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在此處的學生,明顯沒有剛才的天幻書院那麼多,展台上方的牌子上寫著“星雲大學”四個字,一個白發蒼蒼的白胡子老頭站在一台龐大的法寶模型旁邊,神采飛揚,向幾十名學生唾沫橫飛地解說著:
“各位同學,大家都是聯邦的少年精英,是立志成為修真者的人!對一名修真者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當然是吸收和煉化天地靈能了!可大家是否知道,我們所說的靈能,其本質究竟是什麼?我告訴大家,靈能的本質是一種基本粒子,叫做‘靈子’,我們星雲大學在靈子研究上獨樹一幟,是聯邦最強的!各位同學,請看這具模型!
白胡子老頭所指的模型,造型非常古怪,主干部分是一具巨大的環形管道,前後封閉,就像是一個金屬輪胎。
不一時,從圓環兩端分別產生一團閃耀的光球,以電光火石的速度向中間對衝過來,“砰”一聲,猛地撞擊在一起,好似煙花般放出萬點火星,絢爛無比。
白胡子老頭得意洋洋地說:
“這是我們星雲大學煉制的‘靈子對撞機’,通過兩端的靈力發生器,在理論上可以模擬出兩名元嬰期強者的全力一擊,兩股巨大的靈能對撞在一起,發生大爆炸,就有可能逃逸出一些離散的‘靈子’,最終被我們捕捉到——屆時,我們就可以徹底揭開靈力的玄妙啦!怎麼樣,同學們,如果你們想了解靈力的終極奧秘,就報考我們星雲大學吧!”
“原來如此,原來靈能的本質是一種粒子啊!”
“靈子對撞機,果然厲害,我要報考星雲大學!”
同學們都被白胡子老頭的理論所震懾,議論紛紛。
就連李耀心頭也蕩漾出一絲激動,覺得星雲大學似乎是不錯的選擇。
就在這時,一道刺耳的聲音從李耀身後惡狠狠地響了起來:“各位同學,大家千萬不要上當,這個老頭所說的一切,都是不折不扣的謬論!”
一個高大的身影分開眾人,走上展台。
白胡子老頭頓時漲紅了臉,怒吼道:“趙天戈,你不老老實實待在自己學校的展台裡,跑到我們星雲大學的地方來干什麼!”
趙天戈嘿嘿一笑,虎目掃過眾多學生,道:“鐘伯牙,我實在看不下去你用這些荒謬絕倫的奇談怪論來誤人子弟,什麼‘靈能的本質是粒子’,簡直可笑!各位同學,你們千萬不要受此人的誤導,在學術圈子裡,靈能的本質尚沒有一個權威的定論,不過我在這裡可以肯定地告訴大家,靈能並不是一種粒子,而是不可分割的波動!‘靈子’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靈波’!”
“荒謬,可笑,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趙天戈,要放屁回你自己的展台去放,少在我這裡放屁!”白胡子老頭鐘伯牙,看來是個脾氣暴躁的人,怒不可遏地喊叫起來。
倒是軍隊出身的趙天戈,不慍不火,慢條斯理道:
“有理說理,何必出口傷人,鐘伯牙教授,你剛才說得這麼熱鬧,不妨再和同學們介紹一下,你們星雲大學用這台‘靈子對撞機’,究竟捕捉到了幾顆離散靈子呀?”
此言一出,鐘伯牙就像是被卡住了脖子的雞,頓時啞口無言,皺巴巴的老臉變得慘白一片,支支吾吾了許久,才道:
“雖然目前還未捕捉到離散靈子,但我們分析,這是因為‘靈子對撞機’的級別還不夠高,只能模擬元嬰強者的攻擊,導致爆炸威力太小!如果能繼續研發新一代的‘強靈子對撞機’,模擬兩名化神期高手全力一擊,產生的對撞之力,一定能撞出離散靈子的!”
“夠了!”
趙天戈把眼珠子一瞪,軍人的鐵血氣勢全都湧動出來,喝到,“光是為了煉制能夠模擬元嬰高手攻擊的‘靈子對撞機’,你們學校就從聯邦要到了多少預算,害得我們幾所軍校都節衣縮食了好幾年!現在還說什麼‘強靈子對撞機’,你還要模擬化神高手全力一擊?哪怕聯邦十年的預算都給你們也不夠啊!有這麼多錢,足夠給軍方多煉制幾艘主力戰艦,或者多煉制幾萬輛晶石戰車,武裝好幾個戰團,鏟平妖獸荒原了!給你們這麼多錢,‘屁子’都沒捕捉到一個,還敢腆著臉伸手要?真不如給我們喂軍用靈獸,好歹還能看家護院!”
白胡子老頭鐘伯牙被羞臊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怒到極致,又被趙天戈的氣勢激發,白發忽然根根炸起,周身青筋亂跳,整個人瞬間膨脹了一圈,暴跳道:“趙天戈,多說無益,不如我們兩個出去做過一場!”
趙天戈後退一步,避開鐘伯牙灼人的氣勢,冷笑道:
“鐘伯牙,你好歹也是星雲大學的教授,以為自己是四萬年前,古代修真界的野蠻人?學術上的爭執,辯論的是永恆不變的真理,毀滅我的肉身又有什麼用?哪怕你把我挫骨揚灰,神魂俱碎,永世不得超生,靈力——仍舊是一種波動,永遠不會變成什麼狗屁粒子!”
這句話好似一道閃電,一下子把鐘伯牙劈得僵住了,過了好半天,才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頹然下來,揮手道:
“趙道友,你說得對,真理之爭,和雙方的實力無關,是我差點走火入魔了!不過我剛才失態,是個人修為不夠,和我堅持的道路無關,靈力肯定是一種基本粒子,我們星雲大學終究會證明這一點!各位同學,如果大家贊同我的理念,可以留下來一起探討;如果你們覺得趙道友說得對,也可以和他走,去第一軍事學院的展台,聆聽他的高論。”
“我沒什麼高論,聯邦第一軍事學院注重實務,也沒多余精力來研究靈波的奧妙,我們只會斬妖除魔,保家衛國!各位同學若是願意和我一起並肩作戰,斬殺妖獸的,不妨同去,國防事業,需要熱血男兒的加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