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阮家之行
大家將目光轉移到了江南阮家,那裡才是傳出一切毒藥的地方,無論如何,阮家一定是有秘密的,所以,這趟阮家之行是一定要去的!
阮清荷身為紫極的母親,年輕的時候雖然拋棄過他,但是現在早就已經後悔了,知道紫極不見了的消息,她也很是著急,不管紫極認不認她這個母親,她是一定要救出紫極的,就算是還了當年的那份愧疚!
小小假扮成阮清荷的丫頭,跟在阮清荷的身邊,紫極是小小來這個世界上第二個親近的人,現在,他的消失讓小小很著急,而且,這也是阮清菏所要求的,在她看來,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麼原因,但是小小是願意走這一趟的!
已經到了冬天,一切都是蕭瑟的樣子,江南的冬天也是很冷的,這樣的氣候真是讓人不願意動彈,看著屋檐上垂下來的冰凌,小小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看上去很冷的樣子啊!
“准備好了嗎?”問話的阮清荷!
“你們阮家莫非是龍潭虎穴不成,我還得抱著敬畏的心情進去,況且我可是你這個嫡女的”丫鬟“,還有人敢來欺負我?”小小輕松地說到,其實對於阮家,她還真是沒有害怕過,就算阮家真的有什麼陰謀,但是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小小已經看開了,就算是阮家真的有那麼厲害,那麼,自己倒也漲了見識!
阮清菏當初是被逐出家門的,所以這次回來需要費點周折,畢竟現在掌家的已經不是阮清菏的親爹了,而她與現在掌家的兄長感情並不深厚,所以想要進去,就得借著回家探母的借口!
阮清菏已經多年沒有回過阮家,現在守門的家奴竟然不認得這個當時被老太爺捧在手心的嫡小姐,聽說阮清菏的來意,他斟酌再三才向裡面稟報,由此可見,現在的家主並沒有提起過阮清菏,不然守門的不會對阮清菏這麼將信將疑!
過了很久,守門的才回來,後面還跟著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看她的服飾,應該是個下人,只不過即使是丫頭,她的地位應該也是不低的。
“大小姐,真的是你!”女人看到阮清荷立刻迎了上來,看來是認識阮清荷的!
“蓉姑姑,是我!”阮清荷也上前。
“這些年,老夫人一直都念叨著你,這段時間,因為身體有些不適,更是想著見你,只是這天下之大,竟不知到哪裡找你!”被阮清荷稱為蓉姑姑的人說到。
“母親病了?她現在可還好?”阮清荷聽到這裡馬上擔心的問到。
“年紀大了,這些小病小痛倒是正常的,估計,大小姐這一回來,老夫人的病就好了!”蓉姑姑拉著阮清荷的手說道,很是親昵的樣子,看來,阮清荷應該與這個蓉姑姑的感情還不錯,不然,這麼多年沒見,早該生疏了,而這個蓉姑姑,卻還是這麼熱絡的樣子,由此也可以看出來,這老夫人還是很想念這個女兒的。
想到這裡,小小覺得事情就好辦多了,至少,只要老夫人能夠承認這個女兒,這府中就有阮清荷的一席之地,所以,打探起來也更為方便!
蓉姑姑帶著阮清荷來到了一個小院子,這阮家雖說是個制毒世家,只是這宅子的布局卻是寬敞明亮,由此可以看出,這阮家的家主並不是什麼險惡之人,至少,就算做了什麼壞事,也不會藏著掖著!
這個小院子看來就是老夫人,也就是阮清荷的親娘住的地方,看的出來,這個院子,比起其他的院落,要精致很多,不但占地面積是其他院落的兩倍不止,而且院子裡中的花花草草顯然是極其珍貴的品種,別說比起其他阮家的院落,就算是比起京城的大官家裡,也絲毫不遜色,這大冬天的還能有著百花齊放的景像,確實是個奇觀!
阮清荷擔心她的母親,很快就走進了屋子,小小也沒有機會再欣賞院子裡的景色,只好跟著進屋。
“你這丫頭,這麼多年都沒有消息,我還以為我到死都見不著你了!”裡面傳來一個老態龍鐘的聲音,阮清荷的衣角剛飄過,裡面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雖說口氣有些不善,但是裡面濃重的感情還是能夠讓人感覺的到的,看來,這個老夫人確實很是想念阮清荷!
“娘,女兒不孝,現在才回來!”阮清荷跪在老夫人的跟前,沒辦法,作為阮清荷的丫鬟,小小也只能跪在地上!
“咦,這是你的女兒嗎?”老夫人眼冒金光,以為小小是阮清荷的女兒!
“額,不是的,娘,清荷並沒有再生孩子!”阮清荷說到。
“你啊,當年真是糊塗了,也難怪你爹不想認你了,你現在知道錯了嗎?”老夫人說到。
“娘,我已經知道錯了,所以,我現在才想要加倍的償還他,但是這孩子現在被人抓走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抓的?”
小小一直注視著兩人的表情,只見老夫人聽說紫極被抓走了的消息,臉上因為見到女兒而展開的笑容頓時消失了,表情很是擔心。
看來,這老夫人並不知道紫極的事情,想要看看紫極到底在不在阮家,一定要慢慢查過才能清楚!
“被抓走了,那還不快派人去找,是不是人手不夠,快請大老爺過來!”老夫人立刻想要傳喚大兒子過來。
“娘,大哥身為一家之主,一定很忙的,不必讓他為此事忙碌了,現在已經有安王府的人在尋找,相信一定能夠找回來的,只是,我這次過來,倒是想要問問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咱們阮家最近可是有流露出什麼毒藥,安王爺已經有好多人都中了咱家的毒藥,我不相信,我們阮家會做出這種事情,所以母親,請你告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阮清荷和老夫人的談話中,小小並沒有得出什麼,只是,阮家或許真的沒有什麼,看老夫人的樣子,一副坦坦蕩蕩的影子,哪裡有下毒之人的卑鄙無恥,看來,先見見阮家的家主再說吧,阮家家主出外辦事去了,看來,想要見到他需要再等一等。
阮清荷就這樣回到了阮家,在阮家住了下來。
小小作為阮清荷的丫鬟,當然要做很多事情,比如說打水啊,那飯菜啊,等等之類的,這些生活上的必須品,小小都要在阮家的下人手中去拿,因為有了蓉姑姑的交代,這些人對小小很是客氣。當然,小小是存心來打探消息的,自然不會少了這些下人的好處,手中的銀子一把把的分了出去,就說在阮府中見過的奇怪事情,這都是背著主子們來說的,因為這要是讓主子們知道了他們亂嚼舌根,一定會做了他們的!
“各位,你們也知道我家主子隔了這麼多年才回到家裡,所以現在對家裡的情況一概不知,希望各位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將知道的都講給我聽,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在我家主子面前交差了!”小小誠懇的說到,那樣子,好像真的是被主子派過來問話的丫頭。
“哎,看在你這麼大方的份上,我就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吧,你可別跟別人亂說哦!”
有一個收了小小最多的銀子的丫頭偷偷摸摸地說到。
“嗯嗯,我保證,一定不會亂說的,你快告訴我吧,我真的很想聽呢!”小小好奇的湊近了腦袋。
“是這樣的,有一次,我晚上睡不著,偷偷地跑到後山上去的時候發現,這後山的空地上竟然有很多血跡,而且,我還聽到了慘叫聲,因為害怕,當時我很快就跑掉了,但是想起那慘叫聲,我現在都還很害怕呢!”小丫頭一副非常害怕的樣子,看來,她是真的經歷過!
“是嗎?有那麼恐怖嗎?”小小問到。
“你是沒有聽見那慘叫聲,好像是野獸一樣,你可不要因為好奇過去後山那裡啊,那裡真的很恐怖的,尤其是晚上,現在我都不敢去了!”小丫頭繼續說到。
“哦,我知道了,這後山我一定不去,我只是想要聽聽事情,那麼恐怖我才不會去呢!”小小說到。
那小丫頭得到小小不去的答案知乎才放心的離開了,不過小小心裡就泛起了嘀咕,後山,這阮家後山看來是有秘密呢,該怎麼辦,該不該去看看呢?
還是叫上阮清荷吧,到底她是有武功的,而且出了事情還有老夫人罩著。
阮清荷聽說了這件事情自然要去一探究竟,且不說紫極是不是就在那裡,就算是她作為阮家人,也一定要搞清楚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阮家的後山是用來種藥草的,各種珍奇品種的藥草都種在這裡,這裡可以說是阮家很是重要的一個地方,但是這裡卻沒有人管理,這點倒是很奇怪的,除了家主定時過來檢查,其他時候,這後山都處於無人的狀態。
白天這後山就像是和任何一個種藥草的地方一樣,除了藥草泛著濃厚的藥草味道,並沒與其他的不同!
“看來,只有到了晚上再來看看有什麼特別的發現了!”小小看著周圍說到。
“嗯!”阮清荷也覺得沒有什麼可以查的,於是就和小小一起回去了。
不過,兩人都沒有發現的是,這原本沒有任何動靜的後山上,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這個人影看著兩人的離開,眼中閃現了很多的不舍,但是他卻並沒有再發出任何動靜,直到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怎麼,想跟他們團聚?”人影的後面又出來一個人。
“我現在的樣子,怎麼可能與他們團聚?”
“放心吧,你一定能夠與他們團聚的,只要我們脫離了那個人,我們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軌道了!”
兩人的說話聲飄散在風中,沒有人聽到,也沒有人看到,兩人好像從來沒有在後山出現過一樣。
當天晚上,小小和阮清荷又來到了後山,只見後山還是和白天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小小不禁想到是不是那個小丫頭編了個故事來欺騙自己的,但是想想那個小丫頭當時那麼害怕的神色不是裝的,於是打算再等一等。
等了很久,小小只感覺到腳趾頭都凍的僵掉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看著阮清荷,只見她好像沒事的樣子。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這時候倒是傳來一個聲音,不過很顯然,這個聲音應該不是從後山上傳來的!
“大哥?”阮清荷叫到,原來,這個男人就是阮清荷的大哥,也就是阮家的家主。
“清荷,你剛剛回到家,大晚上的就不要亂跑了,還是回房間好好休息,這裡沒什麼好看的!”阮家的家主看上去好心的說到。
“額,大哥……”
“這樣吧,你回來之後,我也沒有陪你好好的說話,不如,大哥送你回去,順便,說些話?”阮家的家主雖然說著商量的話,但卻不容阮清荷多加考慮。
阮清荷只好跟著阮家的家主離開了,小小感覺有些奇怪,阮家的家主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為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若說是想要和阮清荷說話,早在幾天前阮清荷就回來了,怎麼不見他過來,偏偏要在這個時候過來,除非,這個後山馬上就要發生一些什麼變化了,而這些變化,是他不想讓阮清荷發現的!
走了很遠之後,小小又回過頭去看了一眼後山,只見後山好像出現了一道紅光,難道,這阮家的家主就是想要引開他們?
“夫人,我肚子很疼,能不能先下去!”小小假裝肚子很疼。
“肚子疼,哦,那你就下去吧!”阮清荷看著小小在拼命眨的雙眼,頓時了解小小想要做什麼,她本來想要阻止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
阮家的家主並沒有因為小小的舉動而懷疑,和阮清荷聊著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小小一個人回到了後山,剛走到山腳,就聞到了一陣很濃的血腥味,小小的喉嚨馬上就泛起一陣惡心,看來,那個小丫頭說的是真的,那麼,接下來,是不是出現的就是慘叫?
小小走到了小屋子的門口,看見裡面並沒有什麼燈光,於是准備靠近一點,於是就來到了窗戶底下,小小踮起腳尖,順著月光看到了裡面的情況,只是一看到裡面的情景,她差點要驚叫出來!
只見裡面有很多的屍體,這些屍體有些甚至已經腐爛了,有些甚至還活著,只是那樣子,好像離死遠不了多久了,這些人和屍體就那樣放在那裡,好像是被人遺忘的,這間屋子就像是太平間一樣,不過,接著,小小發現從這些屍體中蹲著一個人影,起先這人蹲在屍體中間,所以沒有看清楚,這下,小小終於看到了,原來,這個人正在解剖這些人的身體,難怪,外面會有這麼濃重的血腥味,一定是他解剖的時候流出來的鮮血,小小看不清他的長相,只覺得他很認真,一點一點的慢慢解剖著,就好像在進行一項科學研究。
小小看的毛骨悚然,心驚不已,這個人大晚上的進行解剖,還沒有任何光線,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那個在解剖的人好像感覺到了外面有人,一直都很認真的他,忽然間轉過頭來,方向,就是小小所在的窗口?
別,千萬別發現自己,小小的心都要從胸口跳了出來!
這人的眼睛盯向了窗口,小小飛快的蹲下了身子,小小甚至已經感覺到了那種嗜血的眼睛正在瞄著自己!
好久之後,小小都沒有聽到動靜,以為裡面的人一定是沒有發現自己,於是想要透近窗口再看上一眼,然後,她就離開,她真的很想知道,裡面解剖的那個人是誰,因為他的背影,真的很像紫極!
小小慢慢地站了起來,頭,漸漸地伸向窗口!
“啊!”當眼睛看向裡面的那一瞬間,小小竟然看到的是一雙綠油油的眼睛,那眼睛,就像是豺狼的眼睛,冒著悠悠的綠光。
小小摔倒在地上,然後飛快的爬起,不,她不能死在這裡,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小小飛快地奔跑著,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
快一點,再快一點,只要快一點,他就追不上自己了!
只是,小小的希望在碰到前面擋著的一堵肉牆之後消失了。
“你?”
天哪,小小看到了什麼,眼前的人,稱之為人,是因為他長著人的身體,但是,他全身毛發遍布,根本看不出他的模樣!
“快走,不要再出現在這裡,不然,別怪我現在就吃了你!”
小小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直到聽到他的話!
他說,放了自己!
小小不敢遲疑,唯恐他改變了主意,保命要緊!
直到跑到了阮清荷的院子裡,看到阮清荷正在等著自己,小小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