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應王這種天才,尋常道法自然不會難得住,許了就干脆把九元算經第一章傳授,應王見到這部法訣,不由得大吃一驚,憑他的眼光見識,自然一眼就瞧得出來,這部法訣乃是自己所學的小八決的源頭,只是比小八訣要復雜千百倍,乃至直指無上大道的根本道訣。
應王果然如許了所料,把徒兒打發走,閉關開始參悟九元算經。
許了松了一口氣,這才另行覓地修煉,他最近修為隱隱有要突破,故而並不想浪費太多時間。
九玄真法他曾經修煉過,經驗豐富,故而從妖士到妖王,從妖王到妖將並沒有任何阻礙,差的只是積累罷了。
如今他已經煉開了十條罡脈,只要積累足夠,就能煉開第十一條罡脈,應王閉關的時日裡,許了終於不用修煉龍族神通,只花了時日功夫,就再度煉開罡脈,突破境界。
又復煉開一條罡脈,許了心情頗為愉悅,他煉開罡脈,不但九玄真法有所增進,就連就九元算經的修為也水漲船高。
九元算經他已經修煉到了第五章,正常修煉至第五章的神話門人,不是大衍士就是道人境界,做差也要做一個大長老了,他如今是修為遠遠落後於境界,也算是仙道奇葩。
許了提升一重境界,就默默推算了幾日,不由得暗暗吃驚,四海疆圖竟而有氣運轉移的跡像,按照這種跡像,最多一年半載四海龍宮就要崩落一角,給新出現的勢力取代。
許了對南海龍宮的大祭司並不十分了解,故而也預料不到,大祭司會做什麼,他本來也對南海龍宮沒有什麼特別感情,所以盡管覺察了此點,也沒有應對的打算,對他來說,四海龍宮究竟都是誰在主持,都無關緊要。
許了推算出來氣運轉移的時候,大祭司已經徹底掌握龍虎總攝統御萬獸真氣朝歌城,甚至已經讓“明妃娘娘”和應嫦娥回去南海龍宮了。
大祭司雖然圖謀南海龍王之位,已經有了許多年頭,但卻也深知,種種謀略,未必都能盡善盡美,故而事到臨頭,反而越發謹慎,並沒有焦躁之意。他甚至還做好了退路,如果圖謀南海龍王不成,自己還能退一步,割據一方,做一頭絕世大妖。
大祭司耐心的等待消息,對他來說,南海龍王已經老朽,根本不值得一提,反而最值得關注的兩個人,一個是逃走的應王,還有一個就是皇伯聞仲,這兩人才是心腹大患。
應王被他重創,但最多幾十年就能恢復如初,此人潛力無窮,再度卷土重來,只怕比現在還要厲害,故而大祭司一直都在思忖對策。
大祭司思考的時候,身邊就只有震天侯陪伴,他仍舊是目無表情,就好像金屬雕塑,大祭司忽然一笑,說道:“震天侯可有什麼想法?”
衛震天甕聲說道:“皇伯聞仲雖然厲害,但已經久不問世事,應王雖然天才絕世,但畢竟受了重傷,就怕他們兩人聯手,可就難辦了。”
大祭司眉頭微微一皺,說道:“這兩人素來不睦,不過你思慮的也是,如今應王走投無路,說不定就會去投靠皇伯聞仲,若是這兩人聯手,就算我也奈何不得。須得想個法子未雨綢繆。”
震天侯衛震天建言道:“聽說皇伯聞仲極為寵愛鈴鐺兒,大祭司何不替少祭司求親,兩家合一,自然也就不怕再有什麼亂子了。”
大祭司聞言,連連點頭,笑道:“這個法子不錯,震天侯平時如金如石,沒想到心思倒也細膩!我聽說鈴鐺兒去了余燼山,不知道回來了沒有?”
衛震天低聲說道:“我有一個部下,如今正在攻打余燼山,我可以讓他回報消息。余燼山也沒什麼厲害的妖怪,只是此山本身成了氣候,只是我也不耐煩理會,這才沒有調兵攻打。”
大祭司淡淡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先安排下去吧!聞仲老兒脾氣暴躁,猶如雷霆,我回頭讓天化去余燼山一趟,先讓兩個孩子看對了眼,再去求親,不愁他不答應。”
大祭司這邊定了方略,震天侯自然就下去安排了,只是兩人誰都沒有想到,征討余燼山的這支妖部,早就已經鬧出諾大動靜,已經背叛了朝歌城,跟大祭司更是沒什麼遵從之心了。
至於震天侯派人去了余燼山,卻發現這座妖山早就沒了影子,那已經是後話了,至少大祭司和震天侯圖謀鈴鐺兒的時候,這個天家貴女正在努力修煉玄牝珠變化。
她如今跟裴梨裴慶姐弟也結成了好友,每日在余燼山中玩耍,要麼就出海去追逐波濤,又沒有人管束她,開心的不得了。
這一日,她跟余六借了小魚兒,催促他變化成如意金舟,准備&裴梨,裴慶姐弟去遠游!這頭怪魚本來沒有名字,只是他總自稱小魚,就被喚作這麼一個嬌俏的名字,他自己都不敢反對,別人自然更不會替他抱怨。
鈴鐺兒出身南海,自然對汪洋大海十分熟悉,只是她也知道,就算在四海龍宮的勢力範圍,危險也無處不在,並不敢四處胡亂傲游。但如今有了小魚兒,就大大的不同,小魚兒變化的如意金舟,簡直是第一等的逃遁法寶。
有了小魚兒變化的如意金舟,等閑妖將之流,莫要說追殺,就算鬥法都未必能贏,已經是妖將中流動小魚兒,若是妖帥之流,且不說四海疆圖內也沒有幾頭,哪裡有這麼糟糕就能遇上?就算遇上了,人家也未必願意理會這些小妖怪,何況鈴鐺兒自忖有爺爺撐腰,反而不怎麼害怕這等大妖怪。
許了掌握彌天大陣中樞,倒是早就知道鈴鐺兒跟裴梨裴慶出門,倒也不是十分在意,他正在忙著凝練第十二條罡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