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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王八蛋不要命了嗎?”丁長生看著手裡的子彈,這也太張狂了,這不是明目張膽的威脅嗎?
“每一個利益集團後面都養活著成千上萬的人,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不理解的是,口口聲聲宣揚的法治社會其實也不過如此,說實話,在大陸做生意,頭疼的不是生意,而是各種各樣的關系”。楊鳳棲坦然一笑,說道。
“這麼說來,你決定了?”丁長生問道。
“不決定又能怎麼樣?錢是賺不完的,但是命卻只有一次,我不想再把自己置於危險境地”。楊鳳棲有過那一段刻骨銘心的傷害後,沒人懂得她,但是丁長生懂得。
“那好吧,不過這事你還得再和梁省長說一下,我現在是在省紀委了,時間上可能不自由,不可能時時刻刻跟著你,如果你方便的話,讓梁省長給省紀委打個招呼,我就可以跟你處理這些事了”。丁長生嘆息道。
“這沒問題,我會和梁叔叔要求的”。楊鳳棲答應道。
兩人正在商議明天怎麼去和漢唐置業的人見面呢,門口突然傳來砰砰砰的砸門聲,丁長生和楊鳳棲愣住了,這裡是總統套房,一般人是上不來的,楊鳳棲和丁長生匆忙穿好衣服,到了門口。
開始時丁長生以為是楊鳳棲的保鏢在敲門,可是楊鳳棲想要開門時,被丁長生拉住了,因為他聽到了有人在用門卡開門的聲音,這就意味著門外不是保鏢,而且還間或有人說外語的聲音,似乎發生了爭執。
“誰啊?干什麼?”楊鳳棲在門口問道。
“警察查房,開門,快點開門”。門外的聲音越來也大。
“一分鐘後開門,我去隔壁”。丁長生迅速的將門上的鐵鏈拴好後向屋裡走去。
楊鳳棲大吃一驚,這裡是三十九層,從這個房間到隔壁,不是開玩笑吧,但是門已經被推開,可是還有一條鉸鏈在阻擋著人進入,令楊鳳棲沒想到的是,居然伸進來一柄大鉗子,看樣子是要絞斷門鏈了。
但是搜查了一圈後,都走了回來,紛紛搖頭,帶頭的警察心裡一沉,接到的情報明明是有男人進了楊鳳棲的房間,但是怎麼會找不到呢。
“請問,你們到底在找什麼?憑什麼就這樣闖入到我的房間裡來?”楊鳳棲質問道。
“找什麼你心裡清楚,我問你,你這個房間裡就你一個人嗎?”帶頭的人是一個長相很胖的警查,而且滿身的酒氣,好像是剛從酒桌上下來似的。
他接到的指示是這個女人的房間裡進來一個男人,但是卻沒告訴他進來的人是誰,他的任務也很簡單,就是以抓嫖的形式將這屋裡的男女控制住,然後帶回派出所就可以了,剩下的事自然是有人處理。
可是現在的難題是這屋裡只有這麼一個女人,總不能變一個男人出來吧,這使他犯難了,只能先回去再說,可是這個時候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丁長生從楊鳳棲的窗戶出去後,攀爬到了隔壁的房間,隔壁是楊鳳棲保鏢的房間,而此時,在樓上的三個保鏢已經在樓道裡和警查在理論了,所以房間裡空無一人。
“走,回去”。胖警查將槍收回到腰間的槍套裡,說道。
“走?往哪走?”丁長生此時衣冠整潔的站在了門口,問道。
“你是誰?”胖警查看著丁長生,不屑的問道,他還以為是酒店的工作人員呢。
“我是誰不重要,但是你真的攤上大事了,這位是磐石投資的老總,來江都是來投資的,你居然得罪了這麼一個大老板,你到底想干什麼?”丁長生點了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問道。
“再大的老板也得遵法守紀,我這是在正常執法,你給我讓開,否則以妨礙公務論處”。胖警查很是氣惱的說道,並且手伸到了槍套上,看樣子是想拔槍了。
“是嗎?那這位老板犯了什麼法,讓你大半夜的到這裡來敲門,你這是大面積的排查呢,還是有針對性的執法?”
“這不是你該知道的,給我滾開,老子在執法,再多說一句話把你拷起來”。警嚓開始威脅丁長生。
“哦?是嗎?這麼說你這是在執勤了?”丁長生開始一步一步的挖坑了,但是這個一向狂妄的警嚓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可能是憤怒衝昏了頭腦,也可能是根本沒把丁長生放在眼裡。
“是又怎麼樣?再不滾開你知道後果嗎?”胖警查也明白,看樣子這個年輕人根本不害怕自己,心裡開始微微犯怵,在江都工作,這裡除了有錢人多,官也多,而且是官連著官,真是說不定這就是哪個官員的公子吧,想到這裡,心裡不禁一沉。
“那好,這是我的證件,睜開你的狗眼看仔細了”丁長生說完將自己的證件扔給了警察,然後回身對跟在他們身後的酒店服務員說道:“不問青紅皂白就帶著人來搜查你們貴賓的房間,他們就搜查證嗎?去叫你們老板來”。
丁長生這幾句話可謂是聲色俱厲,嚇得小服務員趕緊逃也似地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趕緊叫自己的老板來處理問題,這個套房的客人一包就是一年的時間,這次自己怕是捅了大簍子了,可是那個警查是這個片區的派出所長,自己敢不讓他搜查嗎?
胖警查看到丁長生不可一世的樣子,彎腰拾起了掉在地上的證件,打開一看,腿肚子就開始有點轉筋,腦袋也嗡的一下大了不少,靠,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怎麼會有紀委的人來這裡,怎麼就這麼寸呢?
可是現在不是害怕的時候,這件事不是自己自作主張,這是上面壓下來的,自己只是執行命令而已,他還想著能有人替自己擦屁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