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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不准夜襲

世界第一王子殿下 凡曾 6913 2024-03-17 22:36

  

  關山越從水中起身,扯過浴巾裹住下身,小章魚已經爬到浴缸壁了,他笑了一下,伸出腳,把小章魚一下踹到了水裡,然後悠悠然地穿著水拖鞋,拿毛巾擦拭*的身體和頭發。

  小章魚咕嚕嚕地沉入溫熱的水裡,海妖感同身受,渾身發熱,又看見關山越彎腰的拿東西時,渾圓的臂部以及筆直的雙腿,從白色浴巾下露出的一點風光,頓時更加熱血沸騰,恨不得撤離精神入侵,親自上陣。

  ——不准夜襲!

  心慌意亂、口干舌燥中,他回憶起關山越的警告,不得不壓住想要親自上陣痛快夜襲的*,慢慢操縱著章魚的小身體,從浴缸裡爬出來。

  關山越看著好玩,於是又伸腳把小章魚踹了下去。

  海妖:……oaq

  被壓制到角旮旯裡的藍環章魚精神波:……qaq

  等小章魚再次鍥而不舍地爬上來時,關山越又腳癢地把它踢了下去。

  來來回回弄了幾次,海妖終於怒了。

  又一次爬上來時,關山越腳還沒碰到小章魚,它就伸出觸手纏了上去,用吸盤緊緊吸附在關山越的腳踝處,不停用滑膩柔韌的身體在白皙的皮膚上磨蹭。

  關山越渾身一顫,被這奇怪的觸感弄得寒毛倒豎,他連忙俯身,試圖用手把它拽下來。

  動作雖然迅速,但他心裡還是怕怕的,這可是藍環章魚,要是被咬一口,分分鐘上天堂啊!

  在海妖的絕對控制下,小章魚連自我意識都被壓制得沉睡了,怎麼可能咬關山越呢?

  所以關山越伸手去拉的時候,小章魚非但不攻擊他,而且還順勢纏到他手腕上,死死地黏在皮膚上,就是不下來。

  海妖隔著重重街道高樓,心滿意足地感受關山越細膩美好的皮膚,不由心魂蕩漾起來。

  關山越看著裝死中的小章魚,忍無可忍道:“光誓!你給我放安分點!”

  小章魚伸出一截觸手朝他搖了搖,表示不願意。

  關山越道:“好,既然這樣,我就把這只不安分的章魚拿去煮湯好了,你等著,我現在就去。”

  海妖震驚:親愛的,別這樣!這只魚有毒!不能吃!想喝魚湯的話,我明天帶好吃的魚給你!

  關山越:“下來嗎?”

  海妖:下來就是了,越越你別想不開啊!

  感覺到小章魚的吸盤一松,關山越手疾眼快地將它扔進了浴缸裡。

  “你就在這好好反省吧。”

  浴室的門被死死關上,小章魚還沒從水裡冒出頭。

  華依大學的寢室條件很好,每個人的臥室都配有私人浴室,所以關山越並不擔心小章魚會咬到室友。

  把小章魚隔離開,關山越有種霍然放松的感覺,之前即使知道海妖會時不時精神入侵小章魚來偷窺他,但沒想到有這麼誇張,洗澡的時候居然敢跑到浴室裡來。

  看來,不管是不是人都不能太慣著。

  關山越拉開衣櫃,從裡面拿出睡衣,正打算換上時,忽然聽到一聲極為細小的聲音,他似有所覺地往床上望了一眼。

  床鋪干干淨淨,被子整整齊齊。

  關山越把睡衣往床上一扔,走到門邊,打開臥室的大燈。

  整個房間頓時亮如白晝,靠牆的床邊冒出的那一點黑發清晰地暴露出來。

  “是誰?!”關山越一把抓過椅子,手臂的肌肉緊繃,打算一個不對就扔過去。

  關山越慢慢接近,同時低聲厲喝:“出來!”

  黑色的發頂慢慢上升,漸漸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關山越驚訝道:“是你?”

  翡翠雙臂放著床上,下巴抵著手背,抬眼看他,懶洋洋道:“別這麼暴躁啊,傷到人多不好。”

  關山越哼了聲,把椅子放下,問:“你怎麼進來的?”

  翡翠笑眯眯地回答:“你們的門禁系統形同虛設,根本一點用也沒有嘛。”

  他上下打量了下關山越,目光停在浴袍敞開的衣領前,細細地看著那片細滑柔韌的肌膚,感慨道:“身材真是不錯,和我的差不多。”

  關山越沒理會他有調戲意味的神情,拿出一件長外套直接套在浴袍,而後坐在椅子上,問他:“你找我想干什麼?”

  “不干什麼,純粹無聊。”

  翡翠說著,從下面拿出一袋薯片,拆開,嘎吱嘎吱地吃著。

  關山越眼角一跳,道:“你能別坐那嗎?薯片渣都掉到床上了!”

  “嘖嘖嘖,真講究。”他話是這麼說,但還是依言起身,從床那邊繞了過來,找了個不礙事的位置,靠牆坐在地板上。

  關山越道:“翡翠,你到底想做什麼?”

  翡翠攤開手,無辜道:“我無聊啊。”

  “無聊你就來找我?”

  翡翠反問,“無聊不來找你找誰?”

  關山越心中一動,道:“你可以找你認識的人,例如珊瑚、琥珀?”

  “這個時間段,珊瑚才不會有時間,一定在和男人女人鬼混啦。可惡的琥珀不讓我主動聯系他。”翡翠撅撅嘴,露出不滿的神色,“鑽石他們各有各的事,都不理我。”

  鑽石?關山越眸光一閃,翡翠、珊瑚、琥珀、鑽石……看來是個組織。

  “你在想什麼?”翡翠突然靠近他,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哦~我知道,你在想鑽石又是誰,對不對?”

  關山越從容道:“你會告訴我嗎?”

  翡翠盯著他沒有說話,幾秒鐘後,忽然轉移話題道:“你的膽子挺大呀。”

  關山越:“?”

  翡翠指著空空的魚缸,“居然養藍環章魚當寵物,”他頓了頓,勾起一縷壞笑,“出於關心,我把它扔到下水道去了,你不會不高興吧?”

  下水道?關山越心想:它估計已經爬到浴室門口了。

  心裡這樣想,關山越嘴上卻說:“沒關系,我不在意。”

  “啊~居然這麼冷淡。”翡翠指責道,“你未免太沒有良心了吧,你好歹還是它的主人呢。”

  關山越笑了一聲,沒有接話,而是坐回到桌前,打開普聯,開始查資料做起作業來。

  翡翠眉一跳,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來。不敢相信他就這麼把他晾著了,居然毫不防範地把背後露出來?

  他這是有恃無恐還是天真無邪嗎?

  翡翠暗自思忖:果然和他們每一個人都不一樣,完全是獨一無二的。

  關山越寫了一會作業,翡翠開始搗亂,他先是大聲地吃光了帶來的所有薯片,然後趴在床上滾來滾去,最後忍不住在各個櫃子裡找吃的。

  “居然沒有吃的!”他憤怒地坐到地板上,“喂,關山越,你都不用吃東西的嗎?”

  見關山越不理他,他齜了齜牙,突然從後面撲過來,關山越手疾眼快地用手肘往後一搗,緊接著翻身從寬大的座椅上側過去,屈膝,抓住對方的手腕一折,右腿斜斜壓過翡翠雙腿,左腿屈膝壓在翡翠腹部,將他的雙手別在背後壓在地上,死死地將他制在地上。

  這一套動作是關山越學得最靈活的格鬥術,可謂行雲流水,毫無破綻。

  關山越一只手按著翡翠的肩膀,不讓他亂動,一只手虛虛卡住他的脖子,低頭逼近他,沉聲問:“你想做什麼?”

  翡翠毫不抵抗地躺在地上,直視著他被燈光暈染成金色的眼瞳,神色變幻莫測,唯獨唇角泄露出一絲笑意。

  明明是一樣的眼睛,一樣的鼻子,一樣的嘴巴,為什麼你和我就這麼不同呢?

  “我想做什麼?”他低低笑了一聲,輕聲道,“我想要你回到我們這裡來,本……”

  最後一個字輕不可聞,即使關山越豎起了耳朵,也無法聽到。

  關山越眉目沉沉,“你什麼意思?”

  “我說,”翡翠轉了轉眼珠,“我們是兄弟,你信嗎?”

  關山越手一僵,半晌,慢慢從嗓子裡吐出兩個字,“不、信。”

  翡翠抬起頭,與他貼得更近,“你看看我,我們有任何區別嗎?如果不是兄弟又是什麼呢?”

  ——猜到吧,如果你猜得到的話,我就把一切都告訴你。

  翡翠笑得詭異莫測,眼瞳中惡意滿滿,充斥著邪氣與乖戾之氣。

  關山越松開卡住他頸部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抵著他的額頭,將他按下去。

  “我是獨生子。”關山越從他身上起來,“我爸爸就我一個兒子,我不可能有兄弟,更不可能是雙胞胎。”

  翡翠後腦勺抵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一把抓住他的手,仰視著他,問:“那我們是什麼關系呢?”

  關山越道:“這要問你。”

  “你想知道嗎?”

  關山越回答得很干脆,“想。”

  翡翠拉著他的手,順著他的力道坐起身,說:“好啊,我可以告訴你,只要你做一件事。”

  關山越直直地看著他,等待他說。

  翡翠挑眉:“這麼相信我,不怕我騙你?”

  關山越回道:“怕是建立在擔心受到傷害的基礎上,我不認為真相能夠傷害到我。”

  翡翠舔了舔唇角,眼睛微眯,微微壓低了聲音:“我要你明天見到光誓的時候,欺騙他,告訴他,只要他挖掉自己的一只眼睛,你就和他在一起。”

  關山越的瞳孔陡然緊縮。

  他甩開翡翠的手,“為什麼要扯上他?!”

  翡翠吃驚地說:“我以為你會問為什麼要讓他挖掉眼睛呢。”

  關山越冷冷地看著他。

  翡翠擺了擺手,不在意道:“不要這樣緊張,不會讓他真挖的喲。只要他開始動手,你喊停就行了,之後你隨便怎麼跟他說都可以,怎麼樣?動動嘴巴的事而已,你就可以知道所有的真相。”

  他頓了頓,決定放出一點誘餌,“你察覺到了吧,聖殿有陰謀~”

  “不需要。”

  翡翠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關山越走到床邊,拉開窗戶,冷聲道:“我不需要你告訴我,請你離開。”

  “誒誒誒?為什麼?光誓這麼喜歡你,只要你動動口,他一定會照做的。”翡翠站起身,擋在關山越面前,“而且我又不是要你真的挖他眼睛,只是開個玩笑騙一騙而已啦,你不想知道我是誰?不想知道聖殿在謀劃什麼嗎?”

  “我想要知道的事會自己去尋求答案,不需要你告訴我。現在離開這裡。”

  

  “我生氣?”關山越氣極反笑,“你覺得你做的哪一件事能讓我高興了?!滾吧你。”

  說著,關山越氣衝衝地從床上拿起枕頭往他臉上砸。

  “我現在看到你這張臉就煩躁!”

  “哎哎哎,你別衝動呀。”

  翡翠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動粗手,居然用枕頭砸他,手忙腳亂之中,指甲掛到拉鏈,手腕一帶,“嘶啦”一聲,枕頭被劃出一條大口子,裡面的鵝絨全部散落出來,洋洋灑灑地落了兩人滿身。

  關山越:“我擦!我的枕頭!”

  “阿嚏!”翡翠打了個噴嚏,滿嘴都是細小的絨毛。

  關山越指著窗戶,“你現在就給我滾走,不送!”

  翡翠委屈地抹了抹嘴巴,碎碎念道:“還說沒有和那個瘋子在談戀愛,我才不信呢,看到我這張臉煩躁,那你照鏡子的時候不是煩死了……”

  關山越不說話,把牙咬得咯吱響,配上他陰森森的表情顯得格外詭異。

  “好好好,我走!”翡翠跳上窗戶,准備把腿伸出去,想了想他又回頭說:“其實,剛才的話我是騙你的。”

  他的表情無比純良,弄得關山越一愣。

  “如果你真的去騙光誓了,我不會告訴你喲~”他朝關山越歪了歪頭,做出一副可愛天真的樣子,“因為那樣的你太無趣了,但是現在我覺得你很有趣,啊~弄得我都在猶豫要不要拋棄琥珀了呢。”

  “就這樣。再見啦~”他往後一仰,消失在夜色中。

  關山越俯身往窗外看去,只見翡翠甩出繩索,勾住牆壁,像一只靈敏的豹子,輕盈地在高樓之間跳躍攀爬,最後毫發無傷地落到地上。

  “嘀嘀嘀噠噠噠……啦啦啦啦~啦啦啦……”

  空氣中隱約傳來歡快的童謠,隨著翡翠的消失,漸漸遠去。

  關山越心裡繃緊的弦終於放開,脫力般地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真累。

  他疲倦地閉上眼,外套都沒脫,一會兒就睡著了。

  “咚咚咚!”

  關山越是被一陣震耳欲聾的敲門聲給吵醒的,他眼一睜,猛地從床上跳起來,鞋都沒穿,赤著腳打開房門。

  “關山越!關山越!”柯因慌忙地拉住他,“我們寢室門外有奇奇怪怪的陌生人!”

  關山越撫額道:“可能是走錯門的,別管他,才幾點呢你就起來了,放開,我還要睡覺。”

  “不早了,都六點了!今天是周六,我要去搶圖書館的好位置!”柯因死死拽住他,“你快去看看!”

  關山越無可奈何地跟過去,盯著門內的顯示屏看了一會。

  “看,是不是很可疑!”柯因緊張兮兮地說。

  門外的那人身形非常修長高大,至少有一米九五以上,穿著連著兜帽的黑色大衣,他微微低著頭,兜帽又被他戴上了,所以看不見他的面貌,只能看見露出的完美下顎和一截修長的脖子,在光照之下,皮膚有種近乎半透明的白皙質感。

  柯因:“你看你看,我們要不要報警?”

  關山越眼皮子跳了跳,不得不對柯因說:“等會你閉上嘴,別說話。我解決他。”

  柯因連連點頭,看著關山越一米七左右的小身板,露出你是真勇士的眼神。

  關山越深吸了口氣,一把拉開門!

  高大男人咻地轉身,迎面將關山越抱了個滿懷,“越越!”

  關山越:“……”

  柯因:“(○д)”

  海妖興奮地抱著關山越打了個圈,激動道:“越越,我太高興了!”

  柯因:“這位是……”他頓了頓,然後靈光一閃道,“你男友?”

  “不,你誤——”

  “是是是!”海妖今天格外和藹可親,見到心上人的室友也特別和善,他拉著關山越走進客廳,隨意對柯因道:“你是越越的室友吧,這裡沒你什麼事了,忙去吧,給我們留點私人空間。”

  “哦,哦……好吧,既然是關山越的男朋友,那我還是先走吧。”柯因忙不迭地出了門,臨走前還朝關山越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

  關山越心塞地把門關上,打了個呵欠,問:“你怎麼來了?”

  海妖連忙道:“你不讓夜襲,又說不能讓同學看見我,我只好等到早上,樓下大門有人出來的時候,順便溜進來了。”

  關山越偏過頭看他,“你等了一晚上?有什麼急事?為什麼不直接找我?”

  海妖委屈道:“你說不准夜襲!要是我夜裡潛進來,你不高興怎麼辦?”

  “正經事不包括在內,如果真的有急事,難道你還要干巴巴地等天亮嗎?”

  海妖眼睛一亮,“那就是說可以夜襲了?”

  關山越心累地嘆了口氣,打開臥室的房門,海妖跟進去。

  “你到底有什麼事?”

  海妖歡快地回道:“昨晚我全聽見了!”

  關山越躺回床上,問:“你聽見什麼了?”

  “你和那個冒牌貨的對話!”海妖撲倒床邊,抓住他的手,眼睛閃亮亮地帶著光,“越越,你是不是已經對我有感覺了?要不然不會為了我發這麼大的火!”

  關山越冷淡道:“你想多了。”

  海妖搖頭,“才不是呢,要不然你怎麼會突然發火?”

  關山越道:“那個翡翠出現後沒干一點好事,我對他發火還要理由嗎?”

  海妖靠近他,直到兩張臉相距不足五釐米,呼吸交錯,海妖微微張開嘴唇,呼出的熱氣撲倒關山越臉上,讓關山越不自在地想要別過臉,但海妖手抵在他臉側,讓他不得不直視上方俊美至極的臉龐。

  這樣近的距離,關山越發現對方的臉實在是完美無瑕,從皮膚到輪廓,無一不完美。

  “越越,你看著我的眼睛。”海妖低聲問,“你敢說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關山越推開他的臉,非常冷靜地說:“沒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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