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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哥,你不是沒做過秘書,我們哪有自己的時間啊,這樣吧,只要今晚老板沒事,我一准過去怎麼樣?”當初找江平貴是丁長生攬下的事,包括當時答應對江平貴的的補償,也是丁長生答應下來的,雖然現在沒有將蔣文山拉下馬,可是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理解,理解,那我就等你一句話了”。江平貴得到丁長生這句話後算是放下了心,他就擔心丁長生不認賬,那麼他現在可就是百口莫辯了,現在就是寄希望於丁長生這個家伙不要沒良心。
但是江平貴也知道,從目前來看,他當開發區主任的希望已經微乎其微了,因為他明白,石愛國想要的絕不是將蔣文山趕走這麼簡單,他要的是將蔣文山徹底從政治道路上抹去,而不是到省工會當個副主席苟延饞喘。
雖然蔣文山不在湖州市委書記的位置上了,但是他在湖州經營了這麼多年,經他提拔的官員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雖然蔣文山走了,但是這些人卻還是實實在在的掌握著湖州的各級權力,而且這些人甄別起來也是很麻煩的。
對於這些人,石愛國一直心存忌憚,只要蔣文山還處在政治道路上,就很難說這些人真的投靠到自己這邊來,而且自己現在還沒有站穩腳跟,省委書記就把他的秘書派了來,而蔣文山又對他石愛國恨之入骨,難免不會給他使絆子,而使絆子最好的方式就是讓這些人全力支持邸坤成,那樣的話,石愛國這個市委書記還真是麻煩了。
所以,江平貴自己也知道這些事,現在他能奢望的就是放出去做個單位的一把手或者是到哪個區直部門也可以,可是這一切都得和丁長生溝通之後再看看情況,自己現在還在市委掛著,那是很尷尬的一件事,尤其是面對丁長生的時候。
十分鐘後,湖州市全市干部會議開始了,市委秘書長陶成軍主持。
主席台上長條桌邊上只坐著五個人,市委書記石愛國坐在中間,他的右手邊是省委組織部長印千華,左邊是新來的市長邸坤成,兩頭坐著湖州市委秘書長陶成軍和湖州市委組織部長顧青山,其實顧青山不願意上來湊這個熱鬧,但是既然上級組織部部長來了,他這個組織部長不好不陪著。
“下面安靜了,現在開始開會,今天這個會議很重要,希望各位同志認真聽,好,下面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省委組織部長印千華同志給我做重要講話”。陶成軍低沉的帶有磁性的話將大家帶進了一個肅穆的環境中。
“首先糾正一下成軍秘書長的話,那就是我的講話不是重要講話,同志們不用記,我講的對你就聽,講的不對,你也可以不聽,但是不要起哄好不好,其實現在每每報道領導人的講話,那都是重要講話,其實哪有那麼多的重要講話啊,我們就是拉拉家常,說說心裡話,當然了,你要說這是重要講話,那我倒是歡迎我們的干部都每天和老百姓講這樣的話,其實我相信,其實老百姓不需要你那些所謂的大道理,他們就是想聽聽你們到底能不能幫上他們什麼,這是最主要的”。
不得不說,作為省委組織部部長,印千華還是很有一套的,他的話一出口,下面漸漸安靜下來,到最後,在大禮堂裡只有印千華的聲音,再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你們都是公務員,其中大部分還是干部,干部,什麼才叫干部,我的理解是干活的那一部分才叫干部,現在都在說干部工作現在不好做,做好了老百姓不領情,做不好老百姓就罵娘,所以干群關系緊張的不能再緊張了,我看問題還是出在干部身上,沒有擺正自己的姿態,為什麼解放前老百姓的工作都好做,那時候什麼都沒有,干部能給老百姓什麼,為什麼那時候的老百姓覺悟那麼高的?”
“其實問題的關鍵還是在干部身上,那時候干部都是無產階級的代言人,那是真正的無產階級,但是現在呢,現在的干部,你們是什麼階級,你們成了土豪,成了富豪,還在違心的代表無產階級,你們不感到臉紅嗎?還埋怨老百姓罵你們,不理解,我覺得這是罵你們這是對的,小平同志說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是說讓老百姓先富起來,而不是讓作為公僕的我們先富起來,你們見過僕人比主人家裡還富得嗎?”
“話說到這裡有點遠了,但是我相信大家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既然大家生活的不錯,那麼在你工作時,盡量為老百姓干點事,別橫眉冷對的樣子,老百姓辦點事不容易,能辦的就趕緊辦,不能辦的也告訴人家缺哪些東西,一次性說清楚,不要拿老百姓當猴耍,一次次的跑,一次次的不行,換個角度考慮一下,要是你的家人來辦這些事,你能不能盡力去辦?”
“作為組織部長,我很是為我們的某些干部感到擔心,現在除了自己那個小家的觀念,再也沒有其他的觀念了,我總結了,這樣的人不在少數,眼睛裡只有領導,因為領導關系到他的前途,眼睛裡只有錢,因為錢能滿足他的各種欲望,但是就是恰恰沒有老百姓,為什麼呀,因為老百姓淨給他添麻煩,還不能給他什麼好處,讓我說,這樣的干部要徹底的清理出去,既然喜歡錢,自己出去賺去,不要留在公務員隊伍裡以權謀私,這樣的人要見一個打擊一個,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