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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明明知道不可能,但是當知道結果時,還是感到淡淡的不甘,就像是現在丁長生知道周紅旗即將結婚一樣.
一種莫名的情愫在這樣的夜裡肆意生長,沒有人能阻止一個人思念另一個人,正像是走在街上的司嘉儀想起幾年前自己也是在這樣的夜裡,差點被歹人拉上車,但是湊巧被他救下,從那時起,她就想力所能及的幫幫他,因為自己有這個能力.
但是很可惜,他比自己想像的還要爭氣,憑著自己的能力爬到了現在的位置,可是現在呢,他一定很難過,一定很彷徨,因為他的的靠山即將倒下去,前途陌路,還會有人為你的崢嶸提供護佑嗎?
一米陽光,這是一個酒吧的名字,丁長生駐足門前,不知道怎麼地,今晚很想喝酒,但是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喝酒的朋友,杜山魁沒有時間,因為最近這段時間他一直都跟隨在顧曉萌身邊,暗暗的保護著顧家人.
丁長生也不想將自己的不良情緒帶給他人,況且這種情緒也不是人人可以聽自己傾訴,這是不可能說給別人聽得,這只能是自己和周紅旗之間的秘密.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丁長生邁進了這家酒吧的玻璃門,很幽靜,不像其他酒吧那樣亂哄哄的,丁長生來到吧台前,一個年輕的調酒師正在調酒.
"先生,喝什麼酒?"調酒師忙過來招呼.
"隨便吧,你現在調的是什麼酒?"丁長生看到調酒師正在忙活著調一杯酒,問道.
"這種酒叫肝腸寸斷".調酒師笑笑說道.
"肝腸寸斷,名字還挺特別,好吧,就來一杯這種酒吧,我倒是想看看,怎麼個肝腸寸斷法".丁長生看著這稍顯冷清的酒吧,說道.
"好的,先生,稍等".
"哎,帥哥,你這個酒吧怎麼這麼冷清啊,還沒到上客人的時候?"丁長生問道.
"也不是,現在酒吧都差不多,因為最近風聲很緊,所以很多酒吧都選擇關門了,我們這個也是硬撐著的,你看看,今晚到現在才十多個人,要是以往,早就滿人了".
"風聲緊是什麼意思?"丁長生一皺眉問道.
調酒師看了看丁長生,說道:"先生,你是不是不常到酒吧喝酒啊,最近公安局查的很厲害,說是掃毒的,其實酒吧裡哪有什麼毒啊,真正涉事的也就那幾家,但是公安局的人一晚上來好幾趟,這生意還怎麼做?沒法做了,現在估計是湖州酒吧最蕭條的時候吧,以往的年份,現在都開始火起來了".
"嗯,我是不常出來喝酒".丁長生點點頭,看來劉振東他們做的有點過了,但是沒辦法,酒吧ktv那一向都是重點督辦單位.
調酒師將酒端給丁長生,丁長生端起來喝了一口,差點吐出來,但是又怕人家笑話他,所以就硬著頭皮咽了下去,但還是被嗆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司嘉儀的電話,那邊司嘉儀也很是忐忑,不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打電話是不是合適,自己這個時候聯系丁長生,會不會讓丁長生以為自己是在顯擺自己老爹當上市委書記的了?
猶豫再三,還是給丁長生打了過去.
"喂,嘉儀姐,找我有事?"丁長生先問候道.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給你打個電話,對了,你現在干什麼呢?方便嗎?"
"方便啊,我在那個酒吧裡喝酒呢,要不你也來喝點".丁長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向司嘉儀發出了邀請,也可以說是鬼使神差吧.
"好啊,我也正好沒事,你在哪個酒吧?"司嘉儀問道.
"一米陽光".調酒師搭話道.
"對對,一米陽光,好,我等你".丁長生說道.
十分鐘之後,司嘉儀推門進來了,一眼就看到坐在吧台前的丁長生,丁長生轉眼也看到了司嘉儀,擺擺手,司嘉儀快步走了過去.
"嘿,你真行,居然自己還能跑到這裡來喝酒,怎麼,你們家那位沒和你一起出來?"司嘉儀問道.
"我們家那位?我們家哪位?"丁長生裝糊塗的問道.
"行,你行,丁長生,連我都瞞著,都要結婚了,再瞞著有意思嗎?"司嘉儀打了個響指,叫來了調酒師.
"美女,要什麼酒?"
"和他一樣的吧".司嘉儀不知道丁長生點的什麼酒,於是要了一杯和他一樣的.
"好的,一杯肝腸寸斷".調酒師重復道.
"什麼,什麼?"司嘉儀睜大了眼睛,看著丁長生,問道:"不會吧,丁大主任,你受刺激了?肝腸寸斷,這酒夠悲情的啊,算了,給我來一杯歡快點的,嗯,就來一杯雨後彩虹吧".
"看來你是喝酒的行家啊?"丁長生看著司嘉儀說道.
"沒辦法,我這麼大了,還是光棍一個,不願在家裡聽嘮叨,所以救出來喝杯酒,陶冶一下自己的情操,你呢,不忙了,還有時間來喝酒,".
"忙個屁啊,我拿的是八小時的工資,八小時之外不干活,又不是給自己干,那麼拼命干啥?"丁長生無可無不可的說道.
"咦,這不是你的風格啊,你一想都是黨國的事業為重,今天怎麼這麼落魄啊,是不是感情方面出了問題,來,給姐姐說說,我還排解一下你".
"算了,我這人自愈能力很強,今晚喝點酒,也許明天就沒事了,對了,你給我打聽個事,那個,林春曉什麼時候能到任?"丁長生一下子又扯到開發區去了.
"這事不歸我管,再說了,她來不來和你有關系嗎?"司嘉儀皺眉問道.
"那當然,林春曉是你爸爸請來的能人,如果她來了,我就讓賢,不要耽誤湖州的發展,你說呢?"丁長生說道.
司嘉儀又不是傻子,一聽這話,就知道丁長生說這話帶著情緒呢,但是她還真是不好接這個話茬.
"喂,有時間帶弟妹出來玩玩唄,你可不能金屋藏嬌啊".司嘉儀轉移了話題.
"今天司書記到江都還順利吧?"丁長生看看四周無人,小聲問道.
"還可以吧,至少我沒看到他的臉色,怎麼了?你聽到什麼了?"司嘉儀問道.
"沒有,只是,我很想知道,原定明天早晨簽署的px投資意向書,卻突然不簽了,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不知道,我又不是你們政府的人,我怎麼知道?"司嘉儀一愣,說道.
其實這事她還真是不知道,因為司南下也很少在家裡談工作,可是在司嘉儀看來,丁長生既然這麼問,這件事很可能和自己父親有關系.
"喂,你這話,什麼意思?"司嘉儀想了想,想問丁長生到底怎麼回事,但是一扭頭,竟然發現這小子趴在吧台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