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5:不屑
“你這個表弟都不知道自己是干啥的,不知道屁股該往哪坐”。丁長生說道。
“我知道,他就是糊塗,我和他說過好幾次了,要適應要適應,就是不聽我的,給他點教訓也好,讓他知道成長”。鄔藍旗說道。
丁長生嘆道:“看來齊山沒少給他好處啊,對了,剛剛齊山的老婆來了,我和她談了談,想讓她把驢鞭酒的秘方交出來,或者是用秘方入股,和鎮上一起開一家酒廠,我前段時間去了上馬寨,發現寨子裡不少人家都存著一些三季稻,不好吃,不好賣,但是釀酒應該是沒問題的,原料不缺,剩下的就是技術了”。
“那她怎麼說的?”鄔藍旗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她說這事她做不了主,還要回去和家裡人商量,我說我們可以等”。
“不是那麼簡單的事,驢鞭酒是齊山升官的敲門磚,一直都是被何書記一個人獨占,何尚龍沒少拿這東西去賄賂上級,還別說,有的領導不好錢,就是好這一口,何尚龍也沒多少錢可以送,但是這東西卻是獨一無二的,現在領導都虛嘛”。鄔藍旗說道。
丁長生笑笑,剛剛想說話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看是杜山魁打來的。
“雖然紅烏龜的老婆找了齊山,但是齊山不賣她的面子,還是不放人,我擔心時間長了紅烏龜挺不住,把什麼都說了,那就完蛋了”。杜山魁說道。
“那你的意思呢?”
“我想不然的話就把那些照片給齊山看看,讓他放人”。
“不行,那樣的話,他就會一直盯著他了,你們再想干什麼事都沒希望了,你想想,這地方本來就不大,要是有人每天盯著你,你還能干啥?”丁長生問道。
“那怎麼辦?”
“我來想辦法吧,你不用管了”。丁長生說道。
鄔藍旗一看丁長生正在打電話,好像是在說什麼事,於是低頭做自己的工作。
“扯淡的吧,你讓我打電話給齊山?”邢山接到丁長生的電話,驚問道。
“我可告訴你,人家是真的來找你了,是我給你擺平了,你放心,不會再來找你了,你不得給我把這事辦了,你也知道我和他不對付,一直都在針對我,你要是不出手,那她再來找你時我可不管了”。丁長生笑著威脅道。
“你這人,真是過河拆橋啊,不講情面”。邢山不滿的說道。
丁長生打完了電話,等待邢山的消息。
鄔藍旗看到丁長生此時忙完了,於是抬頭說道:“丁書記,我明天請個假,去省城一趟,孩子出院了,我想把她接回來”。
“是嗎,好利索了?省城的條件好一些,不要為了省錢就提前出院,我怎麼覺得沒這麼快?”丁長生問道。
“醫生說可以出院了,轉到市裡醫院再住一段時間就行,主要是我也想孩子了,在市裡我可以時常去看看,這孩子剛剛做完了手術我都沒在身邊照顧,感覺挺愧疚的……”
“那行,你明天讓司機開我的車去,鎮上其他的車車況不是很好,開我的車穩當點”。丁長生說道。
“不用了,你說不准什麼時候就下鄉呢……”
“我這裡好安排,不要爭了,先把孩子接回來再說”。丁長生說道。
鄔藍旗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在丁長生面前,她感覺自己說話特沒分量,而他的話,像是一字千鈞,總能讓自己無言以對,但是又不得不服從。
邢山的話果然是非常管用,在他給齊山打了個電話之後,紅烏龜就被從看守所放了出來,雖然在裡面沒少挨揍,但是好在是沒傷到骨頭,休息幾天就好了。
但是帶來的消息卻讓丁長生睡不著覺了,杜山魁打了個電話之後,丁長生決定回一趟市區。
“看來是真的有問題,齊山放人的時候,一再的告誡紅烏龜,梁市長車禍的事不許再打聽了,這事到此為止,要是再打聽的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要是這裡面沒問題,怎麼會這麼威脅他?”杜山魁說道。
丁長生點點頭,說道:“按說梁可意來這裡應該沒得罪什麼人吧,即便是擋了誰的路,但是要知道了梁可意的背景之後,還敢下手嗎?沒什麼深仇大恨,怎麼會走這條路?”
“那你的意思呢?”
“不要只局限於車禍了,擴大搜索消息,從梁可意身邊的社會關系,一直延伸出去,當然了,更重要的是什麼,懂嗎?”丁長生問道。
杜山魁看著丁長生,等著下文。
丁長生見他說不出來,於是說道:“你想啊,齊山是什麼人,市局的副局長,他最聽誰的?當然是何尚龍了,他一再告誡紅烏龜不要再打聽這事了,齊山剛剛擔任市局副局長,在車禍這事上應該沒有參與,可是卻告誡紅烏龜不要查了,這話說明啥,說明這個命令是他的上級指示的”。
“你是說,何尚龍嗎?他有這個膽子?”杜山魁問道。
丁長生搖搖頭,說道:“不見得非要有這個膽子,或者是他認識的人,上級?都有可能,所以,讓紅烏龜的老婆繼續打聽何尚龍的社會關系,她不是勾搭上好幾個了嗎,那些市委市府裡的人對這些小道消息那是相當靈通的,沒事在機關裡就打聽傳播這些小道消息了,但是小道消息有時候就是事實”。
“嗯,這個思路好,那我試試?”杜山魁問道。
“一定要盡快,梁可意自從躲過那一劫之後,就很少再出去了”。
“好,我一定盡快摸清這裡面的道道”。杜山魁說道。
“我讓你籌劃的事怎麼樣了?”
“地址選好了,也和紅烏龜說了一下,這家伙對這事很感興趣,而且出來之後去見了何老三,還想拉著何老三入伙,不知道為什麼,何老三最近老實了很多呢”。杜山魁說道。
“再不老實就送他去見閻王,還真把自己當黑社會了?”丁長生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