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伴也是伴,你又是誰的伴呢?有了孩子都不敢對外公布孩子的真實父親是誰,你還真是維護孩子的爸爸呢。”林馨兒輕描淡寫地說,像是怕對方不夠生氣,她又補了一句,“從沒見他站出來承認,連你被大家懷疑未婚先孕的時候,也不敢來保護你,你確定你比我強嗎?”
“你......你......”不姚大概太過生氣,一時又找不到好的措詞,氣得身體劇烈地起伏。
林馨兒並沒有半分高興,而是快速轉身離開。她不過是逞口舌之快而已,她的確是被白凱文給拋棄了,不是嗎?雖然沒有小姚說的那樣難聽,但也沒好到哪去,她是帶著結婚證被睡而已。
而結婚證並不是婚姻的保證、愛情的證明,只有愛情才是真,不是嗎?
不相信?看看她就知道了。
“林馨兒你站住。”小姚不依不饒。
“孕婦不適合動怒,對胎兒不好,你還指著這個寶寶認祖歸宗來得到正室的寶座呢。”林馨兒善意地提醒一句後便消失在小姚的視線內。
誰知在走到拐彎處時,她看到了白凱文正站在那裡。從他這個角度,應該正好可以看到她辦離職手續和......她與小姚的拌嘴。
還有見面的必要嗎?林馨兒冷笑一聲,不再看白凱文一眼,徑直朝電梯而去。
就在她按了一樓的鍵後,手機便響了,她看了一眼,是白凱文。
剛才兩個並不是沒有碰面,他連當面叫住她都不敢,還要打電話嗎?也好,知道他有多殘忍。更方便她忘記。
“我已經辦好了離職手續,還有什麼指示?”林馨兒以為自己可以很平靜、很干脆地“喂”一聲,不會暴露了自己的心事,卻沒想到嘴巴一張。就顯露無遺。
“到我辦公室一趟。”白凱文沒有多說,說完這句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馨兒皺眉,他不是有過去確認她有沒有辦離職手續嗎?既然已經看到了,她也親口承認了,難不成還要親自看到她解除的合同書嗎?
但她還是依言上了樓。按了曾無數次按過、讓她一看就覺得很心動的數字——十八。
出了電梯,lisa快速迎了上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我找白總。”林馨兒張了張嘴,發現自己在叫出白總這個稱呼的時候竟然這麼順口,以前她不是習慣叫他白凱文麼,後來又習慣叫他凱文麼?看來連稱呼都會隨著心情而變得不一樣呢。
“白總今天心情不太好。”lisa說完,不合時宜地將林馨兒拉到一邊,又補了一句,“他很難過,你安慰安慰他。”
你還沒搞清楚狀況吧?林馨兒側目。很想反問一句,想了想,卻什麼也沒說。結婚還是離婚是她和白凱文的私事,與她人無關。
“林小姐——”lisa大概覺得自己說出這種話與自己的身份不符,不安地解釋道:“我知道白總是真心愛你。”
林馨兒不知道lisa是不是猴子派來的逗比,竟然會在這種時候說出這麼可笑的話。不過,愛與不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和白凱文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他的心情好與不好。都也她無關。
“我先進去。”林馨兒面上卻並沒有表露出什麼,微微一笑後推開了白凱文辦公室的門。
那個冷漠的男子並沒有像以往一樣,看到他進來便抬頭充滿寵溺地一笑,或告訴她呆會去哪裡。或讓她等等他,他馬上就好。
林馨兒尷尬地站在那裡,像一幅畫的美男子好像沒有發現她進來一樣,低舊低頭在處理文件。
“沒事我先走了。”林馨兒不想繼續下去。她突然覺得自己不是一般地可笑,都離婚了,被人家拋棄了。竟然因為對方一個電話而屁顛屁顛地跑過來,還奢望人家會像以前那樣對自己。賤也要分對像的好麼?
“桌上有張支票,是對你的補償。”白凱文這才抬起頭,仿佛才知道有人進來,不冷不淡地開口。
林馨兒苦笑一下,這張支票還真有大用處,最近金水出了問題,正是需要大量用錢的時候,讓她說什麼好呢,白凱文還真是及時雨啊。但白凱文大概弄錯了,她林馨兒沒有花陌生男人錢的習慣。
她將支票撕成一點點的碎片,走到白凱文桌前,陡然揚起手,瞬間那些碎片便在他的頭頂紛紛落下,就像下雪一樣。
白凱文大概沒有發現林馨兒做了什麼,一陣錯愕,待看到碎片上的內容時,垂下了眼簾,將他所有的心事也遮掩了起來。
“再見。”林馨兒沒有半分停留,徑直走了出去。
“是你自己拒絕的。”在她關上門的剎那,聽到了白凱文的聲音。她恍了一下神,才大概明白了白凱文的意思。
白凱文應該是說:不是我不給你贍養費,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後可別說我對不起你。
你對得起我嗎?前世和今世,你欠我的,你還得清嗎?再說,真沒了感情,說這些又還有什麼意義?林馨兒“呯”地一聲帶上了門,將她與門內的人隔絕在了兩個世界。
就在她以為兩人從此不會再有交集的時候,身後的門陡然打開了,她還沒有作出反應,她的胳膊已經被人拉住,被動地返回了白凱文的辦公室。
“還有什麼事。”林馨兒冷著一張臉問。
白凱文自從將林馨兒拉進來後,就一言不吭地回到辦公桌旁,依舊旁若無人地辦公。
”我很忙。“林馨兒說完,又要拉開辦公室的門。
”等我五分鐘。“白凱文邊看手上的合同,邊溫柔地說了一句。
林馨兒一陣恍惚,這樣的白凱文,才是她熟悉的白凱文不是嗎?他們是不是已經回到了當初?她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根本分不清哪一種才是現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