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躲開陰素華,是因為有些秘密不想她看到,他飛了五個多小時,一頭撞入了東皇宮,這才恢復了人類少年模樣。
許了並沒有進去東皇宮,他在東皇宮外轉了幾轉,終於選定了一節半枯不黃本來就欲落下樹枝,探手輕輕一捻,把這節樹枝偷偷折了,籠在衣袖中。
許了折了這根樹枝,就足踏雲兮獸,搖搖擺擺的直奔煙霞宮去了。
煙霞宮遠不如赤精宮,道廬宮氣派,但畢竟也有三位道人主事兒,還有十余名大衍士幫襯,所占據的天宮也氣像萬千。
這座天宮宛如花圃有千百萬畝花田,周圍更有各種奇樹,蒸騰無盡雲霞,化為五光十色把整座天宮籠罩,因為有這些奇花異草散放的霞光,故而這座天宮才名為煙霞宮。
許了到了煙霞宮外,立刻有一堆花草變化的童子迎了上來,它們大多還不能變化人身,只是籠罩了一層幻術,就算能變化人身的也都不完全,修為都在妖士級數。
不過這些花草精怪畢竟天生美好,所以盡管變化人身不全,仍舊秀美可愛,迎上來也頗為禮貌,問道:“老爺是哪一座天宮的人,來我煙霞宮有何公干?”
許了這一次卻不隱藏身份,含笑說道:“我是東皇宮的事主,特來求見凌清虛師兄,謝過當日的救命之恩。”
當下就有兩個花童,足下一頓,起了煙霞,直奔宮裡去稟報了,剩下的幾個也都恭立一旁,不來打擾許了。
許了等了片刻,就見一道長幡驟然出現。然後再輕輕一晃,化為了一個俊秀的年輕道人,正是當初曾救過他的凌清虛。
凌清虛笑意盈盈。拉著許了的手說道:“師弟怎麼有暇來看師兄?”
許了臉上有些赫然,只能遮掩道:“不久前才從東皇宮出來。故而才有閑暇來。”
許了把袖中的樹枝取出,說道:“這是小弟在東皇宮得到的一件寶物,雖然不成氣候,但總好過了空手而來,算是一點心意,還望師兄收下。”
這根半枯不黃的樹枝,在許了手中綻放灩灩光霞,把他整個人都籠罩了進去。宛如一尊驕陽。
凌清虛眼神一亮,叫道:“可是東皇宮的兩株神樹之一?”
許了點了點頭,凌清虛叫道:“這可是極重的厚禮,我們煙霞宮乃是天帝園圃,收羅了當年三十三層天宮的大半植株,但就是沒有東皇宮的兩株神樹。”
許了正是知道此節,才准備這份禮物,他見凌清虛歡喜,也知道送對了東西,笑道:“只可惜小弟法力微薄。只能取下這麼一根樹枝,師兄不嫌棄就好。”
凌清虛把許了迎入了煙霞宮,一直帶到了自家所居的萬綠園!
這座園圃並無半株鮮花。也沒有能開花的樹木,所有的植株都是郁郁翠翠,更無半分雜色。
凌清虛門下弟子,還有灑掃的童子,干粗活的力士,都出來迎接,倒也十分隆重。
兩師兄弟在一座涼亭內坐下,凌清虛又讓門下弟子送上香茶,笑意盈盈的說道:“我沒有想到老師居然又多收了一個徒弟。我又多了一個師弟。更不曾想到師弟居然挑選了東皇宮為居所,居然還得到了東皇宮的認可。日後必然會為玉鼎一脈大放光彩,做師兄的這裡先恭賀了。”
許了不甚好意思。連忙說道:“師弟哪裡有這般本事,就只是運氣好些罷了。”
凌清虛也不問許了如何得了東皇宮,只跟他閑談些玉鼎一脈的事情,許了趁機問起一些修煉上的事兒,他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甚至在許了約略說起,想要學九頭鸞鳳變的時候,凌清虛雙手一拍,就令門下弟子送上一個玉瓶,笑道:“九頭鸞鳳變頗難修煉,當初為兄也曾嘗試修習,但半途而廢,沒能有所成就,故而還留下了這些九頭鸞鳳的精血,就轉送師弟,若是不夠,師兄再去想辦法。”
許了大喜過望,連連感謝,凌清虛對他有救命之恩,又贈送了九頭鸞鳳精血,這份情誼之厚重,令他一時間也不好意思再提什麼要求。
許了在煙霞宮呆了半日,這才滿意而歸,對凌清虛好感倍增。
許了離開之後,凌清虛送出了煙霞宮,待得許了遁光走遠,立刻就有一團霞光出現在他身邊,一個年邁道士在霞光中悠然走出,含笑說道:“我們這位小師弟人品如何?”
凌清虛笑了一笑,說道:“他送了一根東皇宮的樹枝過來,這份禮物可相當厚重,此物若是能祭煉成功,當為天下第一等的護身至寶。”
年邁道士也微微頷首,說道:“就連師尊都攻打不開兩株神樹守護的東皇宮,這兩株神樹號稱上古妖族天庭第一護身至寶,這根樹枝雖然不及兩株神樹本尊,珍貴之處仍舊遠勝尋常之物,幾乎可以抵得上十分一座煙霞宮了。凌清虛師弟你對他有些恩情,多多結交,日後便可為煙霞宮臂助。”
凌清虛微有得色,說道:“我等縱然傾心結交,也要他識得交情,若是氣量狹小,又或者心底不純,縱然我們有意幫襯,他也不識得好心。”
許了心頭興奮,回了東皇宮,把凌清虛所贈的九頭鸞鳳精血放出,這團精血化為九色,霞光灩灩,奇光奪目,在東皇宮內繞了一圈,居然沒有尋到相合的氣息。
許了驚訝非常,暗暗忖道:“如果能得到傳承的光卵,我修煉九頭鸞鳳變必然更容易,沒想到東皇宮居然不曾收得九頭鸞鳳傳承。”
許了正要吞了這團精血,忽然心頭一動,捏了一個法訣,有六枚光卵現出,一枚彩霞籠罩,最為妖艷的光卵忽然爆發精光,把整座東皇宮都照徹通明。
九頭鸞鳳精血化為九彩長虹,投入到了光卵之中,須臾沒盡,居然被這枚光卵給吞吸了,讓許了目瞪口呆,不知所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