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護法安排。”諸人忙不迭的拜倒,可是拜倒的方向卻隱隱是顧雲川。
道家世界,實力為王。
顧雲川一招絕對道行壓制太過嚇人,連帶著,諸人瞧青鳶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諂媚。
蘊仁子和真鑒子臉色已經是一片死灰。顧雲川這般的道行,簡直是動動指尖就能滅了他們。
可是青鳶只是略帶了分嗔怪的瞧向顧雲川:“小顧又多事了。小顧把游雪帶下去治傷。至於這兩個臭道士……”
最後一句話讓蘊仁子二人渾身哆嗦,褲襠頓時濕了,完全沒了道家高人的風度。
青鳶鄙夷的捏了捏鼻子:“給我滾到大魏祈願隊面前去,給他們磕頭,他們打算怎麼處置你就怎麼處置你。”
“是是是,姑娘說的是……”二人如或大赦,腿也站不直,干脆跪著膝行到大魏隊伍前去了。
“好了,吾名青鳶,特來論政,還請諸前輩賜教。”青鳶眼瞧著顧雲川將王游雪待下去療傷,這才朗聲言道。
不同的是,這一次,當她道出青鳶名號。諸道反而揖手諂笑道:“姑娘有什麼高見,言來便是,談不上請教。”
青鳶輕蔑的掃視了諸人一眼,也不推辭,清聲朗道:“那就接著游雪的話。敢問諸前輩可敢自稱天意?”
“不敢不敢……”諸道連連擺手。
“那,李家為帝,可是天意欽定?”
“這個,紫微宮上承天意,三清為天,自然也就是了。”
“那,紫微宮尚未廢帝,天意仍舊屬意李家。諸位就在此商討另擇他姓,此,難道不是狂妄自大,自稱天意麼!”
女子最後一問帶了凜然怒氣,喝得諸道都尷尬的扭頭過去抹汗。
“青鳶道友,在下明空子,福生無量天尊。”一位衣著青衫,面容儒雅的道士走上前來,行禮道,“敢問道友可知,李家帝皇失德?”
青鳶瞧著他言語得體,溫和有禮,不禁生了好感,一福道:“願聞道友高見。”
明空子沉聲道:“戰火紛飛,吾皇卻沉迷修道,三月不朝。軍費國庫都拿去修繕宮室,加重賦稅,各州起義紛紛,可謂民不聊生。如此帝皇,雖然天授,但民心不歸,何以言帝?”
一番話帶了沉痛的慈悲,又偏偏句句在理,引得四下一片贊嘆附和。
青鳶深深吸了口氣,忽地附身低頭,鄭重的行了一個福禮:“道友心系黎民,青鳶敬佩。不過道友尚記金價之亂否?”
明空子點點頭:“金價之亂,九州塗炭。如何不記得。”
“那金價之亂後,吾皇頒布金價交易律,制定金價交易線,設置市令使嚴加查辦哄抬金價者。此後做法,不知道友以為如何?”
“聽聞金價之亂後,昆侖公子屢出奇政,頒布施行。現下商賈交易卻是安穩不少,事後倒也無金商余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