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暗罵一句後,猛然轉身,瞬間撲向了那名同樣認錯人了的匪徒身上。
“嘭!”
顧言摸到對方的右臂後,立馬雙手用力,將他按在了牆上,同時喊道:“秦禹,秦禹,干他!”
匪徒也慌了,右腕子衝下,奔著顧言的天靈蓋就要摟火。
“低頭。”
秦禹舉起消防斧,邁步就衝了上來。
“刷!”
顧言瞬間彎腰,用腦門頂住了對方的胸口。
“嘭!”
斧子瞬間砍在牆壁上,但卻沒有剁到匪徒的手腕。因為走廊是封閉的,燈一滅那真是啥都看不見,臉對臉也不見得能認出對方。
“亢!”
匪徒低頭一槍,崩在了地上,隨即提起膝蓋,咕咚一聲撞在了顧言的腹部。
“你踏馬倒是砍啊!”顧言嚇的魂兒都出來了,但又不敢撒手,不然他肯定第一個挨崩。
秦禹雙臂掄起,拿著斧子在牆上一滑,瞬間碰到了匪徒被按在牆壁上的胳膊。
找准了位置過後,秦禹再次掄起消防斧,鉚足了勁兒,抬臂猛然砍下。
“噗嗤!”
“嘎嘣!”
一聲剁肉的聲響泛起,顧言只感覺自己頭上瞬間被淋上了鮮血。
“啊!!!”
匪徒疼的瞬間掙脫了顧言,紅著眼珠子就要跑。
“嘭!”
秦禹一腳踹在他的後背上:“摁住他。”
“撲咚!”
顧言邁步上前,雙手抱住匪徒的老腰,直接向後一拽。
“踏踏!”
就在這時,走廊兩側同時泛起腳步聲,顧言猛然抬頭,見到前方有光亮泛起。
另外一名匪徒,手裡攥著開著電筒的電話,第一時間抬起了胳膊。
“秦禹,秦禹……!”顧言反應也快,伸手拉著匪徒擋在自己身前喊了一句。
“嘭!”
秦禹來不及調整姿勢,貼著牆壁竄上去,瞬間落下斧子。
“咚!”
斧頭鈍的一側砸在了匪徒後背上,泛起一聲悶響,隨即他調整方向,就衝秦禹開槍。
秦禹用肩膀將他撞開,右腿膝蓋瞬間提起,雙眼通過手機光亮辨認匪徒方向,直接用膝蓋撞了過去。
悶響聲泛起,匪徒被秦禹膝蓋撞的身體趔趄,連續退後三步,抬槍摟火。
“亢亢……!”
槍聲響,秦禹身體一滯,感覺右腿外側火辣辣的疼痛,隨即瞪著眼珠子掄起斧子,直接砸了下去。
“嘭!”
“撲棱!”
秦禹瞬間撲到匪徒身上,直接將其摁在了原地。而這時匪徒手上的電話已經掉了,秦禹完全無法看見他四肢,所以只能喊道:“媽的,你看戲呢?過來幫忙!”
顧言聞聲竄起,跟秦禹一塊摁住了另外一名匪徒,並且摸了半天,才摸到了他拿槍的右手。
“踏踏!”
走廊內再次泛起腳步聲,秦禹滿頭是汗的衝著顧言招呼道:“快,快搶槍!”
“我不掰不開他的手。”顧言急的滿頭是汗。
“cnm,我身上有雷,一塊死!”匪徒也不知道是真有還是假有,總之喊的是非常有氣勢。
顧言雙手摁著他拿槍的胳膊,身體在地上轉了小半圈,突然抬起雙腳,直接猛蹬對方的腦袋。
“嘭!”
“嘭嘭嘭!”
顧言連續衝著匪徒的腦袋猛踹,最後把自己的鞋都蹬飛了,依舊光著腳丫子猛跺。
匪徒被踹的滿臉惡臭,再加上頭部不停的撞擊著地面,瞬間就被干迷糊了。
“刷!”
一陣光亮泛起,李元震拿著手電,目光驚愕的看著走廊:“我艸,你倆沒事兒吧?”
“摁住,過來摁住他,他身上有槍。”秦禹扯脖子吼道。
李元震和三名警員回過神,立馬衝了上來,摁住了匪徒。
“還有一個人,綁魯蕩的那個。”秦禹騰出手後,立馬提醒了一句。
“那個我們撞上了,他開槍跳樓跑了,”李元震摁著那名斷手的匪徒回道:“魯蕩沒啥大事兒。”
“呼!”
秦禹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衝著顧言問道:“沒事兒吧,你?”
“你個老狗b,差點把我坑死。”顧言呼呼喘著粗氣罵道:“……你他媽自己跑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差點跟匪徒做朋友。”
“不是,你咋和匪徒整一塊去了?”秦禹十分費解。
“我以為他是你呢,”顧言破口大罵:“老子還跟他嘮嗑了。”
“你聾啊,不會聽聲啊?!”秦禹狂汗。
“艸,我倆都壓著嗓子說話,就對上兩句,我剛開始真以為是你呢。”顧言膽戰心驚的罵道:“幸虧我反應快,不然他肯定開槍了。”
“我以為你一直在後面跟著呢……!”秦禹辯解了一句。
“你快去你大爺的吧,你跑的跟職業運動員似的,我跟個屁!”顧言一屁股坐在地上:“這點酒喝得,差點給命搭上。”
“那個匪徒長相你們記得嗎?趕緊說一下,我讓巡警在路上攔一下。”警員抬頭問道。
秦禹聞聲立馬回道:“圓臉,短發,身穿棕色大衣,皮膚較黑。哦,對了,他們不止一次提到過,外面還有一個叫小四的人在接應。”
警員聞聲立馬拿起對講機一頓猛喊。
兩三分鐘後,二樓的電燈恢復了過來,走廊一片明亮。而這時顧言扭頭看了一眼地上和牆壁,見到的全是鮮血。那名被秦禹砍中的匪徒,右手就活生生的擺在自己腳丫子下面。
這種景像任誰看了都不太適應,所以顧言立即起身說道:“趕緊把他們弄下去。”
“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泛起,剛才被李元震救下的魯蕩,雙眼猩紅的跑了過來。
“cnm,秦禹,你搞我是吧?!”魯蕩喊了一聲,伸手撿起地上的消防斧,衝著秦禹就要砍。
“你干什麼?”警員立馬一把攔住了他。
秦禹冷眼看著魯蕩,猛然站起身,抬臂直接抓住他手裡的消防斧,伸手指著他的臉頰說道:“你再罵我一句。”
“cnm!”
“嘭!”
秦禹一拳打在魯蕩的嘴上,伸手摁著他的脖子說道:“我夠給你臉了,明白嗎?!你在裝b之前,最好想想邢子豪是怎麼沒的。”
……
街道上。
紋身青年左臂嘩嘩淌血,奪路狂奔。
幾分鐘後,一處陰暗的胡同內,紋身青年拿著電話,靠在牆壁上說道:“媽的,事兒沒成,警方有埋伏。”
“不可能,這消息沒漏過。”電話裡的人皺眉應道。
“一定漏了,我都撞上了。”紋身青年堅持著說道:“我們被人盯上了,肯定的……。”
……
八區,燕北市。
一位中年坐在上百平米的辦公室內,喝著咖啡問道:“誰在七區呢?”
“小宇,小桐,都在那邊呢,好像准備一塊回松江。”旁邊坐在沙發上的男子,輕聲回了一句。
中年翹著二郎腿,思考一下說道:“小宇是練不出來了,他不太穩。你讓小桐去奉北之前,安排安排學生會的那幫人。高研班快開課了,咱按照之前的路數,該接觸就接觸一下。”
“韓總,松江的蛋糕分的不公平啊!”男子提醒了一句。
“吳迪明擺著要捧那個新起來的秦禹,對他來說這種沒啥背景的人,才是他自己人。”中年笑著應道:“但我覺得吳迪不會動我們的根本利益,所以適當讓讓步的也沒啥。大買賣不是一個人能干起來的,咱該有的肚量,還是要有的。”
“我明白了,韓總。”男子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