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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家?”雖然丁長生極不情願,但是面對蔣夢蝶的央求,不得不把她帶回了家。
“是啊,不過,你真的要住在我這裡,確實是不方便,這對你影響不好,我就更說不清了,這麼著吧,你住對門吧,原來是我一個朋友住的,她出國了,可能短時間內不回來了,怎麼樣?”丁長生征求蔣夢蝶的意見道。
蔣夢蝶想了想,的確也是,自己還好說,但是丁長生是個當官的,自己要是和他住在一起,可能對人家真的不方便,到時候自己姐姐也不會饒了自己。
於是在丁長生的好說歹說中,蔣夢蝶總算是搬進了對門夏荷慧租住的房子裡,丁長生也長長出了一口氣。
於是丁長生不得不趕緊去市委,聽司南下的口氣,很是緊急,讓他猜測是不是區裡出了什麼事,但是打電話給秘書唐一鳴,區裡並沒有什麼異常。
丁長生到了市委,都沒來得及和張和塵打招呼,直接敲門進了司南下的辦公室,司南下此刻正愁眉苦臉站在窗口邊,看著不遠處正在拆遷的紡織廠,可是心裡卻沒有多少喜悅。
“書記,您找我?”
“丁長生啊,你可真能給我惹事啊”。司南下出口就是這句話,丁長生腦子裡一轉,自己這段時間沒做什麼事啊,司南下這話是從何而來啊?
可是又一想,可能是漢唐置業的問題,只是漢唐置業如果真的這麼快的話,那這辦事效率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書記,我沒惹什麼麻煩啊?怎麼,又有人到這裡告我的狀了?”丁長生嬉皮笑臉的問道,他一貫的認為,該來的事,你躲是沒用的,只有迎上去,即便是不能撞碎,也得給他撞個坑。
“新湖廣場是怎麼回事?人家托關系都托到我這裡來了,你還想瞞下去?既然簽了合同,就要按照合同辦事,你不是不知道,萬一這事鬧到法庭上,新湖區的損失會更大,錢就不用說了,名聲呢?”司南下好像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似得,這讓丁長生倍感意外。
想到這裡,丁長生的憤懣之情充滿了胸腔,敢情這事司南下早就知道,可是他就這麼一直眼睜睜的看著新湖區的財政繼續支付這筆錢而不加以制止。
“書記,你都知道了?”丁長生答非所問道。
“我也是知道不久,這件事一直都是劉成安在操作,我是聽汪明浩彙報的,當時劉成安離開紀委,也是有人打了招呼的,現在也是這樣,長生,你擋了別人的財路了”。司南下皺眉說道,其實他心裡明白,丁長生做的對,可是做得對並不代表是事情的主流,你做的對,那是你的事,上邊認為你做錯了,你做的再對也是錯。
一句話,錯對的標准不在你這裡,而在上邊,這就是現實。
“書記,你的意思是新湖區要繼續履行合同,再把剩下的錢支付給他們,可是我們明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誰拿走了那些錢,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人家拿走?不,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人家拿走?”丁長生說話的聲調一下子高了起來,這幾乎是在吵架了。
在門外的張和塵嚇了一跳,丁長生這是怎麼了,怎麼能這麼和領導說話?可是她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只能是在門外干著急。
“放肆,有你這麼和領導說話的嗎?滾出去”。司南下的火氣也上來了,一句話把丁長生的所有火氣都打了下去。
丁長生點點頭,一句話不說,掉頭就走,一句話都沒有說,非但如此,在離開時,把司南下辦公室的門摔的咣當一聲,把在外間辦公室的張和塵嚇了一大跳。
“這個混蛋,真是不知道好歹”。等丁長生走後,司南下苦笑一聲,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拿起電話給仲華撥了一個內線。
“仲華,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對,現在”。司南下說道。
張和塵顧不上是在辦公室裡了,悄悄的給丁長生打電話,可是丁長生根本就不接,氣的張和塵不由得暗罵,這個強種,怎麼官越大越不會辦事了呢,和領導對著干能有你的好果子吃,正打著電話呢,市委副書記仲華走了進來。
“書記在嗎?”
“在,在屋裡呢”。張和塵忙站起來打招呼道。
仲華也不再客氣,推門進去了,看到的卻是一籌莫展的司南下托著下巴正在發呆,好像是牙疼似得。
“書記,牙疼啊?”仲華笑問道,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開玩笑道。
“是啊,牙疼,讓你那個寶貝秘書給氣的”。司南下站起來將仲華讓到了沙發區,說道。
仲華聽司南下這麼說,腦子一轉,就明白了司南下說的是丁長生了,只是丁長生做了什麼事讓司南下這麼撓頭,還把自己找來,這事看來是小不了。
“仲華,我想把丁長生從新湖區拿掉,目前來看,他不適合再繼續呆在新湖區了,你下不要急,你聽我說……”司南下將新湖區和漢唐置業之間的事情說了一遍,司南下越是往深了說,仲華越是心驚,到最後才明白司南下的良苦用心了,這是在保護丁長生,不然的話,明槍暗箭的還真是很難說。
“這是我的意見,你認為呢,丁長生現在離開,總比到最後一身傷痕離開的好,畢竟,這件事不是小事,丁長生曾是你的秘書,所以我覺得這事還得征求一下你的意見,畢竟你比我了解他嘛”。司南下委婉的說道,但是事實上,無論是仲華還是丁長生,都沒得選擇。
仲華沒得選擇是因為他知道這裡面的利害關系,而丁長生沒得選擇是因為他不想選擇,所以,司南下只能是用自己手中的權力盡力保護丁長生不受傷害,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把丁長生拿掉是目前來看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