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日精魔人都噤若寒蟬,齊齊躬身拜倒,生怕惹怒了許了。
縱然許了無緣無故殺了三頭魔尉級日精魔人,只為了修煉大日魔幡,但沒有任何一頭日精魔人會覺得有什麼不正常,魔人本來就是動輒倒行逆施,一任自己喜好,胡作非為之輩。
許了這種表現才更像是魔人,只會其他日精魔人對他更為畏懼。
許了威嚴十足的掃了一眼其余的日精魔人,沒有繼續出手的打算。這些魔卒級的日精魔人就算全部殺了,投入一面大日魔幡,也不可能把另外一面大日魔幡祭煉到如此地步。
他沉聲喝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繼續前進。”
晏菲艷都能找到這裡,證明附近必然有黑甲魔人的大隊人馬,縱然暫時還沒發現他們,但搜索到附近也是遲早的事兒,尤其是許了又殺了一頭魔尉級的黑甲魔人,必然更會引起這支魔人部落的警惕。
許了自忖無力對抗魔將級的黑甲魔人,只能主動避讓。
許了想不到的是,他才率領日精魔人離開不久,就有一支黑甲魔人追了上來,騎乘在浮空電鰩上的首領正是他剛剛殺死的“晏菲艷”。
這位女性黑甲魔人臉色冷峻,身上半點異兆都瞧不出來,“她”伸手一指,低聲喝道:“那群日精魔人沒有走遠,我們追上去!”
她手下的黑甲魔人也不問首領,追這支日精魔人作甚,催動了浮空電鰩呼嘯而過。
許了帶了手下跋涉了數十公裡,警戒的黑甲蟲就傳遞來了警兆,當許了通過一頭黑甲蟲,看到後面追上來的黑甲魔人。以及那個熟悉的女性黑甲魔人首領,不由得大吃一驚。
他十分有確信自己一定殺了那名女性的黑甲魔人,對方怎麼又活轉了過來?
許了評估了一下雙方的實力對比。一咬牙,勒令所有日精魔人擺開戰鬥隊形。准備跟晏菲艷硬拼。晏菲艷帶了數十名黑甲魔人,但卻只有她一個魔尉級的好手,許了有自信再殺死她一次。
浮空電鰩速度極快,不過幾分鐘的功夫,就能聽到後面呼嘯的聲音,日精魔人見到第一層魔獄的宿敵,不但未有畏懼之意,反而個個戰意高昂。日精魔人也並不懼怕黑甲魔人。同為第一層魔獄的五大部族之一,兩家不知惡戰過多少次了。
浮空電鰩在主人的駕馭下,並沒有直接衝入日精魔人的戰陣之中,而是兜了一個圈子,繞了開來,“晏菲艷”遠遠的瞧著背後懸浮三十六面大日魔幡的許了,忽然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把手一擺,讓部下原地不動,自己一躍下了浮空電鰩。提氣喝道:“你們誰是首領?”
許了見對方居然並無戰意,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好奇,如果他不是知道晏菲艷早就被他殺了。這個晏菲艷很可能有古怪,肯定直接就殺過去了,此時卻也學著對方的架勢,讓手下原地不動,自己緩緩走出了陣勢,低聲喝道:“某家炎經!你們黑甲魔人跟我們日精魔人從無交涉,只有戰鬥,你究竟有什麼陰謀詭計?”
晏菲艷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有些隱秘的事情,要跟你一談。尋一個沒人的地方說話吧!”
許了斷然答了一聲好,催動日精魔決緩緩升空。晏菲艷也催動魔氣騰空而起,兩人就在兩支魔人部隊之前。一前一後的飛往了遠處,讓各自的部下都生出無限遐想。
許了和“晏菲艷”飛出了百余公裡,晏菲艷的頭頂上就飛出了一根金針,發出了一聲輕笑,叫道:“日精魔決雖然也是妖神經之一,但日精魔人始祖入魔之後,天賦傳承斷絕,缺了大半法訣,你居然還能修煉出來大日魔幡,應該上邊來的人吧?”
兩人都向知道對方的情況,各自問出了口,又都一起輕笑了一聲,還是許了搶先說道:“我來自地球,若是你說的上面就是指的我們那裡,那就沒錯了。”
晏菲艷頭頂上的那根金針,朗笑了一聲,說道“果然是上頭來的,你們想要做什麼?”
對方沒有回答自己,許了也不以為意,說道:“我正在參加七日戰爭,七日戰爭是為了爭奪魔獄的空間……”
金針打斷了許了的話,說道:“我知道七日戰爭,你不須解釋,我們玉鼎一脈對上面的了解,遠比你想像的更多。”
許了攤了攤手,說道:“我遇到了魔人襲擊,陣旗被毀,就被滯留此間回不去了。”
金針喃喃自語道:“原來是意外!我還以為是什麼特別的謀劃。我是玉鼎門下第三代弟子楊般若,來第一層魔獄是為了尋找一位師兄……”
許了微微驚訝,急忙把收得的六件法寶和淡金骸骨取了出來,問道:“我曾見到此物?可是跟你的師兄有關?”
楊般若大叫一聲,金針震蕩,化為了一個猿臂蜂腰,長身玉立的少年,雖然有些憊賴氣息,但此時卻氣急敗壞,撲了上來,大叫道:“你是哪裡得到此物?”
許了掐頭去尾,只說自己有一群黑甲蟲,在一處山峰發現了這些東西。
他得了玉鼎心法已經頗滿足,這幾件寶物雖然厲害,但日後只要玉鼎心法修為長進自身也能變化寶物,就說道:“既然這些東西有主,我就還了你罷!”
楊般若仔細查看了一會兒,長嘆一聲,說道:“大師兄一定是發現了那個秘密,才會隕落在第一層魔獄,若非是那個東西,第一層魔獄根本沒有能夠讓大師兄隕落的人物。”
許了也不方便問,究竟人家有什麼秘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們玉鼎一脈在魔獄中許久,不知可有什麼辦法,能夠讓人離開此地?重新回到上面?”
楊般若冷笑了一聲,說道:“法子自然是有的,只要你能修成天妖或者仙人,什麼地方也阻不住你,不要說離開魔獄,就算你想要去傳說的三十三天都沒有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