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的反應,是在天帝苑跟妖獸戰鬥,還有被孫伯芳抓妖獸特訓出來的,幾乎是不假思索,立刻催動了合金不壞體,根本不閃不避不當,反手就是狠狠一拳對轟了過去。
許了自己就好像是被疾馳的火車給狠狠撞上,他的對手估計也差不多意思,兩道人影幾乎都沒有機會交錯,就各自被對方給轟飛。
許了撞在街邊停著的一輛汽車上,饒是合金不壞體強橫,仍舊全身劇痛,每一塊身體都似乎裂開一樣。
他運轉天妖誅仙法,全身化為黑光,直接穿過了已經被撞成了廢鐵的汽車,當他重新彙聚身體的時候,身上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
這一手療傷的本事,還是他妖化之後,才學懂運用,關鍵時刻最能保命。
突襲許了的人,雖然實力強橫,幾乎不輸給他,但卻沒有合金不壞體護身,挨了同樣結結實實的一拳,整個人的胸膛都被打的凹陷了進去,除了不斷的吐血沫子,就差半口氣掛逼。
許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天妖誅仙法流轉全身,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不管什麼原因,既然有人要殺他,那麼他就必須要殺了對方,這已經成為了他的行為准則,這麼強硬暴虐的生存准則,是被孫伯芳給硬生生調教出來的。
石嘰臉色非常緊張,但當戰況分明之後,她的小臉上就只有幸災樂禍,根本就沒有出手去阻攔的意思。
許了走過去,伸足一踏,這個偷襲他的人就徹底斷了氣。
他的黑光妖氣侵蝕之下,只覺得這家伙根本不似活人,也不是死人,干脆就不是人,應該是類似戰鬥獸,但更沒有生命氣息的人造法物。
石嘰小嘴張開,看著自己的黃巾力士被許了給分拆成一團團的黑氣,頓時呆愣當場,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了,又氣又惱的叫道:“你居然發現了真相?這讓我怎麼勒索你?你這人這個樣子,大家沒法做好朋友了。”
許了把襲擊他的人徹底同化之後,稍微一晃身軀,就有一個軀體高大,身披黃袍,目光呆滯的古代武將顯化出來。他氣憤的指著這個東西,叫道:“你就是打算用這個東西來糊弄我,讓我以為自己殺了人,然後被你勒索嗎?”
許了又不是傻,石嘰都吐了口風,他當然很快就猜到了真相。
石嘰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知道嗎?九級靈士級別的黃巾力士很貴耶!比同級別的戰鬥獸還要貴,你打壞了我的東西,不是應該先談賠償嗎?”
許了怒極反笑,說道:“你讓這個東西來殺我,還要我賠償你嗎?”
石嘰再次嘆了口氣,然後恢復了平時的傲氣,打了一個響指,輕松的說道:“當然!難道你還沒想明白?修士和妖怪的世界,是*裸的講究個人武力的世界,大家能夠用拳頭,誰也不會用嘴巴。我比你強,我說的就是真的,你比我弱,說的就一定是假話。”
石嘰身上的氣勢狂飆,很快就爆了許了身上所有的戰鬥獸的雷達,他其實也不關心石嘰的戰力究竟有多少了,第一頭戰鬥獸的掃描爆掉之前的那個數字,就已經讓他明白什麼叫“形勢比人強”。
許了立刻就不生氣了,低頭乖乖的說道:“是我錯了!你要多少時幣,我盡可能湊集。”
許了現在也算是有錢,畢竟還有北帝集團這個大財源,雖然北帝集團還未有給他反饋現金,但按照合約,他已經可以預期那些收入了,就算賠償黃巾力士的十倍價格,也不會讓他傷筋動骨。
石嘰嘿然一笑,說道:“老娘像是缺錢的人嗎?”
許了當然不覺得石嘰缺錢,上次石嘰把戰鬥獸乾坤打了一折硬賣給他,就讓他對這個西昆侖的女弟子的金錢觀,有了很明確的認知,那就是“有錢,任性”。
石嘰很不愉快的說道:“我本來是想要借助陷阱,逼你答應一件事兒的,既然陷阱不成了,那麼就直接用武力好了!我要跟你組隊參加七日戰爭,你答應呢?還是不答應?”
許了感受著滔天的氣勢,石嘰的靈氣值已經爆了他所有的戰鬥獸,看著摩拳擦掌的西昆侖少女,很明智的答道:“我誠摯的邀請石嘰同學,參加七日戰爭,你現在可以把靈氣往回收斂一下嗎?”
石嘰很滿意的收斂了身上的靈氣,打了一個響指說道:“算你小子乖,如果被我發現,你自己偷著去了七日戰爭,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戰力第一的西昆侖。”
許了大為晦氣,他暗暗嘀咕道:“早知道會這樣,我沒事兒逛什麼街啊?直接回家不久沒事兒了?”
許了認慫了之後,指了指黃巾力士,問道:“這個東西已經被我毀了,還需要真賠償你嗎?”
石嘰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道:“這東西我有幾十頭,平時做雜工用,少一頭也不算什麼,不用你賠償了。”
許了再次確定了,這個西昆侖的女弟子,真的是“有錢,任性”。
石嘰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雖然沒怎麼按照她的劇本來,但結果還不錯,所以也沒有繼續為難許了,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許了當真是一點也不想在洛陽街逗留了,離開了西昆侖的倉庫,立刻就去了地鐵站,坐車到了妖槐街,然後步行回家。
其實石嘰雖然霸道,但幾乎每次遇到她,許了都會有好運氣,第一次遇到這個西昆侖的女弟子,他就成功的擊殺的孫伯芳,第二次還得到了戰鬥獸乾坤,這一次也不例外,居然得到了一頭黃巾力士。
這東西石嘰是用來做苦力雜工,但許了跟黃巾力士交手過,他可是知道這玩意有多厲害。如果不是有合金不壞體,就算換成孫伯芳,或者李克魯斯這種九級的家伙,也要在黃巾力士的強襲之下吃個悶虧。
甚至正面硬杠,普通的九級妖士,或者九級靈士都未必有穩贏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