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見孔玉發愣,以為是孔玉不記得她了,試著提醒:“我是白凱文的媽媽,在凱文和馨兒結婚那天,匆匆見過一面,想起來了嗎?”
“結婚了?”孔玉凌亂了,她女兒什麼時候結婚了?白凱文的媽媽她當然記得,之前一起吃過一頓飯呢,馨兒說是為了感謝白凱文對她公司的照顧。
“呃,不好意思哦,當時我們......”白母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為什麼將兩人孩子的婚禮辦得這麼地簡便和倉促。
當時兒子不是失憶嘛,他們也就沒心思好好辦場婚禮。但這話不能對親家說啊,人家的女兒嫁人,當然希望風風光光的,那件事本來就是他們做得不對。
所以後來兒子恢復記憶,她就開始籌劃為馨兒舉行一場隆重的婚禮,可是她和老頭子又突然病倒了,這一耽誤就到了現在。
“我們?”孔玉順著白母的話說,等著白母接下去。
她越來越糊塗了,對方莫名其妙地叫她親家,還說在馨兒的婚禮上和她見過面,這......是怎麼回事?
“我們真的很抱歉,當時凱文失去了記憶,馨兒也要求婚禮從簡,所以他們兩人領了結婚證後,我們兩家只是吃了頓便飯就當他們結了婚。我知道這不合常理,親家母你放心,我們會盡快舉行一場規模宏大的婚禮來彌補對馨兒的虧欠。”白母拍著胸脯保證。
白母說完以後發現對方仍舊面無表情,以為她不高興,忙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老公。
白老爺子見對方沒有說話,也以為孔玉對他們不滿,忙在一旁幫腔,“我們會好好對待馨兒,決不會讓她受了委屈,婚禮會在一個月內准備好。”
他說這些話是心甘情願,充滿了感情色彩。因為林馨兒對他的悉心照顧,他早就完全認同了這個兒媳婦。
孔玉的大腦終於連上了線,原來不是白凱文的母親在胡說,而是馨兒真的和白凱文結了婚,所謂的婚禮就是上次一起吃的那頓飯。可是馨兒說那頓飯是為了感謝白凱文對她新公司的照顧,兩家人聚聚,怎麼就成了女兒和白凱文舉行婚禮的飯局了呢?
“親家母?”白母早就將林馨兒當成了自己的女兒,所以覺得和孔玉也不生分,一把拉住了孔玉的手,感激地開口:“你真是生了個好女兒,比我自己的親閨女都親,前段時間我和老頭子同時生病,要不是馨兒床前床後地照顧我們,還不知道我們會怎樣呢。”
“是嘛?”孔玉尷尬地笑了笑,她竟然什麼也不知道。馨兒最近的確是很忙,都沒有時間回家吃頓便飯,她心疼了好久呢。可是馨兒的解釋是因為公司的事忙,沒時間才沒回家的。怎麼就成了女兒在照顧別人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孔玉覺得她完全被弄糊塗了!當然她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和女兒有了隔閡的樣子,她強忍住怒意,決定等見到女兒問過後再說。
“這段時間,我們霸占了馨兒,實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我做東,請親家母吃頓便飯當請罪吧。”白母熱情地邀請。
當然她不只是對林家人不好意思,還有虧欠。這麼便宜就將人家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娶回了家,人家女兒還能夠在她生病的時候盡心盡力地照顧,他們得是有多大度才做得到的?
“不用了,我回家還有事。”都這種時候了,還吃什麼飯啊?她盡快找林馨兒問清事情原委才是真。
“走吧。”白母親切地拉住孔玉,不讓她逃走。
“下次吧,我今天真的有事。”孔玉見甩不掉,只好講道理。
“折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白母堅持。既然馨兒被兒子拐跑,她想請馨兒吃頓感謝的飯都不行,那就謝馨兒的父母吃吧,一樣的。
“我......”孔玉推脫不掉,被動地被白母帶著朝酒店走去。
不行,她要盡快找馨兒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孔玉一離開白母的束縛,連忙站了起來。誰知還沒說話,白母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看我,親家公一個人在家得餓肚子了吧?我馬上打電話讓司機接他過來。”
什麼跟什麼啊,誰管林朝金有沒有餓肚子?孔玉吐槽一句,臉上現出了焦急的神色來。然而就在她又晃了一陣神後,林朝金已經過來了,並且坐在了她旁邊的位置上。
林朝金也是被弄得莫名其妙,女兒老板的父母,兒子客戶的父母,也就是白凱文的父母,為什麼要請他吃飯?呃,他老婆已經到了。看來他們宴請的是他們一家人吶,既然這樣,為什麼沒有看到兒子和女兒?
他輕輕地撞了一下孔玉,小聲地開口,“什麼情況?馨兒和宇寧呢?”
孔玉不知道要怎麼解釋,頭腦早就一團糟,最後她只能無奈地搖搖頭,算是回答。
林朝金丈二和尚摸不早頭腦,只能尷尬地對著白凱文的父母笑了笑。
“親家好。”白母含笑打招呼。
林朝金正在喝水,差點沒吐出來,他安慰自己,應該是聽錯了。
“親家好。”白父也含笑打招呼。
“噗——”林朝金的一口水就這樣不顧形像地噴了出來。第一遍聽錯有可能,這第二遍總不至於再聽錯吧?
什麼情況?白凱文的父母為什麼稱他為親家?他再次將詢問的眼光望向了自己的妻子。
孔玉也是一臉的茫然,對著老公聳聳肩膀,表示她完全不知情。
很快,林朝金就在後來的交談中知道了馨兒已經和白凱文結婚,而今天這頓飯是白凱文的父母答謝他們生了個好女兒。
他很想直接否認女兒和白凱文結婚的事實,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女兒已經結婚。可是白家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自己也在s市小有名氣。在這裡鬧得不愉快,只會讓人看了笑話,這點面子他還是要留給對方和自己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