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振國聽完秦禹的話,表情非常苦悶,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卻無言以對。
“秦司令,我真挺費解的,你說你什麼都沒有,你非得給我弄來干什麼啊?”付振國感覺秦禹就是個坑逼:“你哪怕再等等呢?等你把鹽島這邊的基礎弄好了,再策反我啊?日子多著呢,你著什麼急啊?”
“不瞞你說,我是沒想到……。”秦禹把話說了半句。
付振國秒懂了秦禹的話:“你的意思是,這事兒怨我配和你了唄?你沒想到我能這麼快過來,是吧?”
“有點這方面的原因……。”
“……!”付振國看著秦禹無語,沉默許久後說道:“秦司令,既然你把話說開了,那我也跟你聊點實在的。我既然人已經來這邊了,陳系也同意你帶我回川府,那就說明……我確實是沒啥選擇了,不管我願不願意,那也只能留在這兒了。”
“這話確實實在。”秦禹重重地點頭。
“但現在你這兒要啥啥沒有,我其實留下的意義是不大的。因為我都五十多歲了,不可能給你去造船,給你刨海軍基地地基去,你說對吧?”付振國真的是在商量,苦口婆心地商量:“你這樣,秦司令,你先讓我去七區那邊,或者去八區的海軍那邊,干點實事兒,等你這基礎建設搞完了,我再回來,你看咋樣?!”
“這恐怕很難。”秦禹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
“難什麼啊?”
“我已經對外公布了,今天司令部已經宣布川府在鹽島成立海軍基地,並且快速過會,確定了你川軍中將的軍銜,以及海軍總司令的職位……。”秦禹很認真地說道:“現在沒辦法再變動了,新聞部那邊已經公開播報了。”
“……秦司令,你真是一點活路不給我留唄?!”付振國憋了半天,低聲問了一句。
“付將軍,川府現在的基礎很差,但我敢保證,它每過一年,都會變一個樣。”秦禹面色嚴肅地說道:“沒錯,海軍的籌建,確實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但我相信,經過你我以及其他團隊的努力,甚至是一代人的努力,它早晚會成型的。這中間可能會很難,但我們從紀元年後,不一直就是這樣嘛,面對困難,克服困難。”
“可……可這也太困難了!”付振國掃了秦禹一眼,一針見血地說道:“兵源我相信你能解決,但基礎建設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一個軍用的內港建造,至少得一兩年吧?戰艦呢?沒戰艦那還叫海軍啊,那不就是捕魚大隊嘛?!而且鹽島這個位置,你像征性弄個空殼基地,那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因為它近要面對五區海軍威脅,遠還要拿歐盟一區在夏島的基地作為假想敵。如果它不能立起來,那你搞到一半,不但發揮不出應有的軍事戰略價值,而且之前的投入還全打水漂了。”
“戰艦我有辦法解決。”
“秦司令,我個人建議你啊,在跟別人交流的時候,把話說得稍微小一點。”付振國的意思是你別吹牛b了,我腦袋疼。
秦禹思考了一下,突然問道:“付將軍,你是不是懷疑我弄鹽島,是搞面子工程,本身決心並不大啊?”
付振國聽到這話有些意外,看著秦禹回道:“是,我怕你弄這個海軍,只是從打內戰的角度考慮問題。”
“那這樣吧,”秦禹停頓一下回道:“三個月內,我要給你搞一艘6000噸左右的驅逐艦,你能不能踏踏實實留在川府,跟咱一塊干?”
“你上哪兒搞啊?從八區,七區那兒借嗎?”付振國皺眉回道:“自己家裡的東西,左手倒右手,這有啥意義。”
“不是八區,也不是七區。”秦禹搖頭:“我從區外弄來。”
“呵呵。”付振國笑了一下:“你要能弄來,我就跟你干了。一艘就行!”
“君子一言!”
“秦司令,你千萬別說你是君子。”付振國立馬擺手:“但我老付說話,那准是一口一唾沫一個釘,絕對不食言。”
“好,三個月,最多三個月,我給你解決兵源,以及戰艦問題。”秦禹沒有理會老付對他的調侃,而是面容嚴肅地起身說道:“如果我說的全兌現了,那海軍這一塊,你必須得給我抓起來。”
付振國看著秦禹的表情,同樣很認真地起身說道:“你辦到了,我馬上給你敬軍禮,秦司令!”
秦禹緩緩起身,伸出手掌:“一言為定!我們共同努力,打造一只海軍部隊。我們這一代人或許干不出巔峰,但也要給後人留下機會。還有,我搞這個不是為了打內戰,而是想著有朝一日打出去,徹底解決西南、西北的軍事安全問題。”
付振國萬萬沒有想到,秦禹能跟他說出這種話。因為在他印像裡,川府秦系也無非就是個軍閥而已,秦禹是在這個時代,趁亂起來的年輕梟雄,本身並不具備領袖格局與眼光。但此刻他聽著秦禹的承諾,心裡忽然也意識到,這個年輕人,或許跟他想得不太一樣。
有了秦禹的承諾,剩下的交談就變得輕松愉快多了。付振國雖然對秦禹綁架他兒子的事兒耿耿於懷,但後者一個勁兒的道歉,賠禮,這怎麼也說得過去了。
……
大約四十分鐘後。
付振國離開了辦公室,秦禹坐在桌子上,眨巴著眼睛,心裡煩悶異常。
“你想啥呢?”
“我特麼在想6000噸的驅逐艦怎麼弄。”秦禹拿起了煙盒。
馬老二聽到這話,非常無語地說道:“我就服你吹牛b的時候,連想都不想的勁頭。你沒想法,就敢輕易跟他許諾啊?”
“你懂個屁。”秦禹罵了一聲,抬頭喊道:“小喪!”
“到!”
小喪邁步走了進來。
“你讓司令部的王參謀,給前進讜的葉戈爾打電話。他媽的,老子給他們辦了事兒,他們一年多沒動靜,這說不過去了。”秦禹皺眉吩咐道:“讓葉戈爾親自來一趟川府,我要跟他談談。”
馬老二眼神一亮:“你有想法啊?”
“我不是愣吹,我是有一定基礎的在吹。”秦禹無奈地回道:“這一點你還不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