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了當下就把自己的計劃,說與了應王知曉,應王如今智慧通達,修煉九元算經,讓他靈識聰慧,倒是很快就明了了許了的算計。
應王微微沉吟,雖然覺得此舉十分危險,但也並非沒有成功之望,當下就點頭同意,說道:“我也是南海血脈,若是徒兒你能算計了大祭司,我便有辦法控制南海龍宮。只要給我一日一夜的功夫便可。”
許了當即點頭,試圖兩人計較了半日,就各自回歸,應王回了朝歌城,許了回了余燼山。
真龍泰岳如今在南海龍宮也算是有些勢力,雖然還未得到大祭司十成信任,但畢竟他修為高深,故而地位還是頗高,壓過了其余妖帥一頭。他得了許了的命令,帶了渾金王和赤屠龍王來投靠,頓時讓大祭司喜出望外,在南海的地位又復提升了一層。
大祭司自然想不到,世上會有彌天大陣這般厲害的道法,只以為這兩大妖帥,是因為遇到了極大危險,不得不投靠自家。
他也覺察到了,四海中有一股奇異的勢力,這一股勢力連續做翻了巡海王,蝗王,玄鯨王此時又加上了真龍泰岳,渾金王和赤屠龍王,十八家反王只剩下了一十二家,倒有六家莫名其妙的出了情況。
但大祭司也算不到,居然是許了出手,他雖然跟應王惡鬥過一場,也知道余燼山的孫宗鬢父子有些古怪,但卻絕不相信,他們能夠壓服這麼多妖帥。尤其是這些計劃狀況頻出,巡海王和玄鯨王是就此失蹤,不見影蹤,蝗王又投入了余燼山,也看不出好歹。但其余三大反王,卻並無遇難,都投入了他麾下,所以大祭司也不覺得這股勢力有何厲害。
他其實更為懷疑,是其余三座龍宮出手,尤其是東海龍宮,有鳳後和大丞相,兩大高手,這兩人不論實力,還是智謀,都不輸給自己,大祭司十分懷疑是東海有甚動作。
大祭司當然想不到,自己開門揖盜,已經把內鬼引入了進來。
許了跟應王辭別之後,回到余燼山,並未逗留多久,就改換身份,也混入了南海龍宮。如今的南海龍宮,已經被許了滲透的宛如篩子一般,也只有大祭司自己還不知道。真龍泰岳前後援引了數十萬妖怪,甚至還把渾金王和赤屠龍王帶入了南海龍宮,這兩頭大妖自然也帶了百余萬部下,這些部下自然都是許了親手調教過,等若把彌天大陣更深一步,引入了南海龍宮。
有如此便利條件,許了自然潛入龍宮容易,甚至他都沒有驚動自己的手下妖怪,連三頭妖帥也不讓知曉。
許了只是進過一次東海龍宮,南海龍宮倒是首次闖入,他化身一頭普通的小龍,憑著他周天妖神變,也無人能夠識破他的身份。
南海龍宮跟東海龍宮有些不同,東海龍宮是瓊瑤玉柱,陳設華美,南海龍宮卻是珊瑚寶樹,赤玉造頂,並無進出的門戶,因為更無一堵圍牆。
無數珊瑚寶樹支撐著赤玉的穹頂,到有些海邊椰屋的風格,只是要規模龐大了數十萬倍,宏大至不可想像。
也因為這些珊瑚寶樹,讓南海龍宮宛如迷宮,一步一景,十步一虛界,百步一洞天!
若非許了這種精通陣法之輩,又復精擅虛空法術,雖然南海龍宮並無圍牆,但闖入其中,不過走上幾步,就自行投入監牢去了,甚至都不用看守龍宮的妖兵捕捉。也只有許了,方能計算精准,推演路徑,可以在南海龍宮暢通無阻。
許了潛入了南海龍宮數十日,每日都在孤身一人,探索這座龍宮,仗著有彌天大陣掩護,南海龍宮八九成的妖怪都在他掌控之下,倒也無人覺察他的行蹤,被他把南海龍宮徹底探索了一遍。
也許在大祭司眼中,自己的南海龍宮固若金湯,但對許了來說,卻宛如無人之境。
他很快就搜探明白南海龍宮共有六大秘處,這六處地方,自己還無法進入,一個便是最關鍵的控制南海龍宮的樞紐,大祭司幾乎日日都在其中,甚少離開。
另外四處,卻是南海龍宮的運轉樞機,也是這座龍宮的最大奧妙,就連大祭司都進不去,是南海龍宮和四海疆圖勾連之所,好似還有無上寶物鎮壓,十分玄妙。
許了幾次試圖闖入,但都被一股陣法給周轉了出來,就算他以九元算經推演,都找不到路徑。
許了把南海龍宮打探明白,便按照原來的計劃,決定先把原來的南海龍王救出,若是能搶走南海龍王,許了就有了一張絕世的底牌。大祭司雖然把南海龍宮的權柄從南海龍王手中奪過,但終究不是原主人,南海龍王若是能脫困,說不定還會有些手段。
但是想要把南海龍王放出來,許了就要把大祭司手下的五大妖帥之一收伏,這本來不是什麼難事兒,但若是在南海龍宮發動什麼攻擊,想要不驚動大祭司,簡直不可能,他唯一的選擇,就是在南海龍宮之外,將南海大祭司的部眾收降。
想要做到這一點,本來也算甚難,但許了得了彌天大陣之助,不知多少妖怪,都成為了他通風報信的眼目,所以此節反而不難。
許了耐心等候了數日,就等到了一個機會,良侯張吉出了南海龍宮,回去自己封地。
良侯張吉出身尋常海族,只是一頭怪魚,也沒什麼血脈,還是大祭司瞧他天資不俗,傳授的道法,這才修成了妖帥,故而對大祭司忠心不二。他的封地甚遠,平時數年才回南海龍宮一次,這一次也是回歸不久,在龍宮守護了年余,這才回歸封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