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寶主所化戰鬥分身,只是一拳轟出,就把軒轅鼎震蕩的嗡嗡有聲,響震四野。
軒轅氏不敢跟不二寶主爭鬥,他的軒轅鼎發揮不了威力,自身終究不如法寶堅固,只能指揮了妖族大軍退讓了開來。
許了也不為已甚,退去了軒轅氏,就在虛清天周圍巡視了一圈,把所有的妖族一一逼退。
玉虛和清虛,雖然法力猶在許了之上,但卻要面對太上和連山氏,故而不得手段來收拾這些尋常妖怪,許了剛好可以代勞,故而當許了把圍攻虛清天的妖怪都逼退之後,連山氏悠然浮空,到了虛清天之外。
許了見到連山氏,再也不露面,扭頭就走,連山氏也無可奈何,因為玉虛已經駕馭了紫瓊玉虛八光樓飛身出來,跟他爭鬥在一起。
連山氏手持元始幡,搖晃了兩下,這洪荒第一殺伐之寶,射出了混沌色氣流,落在了紫瓊玉虛八光樓上,玉虛有此寶護身,倒也不懼連山氏。張手就放出混沌神雷,跟連山氏惡鬥在一起。
雙方法力相當,一方修為高深,一方有虛清天為根基,鬥了百日也不分勝負,此時太上悠然乘白牛而出,玉虛道人便自退下,讓清虛道人出手。
玉虛和清虛回歸天庭,許了便來見兩人,說道:“我們與妖族之戰,必然要輸了!”
玉虛和清虛大驚,問道:“為何如此說?”
許了說道:“我必然不能登臨仙道,軒轅氏,烈山氏和大魁氏,卻遲早都要踏入天妖之位,若是對方還有一人能夠登臨天妖之位,我們虛清天自然必輸無疑。”
玉虛忍不住微微嘆息,說道:“道兄為何不踏上仙人之位?”
許了只是搖頭,不肯做答,他當然不能說,自己須得虛清天崩塌,才會踏上仙人之位。玉虛和清虛兩人又復問道:“然則,道兄既然知道此戰妖輸掉,虛清天不保,又該如何應對?”
許了說道:“有有一法,須得以魔太虛為器具!”
玉虛和清虛當下就答道:“道兄可以自處,我等必然全力協助!”
許了微微點頭,便去探望魔太虛,他此番推算甚多,知道三虛之劫難,必須的應過,想要應過此劫,魔太虛和虛清天必然是要舍去,只有舍去了魔太虛和虛清天,他和玉虛,清虛才有一線生機。
當然,他自己有無一線生機並不要緊,畢竟此不過是一具戰鬥分身,但他跟玉虛,清虛相熟,三人一起修道數千年了,感情已經甚篤,他也不想見到玉虛和清虛兩人入滅。
故而才有如此做的算計,他借助兩人吞納了天道碎片,如今又要連虛清天都算計進去。
許了見到了魔太虛,這一次他並不廢話,只是問道:“你若是肯留下七成法力,我就准備幻化一具分身出去。”
魔太虛眼睛一眨,說道:“分身能夠出去,你要多少法力,我就留給你多少。”
許了微微一笑,伸手一指,頓時禁制開了一線,魔太虛哈哈狂笑,一縱身就往外逃竄,還大叫道:“你個蠢材,只要開放了禁制,又如何再留得住我?此番我去也,日後必然屠滅天庭,拿你們三個臭狗煮湯。”
許了伸手一指,一道黑光飛過,生生截斷了魔太虛的身軀,禁制隨即合攏,魔太虛大驚,想要回去救援,但也知道,自己稍稍逗留,就再也走不掉了,只能一聲狂喝衝霄而去。
許了留下的大半身軀,剛好是七成修為,魔太虛恢復了人形,怒目大罵,許了也是不理會,過了半日才說道:“如今你大半法力被困此處,外面那一頭卻逍遙快活,只怕他日後再也不肯回歸了。”
魔太虛震怒,卻也知道許了說道實話,許了不拘分出多少頭戰鬥分身,本身靈識還是只有一個,就相當於數千個cup的工作站,運行的始終是一個系統。
但魔太虛卻不一樣,入魔之輩,早就沒有了本我意識,所有的意識都變化不定,也沒有什麼一個統一之念。如今許了把一部分魔太虛分裂出去,不拘是那一方,都不會再圖謀合攏,只會吞沒了對方,增強自己的力量。
此乃道魔之別,修為多高也不能改換。
不提,許了鎮壓了七成的魔太虛,卻說逃走的那部分,在空中晃蕩了一圈,被一座浮起來的紫瓊玉虛八光樓撞了一記,又被一口玄天清虛多寶劍斬了一記,損耗了小半元氣,頓時不敢再做逗留,縱起遁光直奔連山氏的山場。
他知道連山氏的山場聚集了無數妖魔,故而想要來吞吃幾個,恢復本身魔力。
但是他還未湊近,就有一道陰陽道圖飛出,只是一卷,就滅殺了他三成元氣。魔太虛不敢再往前,太極圖的威力,讓他十分忌憚,故而這頭天魔,又換了方向。
洪荒大戰,不拘是虛清天,還是連山氏,都不收容魔修,故而魔修仍舊散落在洪荒各處,魔太虛不敢去天庭和連山氏的山場,就四處獵殺魔修,他已經是天魔之軀,法力無邊,故而就算是魔君級數,只要登臨天魔之位,就不會是他對手。
魔太虛一路吞噬,也不知道獵殺了多少洪荒魔頭,待得他清醒過來,忽然心頭凜然叫道:“不好!如今被當作槍棒使喚了,這些人不出手,卻借我的力氣,滅殺了洪荒妖魔,豈不是太過狡詐?”
魔太虛法力無邊,又是天魔之軀,對魔氣最為敏感,他反應過來之時,微微計算,卻發現整座洪荒,魔氣微弱,妖神級數的大魔居然一個也不剩下,全數都被他吞噬了。
魔太虛吞噬了這麼多妖魔,法力又復恢復到了巔峰,不但已經勝過了被鎮壓的那部分,甚至還超過了本尊巔峰之時。
他雖然清醒了片刻,有些後悔被利用,但卻也驚訝與自身都魔氣雄厚,故而掉頭就去虛清天,想要尋虛清天的麻煩,擊殺了欺世盜名的三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