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老貓足足等了盧偉德近三個小時後,對方也沒有到,這讓他的耐性徹底消耗殆盡。
如果不是老貓今天就奔著唱紅臉來的,那以他的性子,對方這麼晾他,他可能早都走人了。
“行吧,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咱也別在這兒趴著了。”老貓站起身說道:“走,找個地兒吃口飯去吧。”
付小豪打了個哈欠,起身問道:“去哪兒吃啊?”
“土渣街。”老貓拎著公文包,領著付小豪就離開了休息室。
……
燕北,四合莊園內的一處別墅二樓內,林念蕾素面朝天,端著米粥碗,輕輕吹著熱氣說道:“爺爺,感覺胃口好一點了沒?”
“好……好多了。”一位八十多歲的老人,躺在床上,話語有些含糊地點了點頭。
“其實我做的沒有阿姨做的好吃呀,為啥您不吃她煮的粥呢?”林念蕾笑眯眯地問道。
“……大……大孫女做的……我愛吃。”老頭和藹地笑著。
“等的就是您這句話嘞!”林念蕾俏皮一笑:“這段時間我就不走了,一直在這兒伺候您。”
“要……要回家……聽你爸爸安排……不比在外面折騰強啊……!”老頭聲音顫抖地勸說著。
“爺爺,我知道自己想干什麼,我在外面會照顧好自己的。”
“你……你是不是搞對像了?”老頭突兀間問了一句。
林念蕾一怔,眨著大眼睛反問:“咦,您怎麼知道?”
老頭抬起手臂,指了指林念蕾戴著鑽戒的手掌。
“哇,您真是有當記者的天賦!”林念蕾捂嘴一笑,乖巧點頭:“是的啊,我談戀愛了。”
“什……什麼樣的孩子啊?”
“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在松江當司長。”林念蕾如是說道。
老頭沉默著,沒有回話。
“爺爺,您不會也很俗氣的勢利眼吧?”林念蕾弱弱地問道。
“你看你,好好聊天,你又說這些傷感的話。”林念蕾很生氣地說道:“醫生都告訴你了,要保持好的心態,相信醫學。”
“耀宗倆孩子,一個太聽話,一個太不聽話,愁人吶!”老頭看著林念蕾,輕聲說道:“你說你的性格,要和驍兒互補一下多好。”
“我才不要跟他互補呢,我就是我,顏色不一樣的煙火,哈哈!”林念蕾聲音清脆地笑著,端著碗說道:“來,您再吃一點。”
“讓他來,我看看。”老頭再次重復了一句。
“好呢,我催催他。”林念蕾爽快點頭。
……
待規劃區。
顧老狗穿著髒兮兮的軍服,坐在皮卡車頭上,扭頭吐了口大黃痰,拿著手機說道:“狗日的,這兩天燕北是不是可熱鬧了!”
“昨天剛轟完大趴,姑娘太多,屌都不夠用了。”朱玉臨賤嗖嗖地回道。
“他媽的,說的老子熱血沸騰的。”顧言十分想念外面的花花世界:“哎,小禹給你打電話了嗎?”
“打了啊,他忙著當司長呢,要不然早過來了。”
“……唉,鐵路這個事兒,把他媽的妖魔鬼怪都引到燕北來了,真是一場盛會啊。我他媽要不出去玩幾天,太不甘心了。”顧老狗內心蠢蠢欲動地感嘆一聲,隨即思路清奇地說道:“哎,你幫我個忙唄?”
“啥啊?”
“過幾天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說你姥爺去世了,請我去參加個葬禮,正好我請幾天假。”顧言輕聲說道。
“你快滾尼瑪的吧!我姥爺和你有仇啊?!”朱玉臨破口大罵:“他在你那兒都去世幾次了,你能要點臉不?”
“……那這樣,你就說你病危了。”
“你他媽的&%!%……%!”朱二柱已經徹底被整急眼了,在電話內已經罵不出人聲了。
“那你就說咱哪個同學結婚,反正你打個電話,幫我找個理由就行。”顧言退而其次地說道:“我正好和秦禹有事兒要談。”
“我是你爹啊,你怎麼每次……?!”朱玉臨還沒消氣。
“爹,你幫個忙,求你了,還不行嗎?”
“……!”朱玉臨無語半晌:“算你狠,你等我電話吧!”
二人在電話內扯了好久後,才各自掛斷,隨即顧言坐在車上,就琢磨起了錢的事兒。
他硬要出去,肯定不光是為了玩,而是鐵路的風口已經真正來到了,這才是正事兒。
……
晚上九點多鐘,松江員外府中式餐館。
盧偉德坐在包廂內,喝著濃茶,輕聲衝著長吉星耀公司的高管說道:“你們放心,咱們之前商量好的事兒,就不會再變了。今天開會,我已經把決定宣布了,我們集團的市場部,銷售部骨干,這幾天就會去長吉。”
“我主要擔心,董事會會不會給你施壓。他們即使不提解約的事兒,也可以否掉你在長吉的項目啊?”星耀這邊的一個中年,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會的。”盧偉德輕聲說道:“合作協議咱們已經簽完了,如果董事會駁回我的計劃,那我就不再吭聲,而你們馬上就去奉北最高法起訴天成寶豐集團違約。按照合同上的規定,集團會賠償你們五個億的損失。”
“這樣你不會有連帶責任嗎?”中年問。
“呵呵,我是外聘過來的ceo,正常簽署合作協議,我有什麼責任?他們不但不敢起訴我,而且撕破臉了,他們還得白花錢養我團隊三年,不然他還得給我們違約金。”盧偉德胸有成竹地說道。
“高!”中年豎起大拇指說道:“盧總在這行裡,真可以算是大師了。”
“吳迪有關系,秦禹在松江有影響力,於家有技術,但除了那個可可外,真是沒有一個懂經營的。”盧偉德毫不謙遜地說道:“論玩資本運作,他們真不行。”
“牛b!”中年再次恭維一句,舉杯說道:“來,喝酒!”
……
就在盧偉德跟星耀的人,進行某些屁y交易之時,酒店門外突然停了兩台汽車,車裡坐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