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陰冷的聲音自作聰明,想收漁翁之利,但是打錯注意了,更招惹錯了對像。
咻————————
吟!
嘩嘩嘩!
一片枯葉竟然卷起了狂風和砂石,在峽谷中形成一道弧線,衝向那座山峰背後。
轟!
噗呲——————
只聽一聲巨響,枯葉竟然洞穿了防御,從那個隱匿的高手胸口洞穿,連心髒都被震的粉碎。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響徹山谷,一具屍體從高空墜落,狠狠的砸向地面,堂堂偽界主,竟然擋不住葉輕寒的一片枯葉。
“螻蟻!永遠都是螻蟻,注定成不了大氣候。”
葉輕寒冰冷無情的聲音在山中回蕩,把四周蠢蠢欲動的人壓制了下來,再無一人敢亂動分毫。
嘶嘶嘶……
“是無上的界主嗎?”
“應該是吧,偽界主竟然被一片枯葉擊殺!除了界主,誰能做到這一步?”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驚悚的看著馬車,連連後退。
差距,這就是真正的差距,不是界主,和葉輕寒的差距何止萬千裡,論單兵戰力,不是界主,除了葉輕寒這種擁有界主靈魂,肉身變態,戰力妖孽的存在,誰也不可能和真正的界主抗衡,或許也只有孤輕羽和姜景天之流可以聯手對抗界主。
“繼續前行。”葉輕寒平靜的說道。
這時候車夫才知道車裡的人到底有多恐怖,心情振奮了起來,駕馭著馬車衝出了山谷。
一輛不能招惹的馬車,這個消息快速傳開,讓葉輕寒稍稍輕松了一些,但是傳播的速度很明顯沒有馬車的速度快,疾馳出極武界後,又有不知死活的人想搶馬車,結果被葉輕寒無情抹殺。
不斷的斬殺,不斷的震懾,車夫已經見怪不怪了,早已經習慣,一路疾馳。
出了極武界,進入了無上界,葉輕寒這才發現小看了人類的貪念,無數人沿著邊境湧向神武界,他們的目的地非常的明確,肯定是界塔,九界天的終點。
“這個算破天真的是瘋子,他要弄死多少人才心甘?”神鳥透過窗戶看漫山遍野的強者,他們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死傷無數,血流成河,不禁無奈說道。
“到了那個境界,普通的人真的是螻蟻,包括至高神,甚至是偽界主,他們根本不在乎,只有到達人王境界,他們才覺得是強者,這些人的生死,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群蝗蟲,死多少,都沒關系,因為等到他們的世界可以誕生出生命的時候,這樣的生命,要多少有多少。”葉輕寒低語說道。
“可是也不能喪心病狂,把這個世界的原住民當螻蟻一樣滅殺啊!”神鳥氣憤的說道。
葉輕寒望著漫山遍野的強者時而踏空飛行,時而降落休息,面無情緒的說道,“對界主而言,原住民和自己世界內的生物都是一樣的,只有利用價值。”
時間如梭,一年又一年,穿梭了三大界,浪費了很多年時間,但是對於葉輕寒這些神祀而言,只不過是閉關睜開眼的時間。
一連行走了十年時間,就算車夫十天一輪換休息都有些受不了,雪獸也有些疲倦,更多的是厭煩這樣日復一日的趕路,葉輕寒也發覺了這些,便對著車夫問道,“還有多久可以離開無上界,進入神武界?”
“回大人,大概半個月左右吧。”車夫立刻回道。
“到了下一個大城,休息一些日子再出發。”葉輕寒平靜的說道。
一聽葉輕寒要休息,連雪獸都嘶吼起來,長年累月的趕路,別說是雪獸,車夫也覺得煩躁。
駕駕駕!!
車夫興奮了起來,駕著馬車衝向遠方。
葉輕寒把炎傲放入了大荒碑,但是身上放滿了十二級的龍仙草,十一級的更是鋪天蓋地,為了給炎傲續命,已經賭上全部身家。
前方數萬裡便是一座城池,不算大,但是也不小,因為逆天命神藥的出現,讓這裡熱鬧非凡。
無數人路過,就算有百分之一的人進城,那也是海量的。
馬車駛入城內,尋了一家馬行,葉輕寒交代一番,便給了兩個車夫一些資源和界石,讓他們自由活動,三日後在城門口彙聚便好。
葉輕寒身穿鬥篷,一襲黑衣,把臉遮的嚴嚴實實,快速踏向城內。
城中心,人山人海,男男女女,形形色色,高手如雲,都是准備前往福地洞天內尋找仙桃的人。
葉輕寒行走在街道上,漫無目的,只是想讓車夫和雪獸休息而已,他根本不想進城,不過進來了,總要打探些消息才好。
街道兩側皆是客棧和店面,形形色色,至寶都有不少,大多數人為了繼續趕路,把自己手中的至寶都拿出來販賣,換取自己有用的東西。
葉輕寒掃視一圈,對自己有用的東西非常少,這裡更不會出現,神鳥也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我們去客棧酒樓,或許聽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葉輕寒抬頭看向一家酒樓,非常的豪華,而且龐大,足夠容納數以千人,能夠進入的非富即貴,所以數量不算擁擠。
葉輕寒帶著神鳥快速上了二樓,尋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既可以聽到酒樓內的議論聲音,又可以聽到街道上的聲音。
果然,酒樓內的人都在議論一個話題,那就是逆天命神藥,仙桃和界魂草。
“聽說前方死了不少強者,不乏偽界主的修為,但是沒人能夠進入福地洞天,更沒人進入界塔頂部,好些人都膽怯了,退出了爭奪,都在外面看戲,等待有人成功進入福地洞天,然後爭奪別人的道果。”
“可不是嘛,福地洞天的外面比裡面還要可怕,那群人虎視眈眈,就算得到至寶,修為不夠,也無法保住啊!”
一個桌子上七八人個人,男男女女,聲音不算低,或許是故意為之,嚇唬眾人,也或許是在顯擺自己的消息有多靈通。
葉輕寒低頭品著茶水,隨便點了幾個小菜便獨自飲酒,仔細聽著其他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