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生活小鎮,齊家大院內。
“這邊打完了,秦老板准備下一步怎麼搞?”齊宏偉拎著槍在旁邊問道。
梟哥用毛巾擦著臉上的灰塵和血跡,話語簡潔地回道:“不要休息,馬上整合隊伍,靠近遠山。”
老齊撓了撓頭,有些擔憂地問道:“靠近遠山沒問題啊,但問題是咱走了,楠木怎麼辦?這邊抓了幾千號人,已經得罪了不少邊角勢力,如果他們這時候趁楠木人手不夠,打過來怎麼辦?到那時候光靠民眾肯定不行,守不住啊!”
“這樣,”梟哥放下毛巾,思路清晰地吩咐道:“把抓住的骨干人員,全部甄別出來,咱們隨身帶著,如果有誰這時候不開眼想要站隊,那咱就弄死手裡的人質。另外,我只抽調齊家主力,還有馬裡昂武裝的那兩千人,剩下的不動,全在楠木鎮著場子。如果重都或其他地區的人過來找麻煩,家裡的人扛個個把鐘頭沒問題。到時候我們會殺回來,還能再關他一把門。”
老齊聽完眼神明亮:“這樣可以。”
“不要休息,馬上往遠山靠。”梟哥再次催促道:“必須要在重都那邊反應過來之前,把點位落上。”
“妥!”
老齊點頭後,立馬出去組織人手。
“梟哥,俊哥的外甥來了。”展楠走進來喊了一聲。
“你好,你好!”梟哥立馬迎了上去。
陳俊的外甥名叫付新浩,今年二十六歲,他讀陸軍大學時期,就已經在幫陳俊管理馬裡昂武裝的一部分事情,算是較為出色的後輩子弟。
有人可能會很奇怪,說為啥陳俊看著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大的外甥,但實際情況是,陳家是政治家庭,老頭很早就結婚生子了,所以他這一輩的子女歲數相差較大。付新浩他媽今年已經五十多歲了,是家裡的老大,她小兒子都已經17.8了,也准備上軍校,進入家族事業圈。
“你好,梟哥!”付新浩伸出手掌,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秦老板那邊來信兒,讓我靠近遠山。”梟哥與他握手,直言說道:“呵呵,你們這邊是主力,還情繼續幫幫忙。”
“沒問題,我舅說了,到了川府就聽你們的安排,你們說我們怎麼干,”付新浩一笑:“我現在就安排。”
“好,時間緊迫,咱們都趕緊動一動。”
“哎!”付新浩立馬掏出了手機。
……
與此同時。
吳天胤,秦禹二人,帶隊從重都方向有序撤走,順著對方原本想要支援的路線,用最快的速度落點在了遠山西側附近,正好沿路截斷了他們與重都之間的路面聯系。
路上。
秦禹拿著電話,話語簡潔的衝著小白吩咐道:“你就給我待在聯防大院內,不要出來,我們現在全往遠山移動,給你穿上防彈衣。”
“好,我知道了。”小白點頭應了一聲。
二人結束完通話,小白立馬下樓,命令吳氏佣兵公司的人,將前後門全部堵死,原地用沙袋,鋼板,武裝越野構建防御工事,擺出一副老子就不走了,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的姿態。
……
重都外圍,剛才負責跟吳天胤接火的聯防團團長,拿著電話衝王昌禮說道:“他們已經撤了,往遠山方向去了。”
“能追擊嗎?”王昌禮問。
“沒把握。”團長搖頭回道:“他們的人數比我們多,武器裝備都是全軍事化的,如果深入追擊,被纏在半道上,我們就會很麻煩。而且這幫人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也不知道他們在路上還安沒安排人,跟下去太不保險了。”
王昌禮咬了咬牙:“好,你撤回來吧。”
“明白!”聯防團團長掛斷了電話。
王昌禮在屋內走了一圈,立馬衝著旁邊的副官吩咐道:“把去遠山的那個團也調回來吧,不要去了。”
“那遠山怎麼辦,我們不管了?”旁邊的軍官問。
“好吧。”旁邊的軍官點了點頭。
……
伊市57號院內。
於偉良插手看著金泰洙,聲音很輕地問道:“我判斷57號裡有敵方軍情的內應,你同意我的觀點嗎?”
金泰洙瞧著對方,緩緩點頭:“我非常同意。”
“好。”於偉良緩緩點頭,繼續說道:“峰會是你牽頭舉辦的,賓客是你邀請的,現場安保程序也是你審核的。但結果是對方來了,我們死了十幾名重要人物……你怎麼解釋?”
“我有什麼可解釋的?”金泰洙冷笑著說道:“如果安保流程不是我審核的,你信不信酒店內,我們的人一個也活不了。”
“呵呵。”於偉良笑眯眯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說,你提前有准備?”
“是我要求加強了安保,也是我故意把聚會地點選在離57號最近的穆而之家,更是我提前感覺事情有些不對,讓門口的安保假意離開,提前引出了開槍射擊的匪徒。”金泰洙邏輯清晰地反問道:“如果我是鬼,我會做這些嗎?我直接把峰會地點選在城郊,那會是什麼效果?對方不但能殺人,還能安全離開,明白嗎?”
“既然你提前有了警覺,為什麼對方還把事兒干成了呢?”
“那是因為我沒有想到,對方的軍情人員會選擇自殺式的襲擊,他們壓根就沒打算活著離開。”金泰洙皺眉回道:“這確實是我的失誤……。”
“你的提前警覺是防著誰的?”於偉良突然問道。
“周證,”金泰洙毫不猶豫地回道:“我覺得他……。”
“呵呵,你懷疑周證,那為什麼還要牽頭幫他組織峰會?”於偉良淡然問道:“如果僅僅只是想通過他挖出點什麼成績,那你下的誘餌是不是成本有點太大了啊,金先生?!”
金泰洙聽到這話,被噎的無法回復。
……
與此同時。
梟哥帶著楠木的三千人,往遠山北側趕來,駐扎在了城外。
另外一頭,吳天胤從西側也帶來了三千人,落點在了遠山與重都中間的公路上。
另外兩側環山,是混成旅的駐扎地點。
所以此刻兩點一落,遠山……就成了孤城。
五區。
李致勛拿著電話,眉頭緊鎖地喝問道:“怎麼搞的?聲勢鬧的這麼大,一夜都沒挺過去,遠山就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