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雅笑吟吟地看著老貓,根本不吃他這一套:“我又沒讓你舔我,你不知道我的風格是,不主動,不拒絕啊?”
“……你要這麼說,那我只能找我鄭開爹說道說道了。咱倆的事兒都是內定好的,”老貓死皮賴臉地回道:“先蓋的章,後談的戀愛,你沒什麼做主的權利。”
“切。”鄭雅翻了翻白眼:“懶得理你,走了。”
“你滾。”
“嫁給我吧,我有准備。”
“……!”鄭雅扭過頭,美眸生輝:“什麼准備?”
老貓伸手從花裡拿出一個錦盒:“我准備了一個可以發出震動的小棒棒。”
鄭雅登時臉頰紅潤:“呸,滾遠點!”
堂堂川府警務總局一把手,此刻沒有一點不好意思,他拿出錦盒,單膝跪地的緩緩打開,抬頭看著鄭雅說道:“我總覺得送訂婚戒指太俗了,所以就定了一大一小兩條項鏈。婚姻是一條很漫長的賽道,我們中途可能預見很多誘惑,發生很多矛盾……但我希望,我們可以像這兩條項鏈上的鑽石指針一樣,在人生路上相互指引,相互攙扶,執子之手,白頭偕老。”
老貓來之前心裡是想好了文案的,他覺得自己已經鋪墊了半個年多了,情感到位,再配上這幾句話,那是必拿下鄭雅的。
但鄭雅和一般的女人可不同,她扶了扶眼鏡,笑吟吟地問道:“我又不是你媽,更不是上帝,我指引你干什麼?”
老貓怔了一下,反應很快地說道:“媽,我的人生缺你不可啊。”
“咯咯!”
鄭雅被老貓逗笑了,捋了捋發梢,望著晶瑩剔透的項鏈,突然問了一句:“你覺得我們是政治婚姻,還是愛情?”
老貓凝望著她,淡淡地回道:“始於政治,終於愛情。”
“你回答得好狡猾呀。”
“如果我不喜歡你,不想和你結婚,任何人,任何政黨、利益,都不能左右我。”老貓臉色認真,竟有些語頓和難為情地回道:“沒錯,我……我愛上你了。”
“嗯,那我嫁給你。”鄭雅緩緩點頭。
鄭雅戴上了老貓送的大項鏈,也意味著後者的浪子生涯正式終結。漂泊半生,終有歸宿,這何嘗不是一種幸事。
……
深夜,一點多鐘。
秦禹乘坐飛機趕到了八區,在小喪,察猛等人的護送下,抵達了司令部專用醫院。
秦禹來到樓上後,顧言,林耀宗,以及顧泰憲等人都已經在休息室等待多時了。
“林司令好,顧司令好!”秦禹立馬邁步上前,伸出了手掌。
顧泰憲和林耀宗紛紛起身,與秦禹握手。
“坐吧。”顧泰憲面容嚴肅地招呼了一聲。
秦禹看著他,忍不住問了一句:“總督情況怎麼樣?”
“肺部有病變,肝部也有一顆腫瘤。”顧泰憲低聲說道:“情況不太好,保健醫的建議是要做手術。”
“總督的病情既然這麼嚴重,那之前為什麼不處理呢?也沒有檢查出來,這些保健醫是干什麼吃的?!”秦禹有點急眼地說道。
顧泰憲背著手,皺眉回道:“不是保健醫沒有檢查出來,是……總督自己不讓他們把病情往外說。之前司令部醫院那邊就做出過手術計劃,但……這個手術做了,是有下不來手術台的風險的,而且還要靜養至少大半年,所以總督不同意,選擇的是保守治療。不過保健醫已經叮囑過他,不能再熬夜,也不能太過操勞,更不能抽煙喝酒,但他自己不聽啊,這段時間把能犯的戒全犯了。。。所以,病情才會惡化。”
林耀宗坐在沙發上,輕聲附和道:“他不想做手術,是因為之前九區的內戰沒有結束,區外局勢也比較復雜,他是硬挺著,在操持大局。唉,這是累的。”
秦禹面色凝重:“如果不手術,那……?”
“不手術的話……!”顧泰憲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秦禹明白了顧泰憲的意思,繼續衝他說道:“那就手術啊。”
“我們誰敢做他的主啊?”顧泰憲無奈。
秦禹沉默。
“等醫生通知吧,看他醒了,自己怎麼說。”顧泰憲彎腰坐在,再次招呼了一聲秦禹:“你也別站著了,休息一會。”
“嗯。”秦禹彎腰坐下,整個人有點心神不寧,而顧言更是坐在角落裡,目光發呆,一句話都不說。
顧泰憲,林耀宗說的話,都比較委婉,老爺子目前是在急救室內,接受搶救呢。
如果一旦發生最壞的結果,那這根三大區的定海神針,很有可能在今晚就……
休息室內,將星雲集,大家都在祈禱著,那個最壞的結果不會出現。
……
七區,廬淮,司令部內。
周興禮坐在沙發上,低聲衝老許問道:“你說他能挺過這一回嗎?”
“要是挺不過,這三大區的局勢就又不好說了。”許漢城插手回道:“九區才剛拿下來,要沒有顧泰安的坐鎮,那光靠剩下的人,估計是很難把控現在局面的。”
“是的,”周興禮緩緩點頭:“老顧要沒了,陳系的處境也會比較尷尬的。唉,等結果吧。”
南滬城內。
最近一段時間,都在七區活動的林成棟,開著一輛軍車,正急匆匆地行駛著。
“滴玲玲!”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喂?”林成棟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鍵。
“你到哪兒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快到了。”林成棟柔聲回道。
“好,我等你。”
說完,二人結束了通話。
……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上午十點多鐘,秦禹正在休息室內喝著咖啡提神的時候,主治醫生快步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疲憊和笑容說道:“總督醒了!”
“情況怎麼樣?”秦禹立即起身問道。
“目前情況比較穩定,暫時脫離危險了。”保健醫如釋重負地回道。
“呼!”
室內眾人長長出了口氣,臉上都泛起了喜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