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面面相覷,不知是不是為難,又不時小心觀察四周。
牛有道:“不用擔心,四周有我們的人戒備,有人靠近隨時能發現……”怕他們不理解,或者說擔心操作有誤,他又詳細提醒了他們回去後該怎麼去做。
真正弄懂操作方式後,幾人暗暗松了口氣,這樣的話,的確沒什麼危險,遂紛紛點頭應下了。
季玉德:“我們還得回去復命,不能離開太久,如果沒其他吩咐,我們就先走了。”
牛有道擺了擺手,示意不急,臨別前誠懇送上了一番忠告:“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出事,火燒起來後,不要參與那些打打殺殺,你們立刻脫身來我這邊,我會安排人接應,接頭方式還是老規矩。你們放心,離開天都秘境時,我會安排人帶你們一起出去。也不用擔心出去無法面對各方,就借口打打殺殺被追打散了。”
“還有,經過了這一遭,你們都有暴露的風險,沒必要再受那風險,出去後立刻從所在的各自陣營脫身。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可以來我南州!”
一人苦笑道:“不脫身還能盡量掩飾,一旦真的脫身了,身份可就真的可能會暴露,至少會引起相關方面的追查。組織的規矩,暴露了,上面還能讓我們公開亂跑嗎?”
牛有道:“不用擔心上面,這事我會為你們出面擺平,這點面子你們上面還是會給我的,小事,不算什麼。”
你們上面?幾人相視一眼,似乎都有些訝異,季玉德道:“你不是組織的人?”
“不是!”牛有道直接挑明了,“我們出去後,你們組織即將有大變,說明白點,你們組織即將浮出水面,需要我南州勢力相助,這也是你們上面讓你們不惜代價幫我的原因!只要我開口了,你們組織不敢不答應。若是你們誰身上背負有苦神丹的煩惱,解藥的事交給我來處理,至於能不能真正徹底化解,以後我再想辦法,總之不會斷了你們的解藥。”
“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意見,你們怎麼決定我不會勉強,願來我南州者,我歡迎!期間若有什麼麻煩,只要是決定了來我南州,只要信得過牛某,所有麻煩我來幫你們處理,不用你們操心!”
“總之不管你們怎麼決定,事成後立刻從現在所處的各自陣營脫身,否則會有危險,我不想誤傷你們!”
“好了,就這些,你們不宜久留,走吧!”
幾人沉默著消化著他的話,同時皆拱了拱手,迅速離去。
待這些人一走,牛有道揮手招了司徒耀過來,讓他安排萬洞天府的人負責接應那些人的事宜。
他不是說著玩的,也不僅僅是寬那些人的心讓他們好好辦事,而是這些人真的幫了他大忙。
不管是不是因為曉月閣的原因,不是這些人提著腦袋幫忙,他會很麻煩,至少事情沒這麼順利!
不用再擔心被人發現這裡的秘密接頭後,芙花和浪驚空隨後也閃身過來了。
芙花問了聲,“那邊什麼情況?”
“事情有點麻煩,七國之間沒大打起來,晉、韓、宋聯手滅了趙國,如今聯手封鎖了秘境出口……”牛有道把情況向大家做了介紹,這個時候這種事情不宜再隱瞞。
眾人聽的心頭一沉,就算趙國沒了,哪怕再加上他們滅的那幾家,七國仍然保有相當大的實力,這根本不是他們的實力能突出去的。
芙花銀牙咬了咬,“豈止是有點麻煩,麻煩大了去!”
牛有道:“沒你想的那麼麻煩!他們不清楚我們的情況,我們了解掌握了他們的情況,他們在明,我們在暗,這就是我們的勝算!”
芙花:“老弟,你別不死心了,對方聯手封鎖之下,你那第一別想帶出去了!”
牛有道擲地有聲道:“只要不讓他們手上的靈種湊到一起,我的第一就還有希望!”
回頭對司徒耀道:“秘境之行已經臨近尾聲,我相信燕、衛、齊的人也接近了這邊,把人手撒出去找,我要見紫金洞長老嚴立!”
司徒耀苦著臉,“這漫無目的的,怎麼找啊!萬一他們還沒到呢?”
牛有道:“放火聯系!”
又放火?幾人無語。
之後才搞明白是怎麼回事,牛有道和嚴立約定了最後的聯系方式,也約定了時間,嚴立一定會在出口開啟前的半個月趕到。只要這邊把人手撒出去到處點火,不管嚴立在什麼地方,只要見到了三股煙冒起,就會循著留下的記號找來。
……
“太叔兄,我怎麼感覺韓國和宋國那邊的人有點不對勁?”
“哪不對勁了?”
“總感覺那兩家有點鬼鬼祟祟的盯著我們,壓根不像是和我們聯手,反倒像是防著我們。你覺得他們真能和我們聯手奪名次?我怎麼感覺他們對名次的事壓根不上心,更像是拖著我們等到出口開啟好跑人。如果只是利用,倒不算什麼,真要等到有人衝擊的時候,他們扔下我們跑了,或和別人聯手對付上了我們,那我們可就麻煩了。”
“你想多了。”
“不是我想多了。太叔兄,那邊,你留心一下。”
季玉德拉了一名器雲宗的弟子嘀嘀咕咕,手指了個方向,後者順勢看去,留心觀察……
“韋兄,晉國那邊真靠的住嗎?”
“怎麼了?”
“器雲宗是什麼貨色,大家都知道,和他們聯手,我怎麼有種與虎謀皮的感覺?我發現晉國那邊的人總是鬼鬼祟祟的打探我們,他們不會為了爭第一對我們下手吧?”
韓國那邊,同樣有人拉著百川谷的弟子指點懷疑之處。
都是牛有道指使的曉月閣的人在暗中搞事,關鍵身在各方陣營的人互相配合著,這邊配合著做出讓人生疑的舉動給那邊看,那邊又配合著做出生疑的舉動給這邊看。
安插在三方陣營的人,逮住機會就向身邊人嘀咕自己的懷疑,有些東西是會人傳人的。
碰上內部有人這樣作祟,想不引起三方的緊張氣氛都難。
疑心生暗鬼,有了懷疑自然就有所警惕,人員布置上的防備變化免不了,一邊有所動作,就會刺激另一方有所反應。
互相刺激下,三方間的氣氛越來越詭異,彼此打量對方時似乎都能看出彼此眼神中的不善。
“氏如兄,刀兄,程兄,富兄,都在呢?”
下面人觀察到這四人在碰頭後,太叔山岳立刻從自己那邊趕了過來,樂呵呵地打招呼。
“太叔兄!”四人也都樂呵呵拱手回應。
氏如笑問:“太叔兄有事?”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看你?難道你們四個在一起有什麼事瞞著我不成?”太叔山岳似有所指的刺了一句,轉瞬又換了笑臉樂呵道:“的確有點事,上次那通風報信的密信,中立的那三家至今沒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是不是一起去問問?”
富居煙嘆道:“有什麼好問的,該交代自然會給我們交代,不給我們交代,我們去問也沒用。”
總之,不管太叔山岳怎麼說,韓國和宋國這邊都覺得沒這必要去招惹那中立的三派。
好不容易把太叔山岳給打發走了,刀無鋒沉聲道:“追問那三派有意義嗎?這老家伙不會是還想對那三家下手吧?”
程滿堂:“沒我們兩國配合,他一家怕是不敢輕舉妄動。我現在擔心的是我們自己,器雲宗什麼德性大家都知道,若是燕、衛、齊遲遲不出現,非要拖到出口關閉前再出來的話…這老家伙若覺得沒了指望,搞不好要對我們下手!”
氏如:“難說!我們提議退而求其次,把三家的靈種集合在一起拿名次,他都死活不答應,可見這家伙拿第一的心有多急切,真要是急了眼的話,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干的出來。三位,不得不防啊!”
另一頭,回到晉國那邊的太叔山岳“咚”一拳砸在了樹干上。
一名器雲宗弟子小心翼翼問道:“九叔,試探的情況如何?”
太叔山岳滿臉陰霾道:“之前推三阻四,早就覺得這幫人不可靠!剛才,邀他們去問問都不肯,他們壓根就不想惹任何麻煩,指望他們聯手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弟子皺眉道:“那兩家的情況是有些不對,人手明顯在暗中調整,在針對我們部署。燕、衛、齊真要是手上有了占優勢的靈種,怕是要拖到最後關頭才會露面。哪怕拖到出口開啟,那兩家一旦跑了的話,我們一家別說從燕、衛、齊的手上搶東西,只怕連想把他們攔截下來都困難。”
太叔山岳面露憤恨,“我誠心相待,和他們均分了趙國的靈種!我們手上的靈種比他們多,依然主動願意和他們均分縹緲閣的獎賞!我如此厚待他們,他們居然還想陰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弟子忙勸道:“九叔,不可衝動,他們兩家明顯聯手防著我們,一旦動起手來,我們也將損失慘重,只會是便宜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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