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7
前後大概十分鐘的時間,秦振邦就緩過來了,但是這十分鐘可把丁長生嚇的夠嗆,要是秦振邦真的死在了地下室裡,那自己是難逃嫌疑的,秦墨也不會饒了他。
“哎呦,秦總,咱可不帶這麼嚇人的,你要是萬一有個好歹,秦墨還不得吃了我啊”。
秦振邦擺擺手,臉色煞白,但是精神正在逐漸好轉,慢慢的,就緩過來了。
“走吧,我扶您上去”。丁長生伸手要扶起秦振邦,但是被秦振邦拒絕了。
“長生,你和我也算是有緣分,而且你在湖州還照顧了秦墨那麼久,我一直都沒有機會謝謝你,這麼著吧,我這裡所有的東西,你挑一樣,記住,只有一次機會,我送給你”。秦振邦道。
“長生,你還得必須選一樣”。秦振邦固執的說道。
丁長生不明白秦振邦為什麼這麼說,所以想繼續講解自己的理由,但是還沒等自己說話,就被秦振邦抬手制止了。
“你聽我說,剛才說的秦墨的事,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說的是認真的,一來是我欣賞你的為人,見財不起意,這是難能可貴的,另外我也希望秦墨的男人能助她一臂之力,關鍵的是,她自己要喜歡,所以,你也答應了,給秦墨一個機會,好吧?”
丁長生點點頭,但是沒說話,繼續聽秦振邦說。
“可是還有一件事,那就是我們和你合作的事,你要是不拿點我的東西,我怎麼放心和你合作呢,所有的合作都是利益交易,你不從我這裡拿一點好處,你讓我怎麼相信你是和我一頭的?”秦振邦道出了自己最擔心的事,其實丁長生也想到,這才是秦振邦最關注的事。
畢竟羅明江是中南省省委書記,要想對一個省委書記下絆子,不是鬧著玩的,所以,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來講,雙方的合作都必須是無縫的對接,決不能搞窩裡橫,更不能相互懷疑,要成,大家都是勝利者,要是不成,那麼誰也不要想著先下船。
丁長生點點頭,想著,看來這不選一件還真是不好和秦振邦繼續談下去了,於是摸著下巴走在這不小的地下室裡,看著一漸漸瓷器,一幅幅的畫,秦振邦倒是無所謂,你愛拿哪一件就拿哪一件,不在乎。
丁長生逛了一會,終於是停在了一幅畫的面前,正是他一進來看到的那副宋太宗趙光義嘗後圖,雖然丁長生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這正是他喜歡的,再說了,秦振邦也是男人,應該懂得這裡面的事,不用言明了吧。
果然,秦振邦一句話不說,起身和丁長生一起出了地下室,此時餐廳裡已經傳來了香味,看來秦墨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來的時候不知道,但是既然知道了,丁長生自然是不會讓秦振邦再喝一滴酒了,而且雖然是倒上了,都被丁長生搶過來喝了個精光,丁長生的這個表現讓秦墨大為贊賞,做飯的時候還想著怎麼勸阻秦振邦喝酒呢,現在好了,居然被丁長生全都替了。
換來的就是秦墨一個勁的為大笑出聲夾菜,看的秦振邦直搖頭。
“怎麼著,人家替你把酒都喝了,還不能讓人家吃點菜啊?”秦墨白了秦振邦一眼,繼續為丁長生不停地夾菜,直到丁長生面前的盤子上都堆滿了才算完。
秦振邦晚飯吃的很少,吃完飯過後,倒是喝了一會的茶,丁長生就告辭了,因為他看出來秦振邦其實已經很疲憊了。
“秦墨,去送長生回去”。秦振邦站起來道。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現在這個點雖然不是很堵,但你要是去了,回來至少也得十一點,快點休息吧,改天再聊”。丁長生拿著秦振邦送的那幅畫就出了門,門口路上就有出租車,打了一輛就上路了。
秦墨回到家裡,看到秦振邦的精神確實是不太好。
“剛才是不是又疼了?”秦墨擔心的問道。
“沒事,就疼了一會,把丁長生嚇得不輕”。秦振邦笑笑道。
“還笑呢,怎麼不趕緊出來,以後的那地下室你少去,要是家裡沒人,或者是夜裡,你死在下面都沒人知道,我要是一覺醒來沒了爹,我找誰哭去?”秦墨上前,蹲在秦振邦面前,抱著秦振邦的一條大腿,眼淚刷刷的往下流,看的秦振邦也是心情煩躁。
“好了,好了,你哭啥呢,人不錯,但是我看這小子的私生活干淨不了,我讓他拿一件東西,你猜他拿的啥?”
“我看著不是拿了一幅字畫嗎?”
“是一幅畫,是宋代那副,這小子一進地下室,眼睛就瞄上了那幅畫,走的時候還真就帶走了”。秦振邦憤憤不平道。
“明明是你要送給人家的好不好,再說了,人家喜歡啥就拿啥,你就不要在這裡瞎操心了,你的手術什麼時候做?”
“我的手術的問題你就不要管了,丁長生什麼時候走,你就什麼時候走,他答應我了,我們合作,所以,你去湖州坐鎮,一定要把這個項目給我拿下來,這是第一任務,至於第二任務,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琢磨去吧”。秦振邦一副不管了的樣子。
丁長生回到酒店時,羅厚生還在大堂裡等著呢,按說一個開發區的主任不值得他這麼做,但是後來他打聽了,丁長生確實是在石愛國面前給他說了話,所以這個經理他才一直這麼干著,雖然現在不是石愛國當書記了,但是他打聽到司南下和的丁長生是同鄉,雖然只是打聽到了皮毛消息,但是這個消息對他來說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