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4
仲華正在對自己工作進行最後的歸納整理,相信不久就要交接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聽到有人敲門,直接喊了聲進來,也沒抬頭,直到發現有點不對勁,才抬頭看去,發現居然是司南下來了。
“哎呦喂,司書記,你怎麼過來了,辦公室這些人怎麼搞的,您來了他們也不說一聲,我到門口迎接您啊”。仲華急忙繞過桌子和司南下握手在一起。
“你不要你怪他們,是我不讓說的”。司南下忙擺手道。
“哦,怎麼議論你們的,說說,我怎麼不知道?”司南下在仲華相讓下坐在了沙發上,問道。
“嘿,別提了,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說我們一個個都是廢物,干活的有下面的科室人員,值班的有副職,我們這些正職就是陪著領導喝喝酒,打打牌,然後看哪個下屬不順眼,訓訓下屬,其他的我們還能干什麼?書記,您說,這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仲華一臉苦惱的問道。
司南下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看著仲華,說道:“其實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看問題有他們的獨到之處,畜牧局的局長調到教育局當局長的事不是鬧的沸沸揚揚嗎,我們的很多干部確實沒有按到合適的位置上,很多都是外行領導內行,這是我們的用人標准有問題了”。
“是啊,書記,這還是輕的,如果那些外行干部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也好啊,怕就怕在這些干部不懂裝懂,瞎指揮,亂作為,這樣會給我們的工作造成很大的損失的”。仲華也是由衷感慨道,一時間忘了司南下到底來干什麼了。
“所以,我這次來就不是白來嘛,你看,你給我提了這麼好的一個建議,這件事我們要好好考慮,仲華,你的事很快就會來到,我想先和你交換一下意見,這干部的問題你上任後要好好抓一下,不然的話,我們的干部任命還是瞎子電燈白費蠟”。司南下的話倒是讓仲華吃了一驚。
而且談到干部問題,仲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湖州的組織部長懸而未決,這件事已經在組織部內部引起了很大的反彈,都在想著如何爭取這個組織部長,別人不知道,單單一個唐玲玲就讓丁長生這家伙在自己面前提了三次了。
也不知道自己叔叔對這事是怎麼操作的,到現在都沒有絲毫的動靜,丁長生說的不錯,顧青山走了,唐玲玲是顧青山提起來的人,而丁長生和顧青山的關系人人皆知,那麼如果仲家能幫助唐玲玲上位組織部部長,那麼自己在湖州的助力就大大增強。
石愛國走了,但是石愛國的人馬並沒有全部都走,陶成軍現在是為了自保而幫著司南下,而且他也只能是跟著司南下,邸坤成是不可能相信他的,所以如果能通過丁長生聯絡了陶成軍,通過丁長生,再聯系到唐玲玲,那麼自己在湖州至少就有三票了。
這三票雖不至於掌控局面,但是這是三票卻是兩方面都爭奪的對像,這三票支持任何一方,另外一方必然敗北,所以,有了這三票,仲華在湖州的政壇將是一個非常超然的所在。
但是仲華也明白,自己的設想都還只是夢想,這一切都還得慢慢設計,慢慢推進,可是唐玲玲的事,自己絕不能提出來,這件事要是自己提出來了,司南下必然會懷疑自己,而且眼看著美好的局面將徹底破碎。
“書記,你這可是高抬我了,我來湖州的時間比你早不了多久,而且我所在的單位對其他的干部並不熟悉,我看哪,要是等我熟悉了一些干部的情況,至少也得一年的時間,這不是耽誤工夫嗎?”仲華說的也是實話。
“湖州的組織部長遲遲都能產生,所以,你這個管黨務的副書記要是不擔起這個攤子來,我們的干部工作就要擱置了,那我們人盡其才的想法都是泡影了”。司南下故作深沉道。
仲華點點頭,但是沒說話,今天的司南下很是不一樣,怎麼在干部的問題上這麼多話,難道真的是因為干部使用問題?
“仲華,我來找你,還有件事,紡織廠工人鬧事的事你聽說了吧,昨天開會的時候真是該把你叫上,你這個管金融的行家裡手,說說看,這紡織廠的事到底該怎麼處理,難道又要在我的任上擱置不開發了?”
“呵呵,書記,這紡織廠又不是釣魚島,不用擱置爭議,我看哪,現在是有些人沒想好到底該不該處理的問題,書記,說句不好聽的話,湖州等不起了,紡織廠同樣是等不起了,越是拖下去,成本就越高,到時候,可就不是現在的成本了”。仲華說道。
“嗯,繼續說下去”。司南下就是想聽聽這個准市委副書記怎麼說,所以才不惜屈尊降貴來財政局問計於仲華的。
“很簡單,紡織廠的事是錢的事沒錯吧,但是我們既然要開發,就得找個有錢的,先把紡織廠要解決需要的錢先點給我們,這些職工,有好多沒買保險,但是現在還能買的,趕緊買保險,這樣能省不少錢,以後的養老和醫療都有保險,這麼一來,我們不用一下子掏那麼多錢,這也就是我說的趕緊辦,要是過了交保險的年齡了,那麼我們的成本上升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那一個人可就是幾十萬的掏,這樣成本太高了”。
“可是如果這些錢都是開發商來掏,他們肯嗎?”司南下想到,奶奶的,你們都不知道開發商是省委書記的兒子吧,還搞招投標,還先交錢,這事要是能辦成,老子早就去辦了,還用得著你們?
話是這麼說,但是問題的關鍵還是開發商是誰的問題,平心而論,仲華說的沒錯,每耽誤一天是,說不定就有人不能交保險了,這一下子就會多幾十萬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