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不,現在激怒他沒有好處啊。”沈寅搖頭:“你要讓他感覺到絕望了,那他更不會跟你說出實情啊,換位思考一下,你已經棄掉了他一次,他對你沒有信任,這是他最後一張底牌,一旦說出來了,自己就沒有任何價值了,最後誰的命他都保不住。”
沙勇緩緩點頭。
“用他的老婆孩子勾著他,一旦他有啥反常的舉動,在出招也不遲啊。”沈寅皺眉說道:“人在你手裡,你怕什麼?什麼時候翻臉的主動權,在你這兒啊,現在沒必要激怒他,讓他感覺到絕望!你得讓他相信,他只要把事兒辦成了,就還有活著的可能,這樣他才會傾盡全力,幫你做事兒。”
“好,我清楚了。”
“我明天一早到奉北,咱倆當面聊這個事兒。”沈寅低聲吩咐道:“切記消息保密,跟誰都不能說這個事兒。”
“明白了。”
話音落,雙方結束了通話。
……
次日中午,川府重都。
秦禹在師部內見了金泰洙,跟他聊了起來。
“現在情況怎麼樣?”秦禹喝著茶問。
“我看上的那個人,周證和林成棟在五區內,已經盯上了他。”金泰洙低聲說道:“我准備找個機會就動手。”
“這個人有啥用?”秦禹問。
“他叫宋英俊,在五區跟我的角色定位一樣,都是替韓系政f跑腿辦事兒的人。”金泰洙話語詳盡的介紹道:“他手裡有鹽島的股份,大概有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五之間。”
秦禹搓了搓手掌,非常不理解的說道:“我就搞不明白了,這鹽島的股份為什麼會外流到你們這些人手裡?如此重要的地方,不應該由大區某政f部門掌控嗎?”
“這個問題,我之前跟你解釋過啊。”金泰洙耐性很好的說道:“鹽島最開始是由亞盟政f掌控的,但他們只是一個聯合政f機構,軍事實力有限,這個地方又經常遭受到周邊武裝勢力的騷擾,他們搞的很心煩,所以就把這裡賣掉了,只每年抽取大量分紅,這樣一來,亞盟政f經濟利益就得到了保障,自己也不用在操心這裡的情況了,當然,這中間有沒有亞盟故意向五區傾斜資源的意思,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嗯,你繼續說。”秦禹點頭。
“亞盟政f變賣了鹽島後,浦系軍團拿到了一些股份,因為他們離鹽島最近,你不給這些人點好處,這個地方也消停不了,然後剩下的股份就被五區的各官企給瓜分了。”金泰洙低聲說道:“但你不要小看這個官企,每一個公司的後面,都是有五區各政黨,以及軍隊在支持的,而我們這些被擺在前台的人,也都是各方勢力的白手套。”
秦禹一點就透:“也就是說,五區內部拿到了鹽島,也要劃分利益?”
“對的。”金泰洙點頭應道:“五區的內耗也很嚴重,它畢竟是個多民族融合的大區,日,韓,阿三,都是各成派系的,所以這個股份交到哪一個部門手裡,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只能分掉,而我們持股,其實是替身後的人在持,經濟利益都是要向上輸送的。”
“我懂了。”秦禹點頭。
“李致勛和我就不是一個派系的,所以他才想搞我。”金泰洙繼續說道:“但現在的情況又變了,我沒死的消息五區軍情部門早都知道了,而近段時間三大區在藏原,川府,還有疆邊都派了大量駐軍,所以五區那邊對鹽島的安全問題,也很上心!”
“我能想到。”秦禹喝著茶水回道。
“他們下一步可能要護盤,會找一個中立機構,集中鹽島的股份,所以現在咱們不動,很可能就要錯失良機。”金泰洙皺眉補充道:“如果鹽島的股份被重新集中,那咱們在想拿,就非常難了。”
“你的意思是,先搞這個宋英俊?”秦禹問。
“對,搞了他,拿了他手裡的股權,在加上我手裡的,咱們就有撬動鹽島的籌碼了。”金泰洙在這一刻,也沒有向秦禹隱瞞:“我可以告訴你,我手裡有鹽島百分之十二的股權,目前被我在海外的一家資本公司持有!”
“你有百分之十二?”秦禹有些驚愕。
“對啊,我手裡的籌碼要是少,李致勛能往死搞我嗎?五區的那幫政客,能想置我於死地嗎?”金泰洙冷著臉說道:“只要宋英俊的成事了,下一步就好辦了。”
“他能輕易吐出股權嗎?”秦禹問。
“不好說,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金泰洙壓低聲音回道:“因為歐盟區的人,也在搞股權。”
“消息准確嗎?”秦禹立即問道。
“准確,就是那個韓三千在處理這個事情。”金泰洙緩緩點頭回道:“他們在外圍開價很高,只要五區手裡掌握鹽島股權的高管敢賣,他們就敢買,並且會提供移民手續,直接把人接到他們歐盟區內,進行人身保護!”
“臥槽,那五區和歐盟區也不完全穿一條褲子啊,這暗鬥也很嚴重啊。”秦禹有些驚訝。
“涉及到大區利益,誰和誰是朋友啊?”金泰洙冷笑著回道:“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三大區對藏原,川府,以及疆邊有大規模軍事動作後,鹽島的情況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搞這個宋英俊,你有把握嗎?”秦禹問。
“有可靠消息,他最近會從鹽島返回五區。”金泰洙點頭應道:“在中途干,比較保險!”
秦禹斟酌再三,直接撥通了小祁的號碼。
“喂?老弟!”
“大哥,干啥呢?”秦禹客氣的問道。
“別叫大哥,有事兒說!”
“……有個好活兒,你感興趣不?”秦禹齜起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