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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嘉儀也沒有想到丁長生會到公司來找她,而且是很怪異的提著一盆花,這讓公司很多人紛紛猜測,這個二到極品的男人到底誰啊,哪有泡妞提著花盆來的。
“司經理,我這樣稱呼你可以吧?”丁長生將花盆放在了地板上,司嘉儀也只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很在意。
“可以,可以,叫我嘉儀也可以,丁鎮長今天過來是?”
“哦,我是來謝謝你的,多謝您在林書記面前幫我說話,要不然我也不會調到臨山鎮去了”。
“臨山鎮?你不是一直在獨山鎮嗎?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沒聽說啊,而且,而且,我也沒有說讓她把你調到那裡啊”。司嘉儀有點吃驚了,不知道丁長生今天來到底是真的來謝謝她還是有別的意思。
因為她知道丁長生好像剛剛在獨山鎮打開局面,好像干得還不錯,所以這一下又被調走了,不知道是福是禍,於是等著丁長生說話,她不再吭聲了。
“其實哪裡都是一樣的,到那裡不是工作,對不對,不知道司經理中午有沒有時間,我想請您吃頓飯,以表示對您的感謝”。
“這個,還是我做東吧,上次你救了我,我也一直沒有機會感謝您呢”。
“那好,我到樓下等你,另外,這盆花是我送給伯父的,這是獨山鎮黃水灣村那個花卉基地新培育出來的花卉造型,名字叫‘步步高升’,祝賀伯父榮升市委書記”。
“啊,好,我……”司嘉儀‘我’了一陣子倒是沒說出什麼話來,但是心裡已經是有點不高興了,最近因為她的父親榮升白山市委副書記,阿諛奉承的人多了起來,這使她不厭其煩,本來對這個丁長生還算有些好感,畢竟人家救過自己,但是他居然也是衝著自己父親的市委副書記來的,這使她本來挺高興的心情一下子蒙上了一層陰影。
丁長生先下去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這一記馬屁一下子拍到了馬蹄子上,看來並不是任何人都喜歡阿諛奉承之輩,至少司嘉儀就不是很喜歡這樣的人,她覺得,這樣太市儈了。
兩人沒有遠去,就在樓下的咖啡西餐廳坐下了,並且點完餐之後,丁長生借去洗手間的時候,就把帳結了,吃飯的時候,兩人一直沒有說話,雖然這樣的進餐很不合丁長生的胃口,但是司嘉儀喜歡,那就達到了今天的目的,畢竟,今天來不是吃飯的,而是來談事的。
丁長生看上去像個混不吝,但是其實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從樓上到樓下,他已經感覺到司嘉儀情感上的微微變化,可是他不知道在他離開後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只能是干著急,但是他並沒有開口,這次不行還有下次,這樣的事越著急越是辦不成,越急越會讓人感覺自己的功利性太強了。
“丁鎮長,你今天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嗯,這個,是有點事,不是我的私事,是我工作上的事,如果方便的話,我想請司經理幫我說句話,不知道可不可以?”丁長生斟酌著說道。
“工作上的事?說來聽聽”。司嘉儀涵養極好,強忍著心裡的不快說道。
“是這樣的,臨山鎮的一號公路馬上就要打通了,我想,晚動不如早動,預先成立一個招商辦公室,先把臨山鎮的優勢宣傳出去,為進一步招商做准備工作,但是你也知道,在基層做事很難,別看臨山鎮那個小地方,也是派系林立,鎮上各個派別又屬於上級領導哪個派系,做工作那是陽奉陰違,做點事都得像防賊似得防著,一不留神,很可能就會被使陰手,下絆子”。
“你說的這是官場嗎?我怎麼感覺好像是我們商場上的事啊?”
“司經理,不瞞您說,這官場還不如商場干淨呢,商場上使再多的手段,那也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官場上呢,有時候干的事那都是損人不利己的事,說是損人,其實損害的都是國家的利益,社會在進步,別說退步了,不前進都是退步,更何況是自毀長城呢?”
“那我能幫你什麼?”司嘉儀聽了這麼多,感覺上對丁長生的好感又稍微回來一點了,雖然這個人也很勢力,但是畢竟是為了工作。
“現在的臨山鎮還缺一個常務副鎮長沒有定下人選來,我想請司經理能在林書記面前說句話,把這個人選定下來,我到時候准備讓這個常務副鎮長擔任招商辦主任”。
“對,我想在臨山鎮盡快打開局面,盡快干出點成績,你也知道,我現在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年輕,下面那些人哪個不是我的長輩,上面還有一個書記,我能指揮得動哪個人,要是再沒有一個聽招呼的人,我估計在臨山鎮也只能是熬時間熬資歷了,我待幾年沒關系,我還年輕,那臨山鎮很可能就會喪失了一次很好的發展機遇,伯父是搞經濟的,但是一直被按在紀委的位置上,我感覺這就是上面識人不明,我也知道伯父肯定對白山市的經濟現狀不滿意,但是那又如何呢,不在其位,人家不讓你某那個政啊”。說完丁長生向後一靠,渾身有說不出的疲憊之感。
這一切司嘉儀都看在眼裡,她也看得到丁長生的疲憊,只是她以為這是丁長生對工作上的厭倦,不知道丁長生是真的很累,不過是因為昨晚和夏荷慧瘋狂了一次又一次累的。
別的她不是很清楚,因為她不在官場,但是當丁長生說道他父親時,這倒是經常聽到自己父親抱怨,人的心動往往就在一瞬間,特別是在有共鳴的時候,而現在,司嘉儀已經被丁長生游說的產生了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