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下來,現在眾人所在的地方應該只有一千米左右的高度了,空氣已經不再像先前山頂上那麼稀薄,趕路的時候呼吸也不再像山頂上那麼困難了。
臨近傍晚,雪花卻是又飄了下來,可能因為這裡溫度稍微高了一些的原因中間還夾雜著幾絲冷雨,淋在人的身上感覺很不舒服。還好眾人身上穿的衣服都有一定的防雨能力,柳乾又利用樹枝的枝葉做了幾把簡易的傘,隊員們基本上不會淋到太多雨了。
只是因為雨加雪的緣故,道路變得有些難走,特別是積雪地面淋了些許的雨水之後,變得很是稀軟。
柳乾爬上了一棵高達幾十米的大樹,來到了大樹頂端向四周看了一圈,結果周圍入眼之處仍然是一些積雪的樹林,看不出出路究竟在什麼地方。
眾人只能繼續踩著稀軟的積雪繼續下山,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條通往村莊或者居民點的路。往山下走的過程中,溫度慢慢又升上來了一些。地上的積雪變得更松軟了,這也再次增加了眾人行走的難度。
眼看著隊伍行進的速度越來越慢,柳乾停了下來,想了個辦法可以讓這種雪地上的行走變得容易一些……他把樹上折下的樹枝折彎之後,用樹皮擰成的繩索拴在了一起做成了網球拍的形狀。
然後再取一樹皮反復纏繞在折彎綁在了網球拍形狀的樹枝上,再把它綁在了鞋底。這網球拍鞋底夠大,再加上樹皮的密織纏繞,形成了一個很大的受力面積,把它綁在鞋底可以分散體重到更大面積的積雪上,這樣以來行走時就可以停留在積雪的表層不至於把腳陷進去了。
穿上這網球拍一樣的大鞋底之後。眾人在雪地上行走果然變得容易了很多。盡管這樣行走也很累,但肯定比之前一腳踩下去混濘的積雪沒到膝蓋,再抽出來才能走下一步要好得多了。
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眾人終於走出了這片樹林,出了樹林走過一片空白的雪地之後。前方不再是那種積雪覆蓋的雪峰了,變成了頂端有積雪,但中間和下方裸~露出岩石表面的巨型怪石群了。
怪石群之中有很多條道路,有些可能是死路,有些可能通往懸崖絕壁,也可能有一些能穿越過這片怪石林,繼續下山的路,選擇哪條路才能繼續前進。就連經驗十分豐富的柳乾也要靠運氣才行了。
現在天快要黑了,柳乾准備明天天亮之後,獨自攀爬到其中一處最高的怪石頂部,在上面查看一番再決定穿過去的路,不然隨便亂走的話,很可能會迷失在那些怪石之中。攀爬這種岩石是很危險的,而且難度很高,必須要充沛的精力和足夠的力量才行,所以今晚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柳乾考慮著扎營的事情的時候,遠處某個怪石的後面卻是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響。柳乾做了個‘噓!’的手勢,讓其他隊員噤聲並找地方躲了起來,他自己則悄悄地向聲響發出的方向靠近了過去。
離近之後柳乾聽到了人聲。當他轉過面前巨大的怪石之後,卻是發現有一個男人正揮舞著一把斧子在和一只大白熊在激烈搏鬥,那男人已經渾身是血了,顯然受傷體力不支了。
在這樣的地方有人出現,意味著這附近應該有正常人生活的村落,柳乾不由得大喜連忙衝了過去。
大白熊正和那男人搏鬥著,也沒把靠近過來的柳乾太放在眼裡,柳乾趁著這個機會連續兩記鐵拳擊打在大白熊的頭顱臉頰上,白熊頭骨碎裂發出了幾聲慘叫。很有些畏懼地向柳乾嘶吼了一聲,然後轉身向山林中奔逃了過去。
這可是一大堆食物啊!
“這位兄弟好身手!太感謝你了!不是你及時出手相救我就死定了!”男子驚魂未定地向柳乾表達著他的謝意。
與此同時躲在一塊怪石後面的一名女子也驚慌失措地走了出來,連聲向柳乾表示感謝,看起來他們應該是一對夫妻。
“貴姓?”柳乾向那男人問了一聲,他正惆悵怎麼穿過前面的怪石陣,如果沒有人指路的話,他就得明天自己爬上其中一塊怪石觀察才行了,但如果遇到了當地土著,就不用冒那麼多危險了,向他們問清楚路就行了。
“呃呃,免貴,我姓張,是個開餐館做廚師的,你喊我張老倌就成。”男子連忙向柳乾謙虛了幾句。
“張老倌,你們生活在這雪山上嗎?”柳乾不知道老倌什麼意思,既然對方這麼自我介紹,也就這麼稱呼對方了。
“是的,我們就生活在那邊的小鎮上,想過來看看林子裡的雪化了沒有,尋找一些蘑菇野菜兔子之類的,結果一天下來什麼也沒找到,回去的時候遇到這只大白熊,如果不是你及時出手救了我,我肯定已經報銷在這裡了。”張老倌仍然驚魂未定的表情。
他對柳乾的身手很是佩服,那可是一只巨大的白熊啊!小鎮上的壯男十幾個拿著武器都未必能搞定它,說不定還會有人被重傷,柳乾卻是輕輕松松地一雙肉拳就把那白熊給揍趴打死在了地上!
“山那邊有個小鎮嗎?你能帶我們過去嗎?對了,我不只一個人,我還有幾名同伴在那邊林子裡。”柳乾向張老倌問了一聲。
“當然可以!恩人你們是從山上下來的嗎?”張老倌有些奇怪地問了柳乾一聲。因為柳乾救了他的命,所以他並不是在質疑柳乾的身份只是對他們會出現在雪山上感到奇怪而已。要知道這裡可是在雪山深處,一般人不可能徒步走到這裡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