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前走的時候,他其實是有些害怕的,畢竟他剛被白凱文打過,渾身是傷,要真與人動手,而且還是這麼多人,他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剛走近那伙人,他們已經痞子樣十足的圍了過來。
“你們干什麼?”張時大吼一句,想在氣勢上壓過小混混。
領頭的黃毛走到張時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慵懶的問道:“你就是張時?”
“嗯。”張時微微一愣,正在想這人怎麼知道他的名字時,背後便被打了一鐵棍。
這一棍似乎將他背上的骨頭都打斷了,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
倒底是練過的,張時吃痛卻並沒有倒下去,而是快速的閃開,想要從缺口衝出去。
這時候他不適合與人硬碰硬,如果他沒有受傷,對付這幾個小混混那是綽綽有余。可是他受了重傷,這群人又都帶了家伙,不用想也知道,他一定會被打得很慘。
尤其是他還不知道這群人是什麼目的,這裡又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是死在這裡都沒有人知道。
可是他卻因為受傷而使腳下的動作慢了些,很快便被小混混知道了他的意圖,臨近的兩個人已經擋到了他的面前。
頓時雨點般的棍子便朝他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沒有什麼章法,卻是沒有間隙,讓動作比平時要慢了半拍的張時挨了好幾棍子。
每一棍都是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張時只覺得痛到心裡去了。
這邊已經被毆得很慘,而另外一邊的人也明白了張時的意圖。頓時都氣憤的聚了過來,有人揮棒,有人用腳和拳頭。很快便將張時打倒在地,這下。他是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拳腳功夫再好,但剛被白凱文揍了一頓,又碰到群毆,當然也就只有挨打的份了。被打到後面,他已經沒了知覺,不知道疼痛,只是隨著那些人的踢打而被動的偏向相反的方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張時覺得渾身沒有一處完好。吐了好幾口血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嚴厲的制止,“住手!”
張時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但虛弱如他現在這樣,哪裡還能集中精力想對方是誰?
“別壞了白爺的事,識相的快滾。”領頭的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裡,反而更大聲的吆喝,“用力點,打死了算白爺的,打不死拿不到錢啊。”
張時雖然已經接近昏迷的邊緣。但這一句白爺還是讓他瞬間清醒。
無疑這群人口中的白爺正是白凱文,沒想到多年的好兄弟竟然因為他說了幾句他的女人,他就要將他趕淨殺絕。他真懷疑那麼多年的兄弟情份是不是假的。
白凱文識人不清,白朵兒那種人不能用連傻子都知道,白凱文竟然由著林馨兒胡鬧,他只不過是冷嘲熱諷了幾句,況且他也是著急上火了才會這樣,沒想到白凱文竟然想要置他於死地。
真夠狠的!白凱文,原來這麼的毒!
“住手。”對方邊吼邊衝了過來,一手一個,便將那些人給打倒在地。隨著他的眼神。剛才還凶狠的眾人便作鳥獸狀散了開去。
張時的雙眼已經被頭上流下來的血給糊住了,根本睜不開眼。再說,他也的確沒有力氣睜開又眼。卻也感覺到對方出現後。加在他身上的拳腳都消失了。
知道自己獲救,張時便放心的暈了過去。
不管是誰救了他,只要他能挽回這條小命,他一定會衷於對方一輩子!這是他昏迷之前所想的最後一句話。
......
張時覺得頭沉得根本沒有力氣抬一下,全身更是痛得動都不能動,哪怕只是抬一下手指,也要耗費他全身的力氣。
他應該還活著吧?白凱文的願望落空了。
到現在,張時都無法接受白凱文竟然派人殺他,想到兩人之前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情,他真想挖掉自己的雙眼,寧願從沒有認識過白凱文。
所以雖然醒了,張時卻並不願意睜開眼睛。一想到自己被好兄弟追殺,被陌生人給救了,這種諷刺,對他這種重感情的人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折磨。
“你醒了?”隨著張時不自覺握緊的拳頭,一聲很好聽的女音傳進了耳朵。
大概是被這道聲音所吸引,張時費力的睜開了雙眼。從死亡邊緣走了一趟,同時也經歷了人世間最黑暗的一面,這道聲音無疑是讓他感受到了世界的美好。
“張經理,你覺得好些了沒?”小姚溫柔的問道,聲音嬌滴滴的,仿佛能擠出蜜來。
“你是?”見對方認識自己,張時微微一愣。仔細端詳了一番,他記起見過這個女孩子,卻沒有想起來在哪見過。
“張經理,我是小姚啊,也是策劃部的,您之前應該見過我。”小姚提醒。
她一向自認為長得不錯,今天卻發現自己只是策劃部的小透明,在張時手下這麼久,他竟然連自己的長相都不記得,更不要說名字了。
一時間她便有些難以接受,但面色卻依舊甜甜的笑著,似能笑進對方的心窩去,暖暖的。
“小姚啊。”張時是真的想不起來他以前的部門有這麼個人,也不怪他不記得,他多半時間在國外,在國內的時間也只是見策劃部的各位主管,像小姚這種小員工,還真沒引起過他的注意。
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他不再是策劃部的經理,他只是個被鴻凱規定永不錄用的人。這還不是讓他最難過的,因為工作沒了可以再找,讓他最難近的是他和白凱文多年的兄弟情,感情是一輩子的事,而白凱文卻因為一個女人斷了兩人的感情。
“我現在哪還是什麼經理,你叫我張時吧。”張時雖然不想讓以前的員工看到自己這副落迫樣,但已經這樣了,他又能怎麼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