問道。
丁長生點點頭,已經是懶得和他廢話了,一只手拉起白開山,讓他給阿龍打電話。
“喂,我是白開山,你們現在在哪裡?”白開山看了一眼拿著槍的丁長生,見他用槍點了點自己,非常明白的將手機調到了免提,這樣,阿龍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聽得請清楚楚了。
“老板?您這麼快就到了嗎?”
“我……”白開山還沒等說話呢,就被丁長生一個手刀砍在了脖頸上,緩緩的歪在了地上。
“阿龍,你們老板身體不是很好,暈過去了,我也懶得找你,既然你的手裡有我想要的人,我的手裡有你想要的人,要不然我們換換如何?”
“丁長生?”阿龍大吃一驚,老板怎麼會在丁長生手裡,這可怎麼辦?阿龍一時間居然懵了。
“是我,聽到我的聲音是不是感到很驚訝啊,阿龍,你的兄弟阿豹是死在阿虎的手裡,是他打死的阿豹,阿豹的身上沒有我打的一槍,都是阿虎打的,這一點阿虎有沒有向你解釋?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有點誤會”。丁長生聲音緩和,但是聽得出,他沒有心裡壓力,但是阿龍就不一樣了。
白開山是自己的老板,而且這位白老板控制著中南省的大部分毒品銷路,他們哥幾個每月的的收入都在幾十萬,這是個什麼概念,阿龍一直都是考慮干上幾年就不干了,改行干別的,但是沒想到自己的好日子才剛剛有了起色,這一次居然要前功盡棄了。
“我需要考慮一下”。阿龍低聲說道。
丁長生將白開山弄醒後,兩人像是哥們一樣出了白開山的酒店,上了丁長生的車後,丁長生扔給白開山一副手銬。
“知道怎麼用吧,自己拷上,我也好喘口氣,很遺憾的告訴你,你說的沒錯,阿龍那幾個人果然是亡命之徒,一點義氣都沒有,我說拿你交換蔣玉蝶,但是阿龍好像是不同意,還得商量一下,這就是你的手下,你說可笑不可笑,我敢打賭,他現在打的主意是你死了後接手的財產,你怎麼想?”
“呵呵,意料之中,我說過,他們都是亡命之徒,丁先生,不如我們做個交易吧,我告訴你更多的你不知道的事,比如關於蔣海洋和羅東秋的,我的財產也不要了,你給我留條命,我離開中南省,有生之年絕不會再回來”。白開山說的信誓旦旦,好像是丁長生不信他就對不起他似得。
“嗯,這倒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這麼著吧,只要是能換回蔣玉蝶,你的財產我不要了,太扎手,告訴我關於羅東秋和蔣海洋的事,我一樣可以放你走,如何?”
“丁先生,現在這件事鬧成這樣,你和我有多大的仇?還需要取對方的命嗎?其實,這事我也是逼不得已,因為我不敢得罪羅東秋和蔣海洋,蔣海洋那個癟三還好說一點,羅東秋後面是什麼相信你很清楚吧。”
“嗯,這個我知道,但是無論羅東秋是怎麼想的,可是想殺我的是你啊?這你怎麼解釋?”
“這都是羅東秋指示的,我要是不答應,公安局的人還會對我下手,我都這個年紀了,也想著平平安安的過下半輩子,所以,正好這個時候阿虎他們都在湖州被你們關起來了,所以,我就讓羅東秋先把他們給撈出來,羅東秋果然是神通廣大,被你丁長生關起來的人,他都能給撈出來,果然是不一般啊”。
“羅東秋這個人我知道,他之所以蹦跶這麼歡實,其實還是因為背後他的老爹在台上,白老板,你也是看到了這一點吧,不過我告訴你,你要是能活著和蔣玉蝶進行交換,我覺得你還是離他們家遠點吧,羅東秋一看就是一副作死的樣,你要是不想到時候被清算,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沒聽過那句話嗎,眼看他起高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聽到丁長生這麼說,白開山不是傻子,隱隱猜到這裡面的事好像真的沒那麼簡單,而且自己也的確是心急了點,自己是誰,人家是誰,怎麼說人家也是封疆大吏的公子,而自己呢,不就是一個道上的老混混嗎?
羅東秋憑什麼和自己結交,還不是看上了自己在道上有可以利用的勢力,可是這樣的勢力不是自己獨一份,即便是自己死了,那些勢力也一樣可以為羅東秋所用,人家憑什麼會吊在自己這一棵樹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