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跟大元**隊拼命的,有絕望的嚷嚷自殺的,有小聲說去投奔的,甚至有人還打算將袁猛兩兄弟殺了當投名狀送給大元國的,耳朵好使的袁猛,聽完背後那個汗,心道‘這軍隊的確不好帶啊,一個弄不好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啊,沒看到還有要拿袁猛人頭邀功的麼?’
看到越來越有往炸營的方向發展,校場上人聲鼎沸,袁猛連續吼了好幾嗓子都沒人聽得見,被逼之下的袁猛直接在校場邊上的大鼓上,敲了很多下,鼎沸的人群才安靜下來。
“我不想騙你們,我不想死,我還年輕,我憑什麼要死?我知道你們也很怕,我們都不想死,但你們要知道,現在這個情況下,想要撤退,就必須有人堵在山道口上,給我們爭取哪怕一小會兒的時間,這樣才有可能逃出一部分人來。”
看到所有人的目光仍然緊盯著自己之後,袁猛才繼續喊道:“沒人想死我知道,但現在是不得不犧牲一部分人……如果有自願的,站到我左邊,不願意的站在那裡就可以了。”
“你們放心,待待會兒會把你們的名字記下來,到時候會給你們家裡一大筆補助,以及子女眷屬的至少有個房子,孩子都送入私塾,有沒有願意的?”
隨著袁猛幾個重磅炸彈的丟下,將所有人都砸暈了,誰能想到袁猛會將話說的如此露骨,如此直白?
袁猛倒也坦蕩,如風中老樹,任風吹他自不搖,老僧入定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等到他們想明白了。才說道:“其他的話,我就不多說,想死的,站早我左邊,一有人會兒來給你們等級姓名什麼的,盡量的詳細一些。以便找到你們的家人,其他的,准備跟我搏一搏,逃出去的站在原地。”
等了大概五分鐘,場面都是異常安靜,乃至落針可聞,滴水必現的地步,只留下某些人的喘粗氣的聲音,似在掙扎。
袁猛覺得地面有些晃動。回頭一看,敵人已經能用肉丨眼看到了,也就三兩分鐘的功夫就可以殺到營盤,情勢可謂萬分危急,袁猛自然也是急,若是沒人擋一下的話,距離藍蘭城還有好幾十裡呢,可就別想逃出大元**隊的追殺。
忽然。袁猛眼中異芒閃過,想到了個主意。隨即回頭對身邊的親兵低聲說了兩句。那親兵便是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一部分人都已經聽到大元**隊喊殺聲的時候,人群中,終於有人走了出來,站在袁猛身側,同時一個貌似正氣凌然的家伙,還義正言辭的喊了聲:“我願留下來。為爾等爭取一線生機,兄弟們,保重!只求二位尉官信守承諾,照顧我家人妻孩!”
他這一出來,全場嘩然。聲衝鬥牛,幾千人的議論之聲足以將人耳膜震破,惟獨袁猛不為所動。
面色嚴肅的雙手抱拳,承諾道:“我對天啟示,絕無虛言!”,後又派了個人去將他的姓名住址都詳細的記了下來。
於是,剩下的人群不過是由於了片刻,便是呼啦一片的走過來一群人,到此袁猛身邊的人已經站了接近兩百人,各個眼中含淚。
為了盡快的記錄下這些人的姓名資料,袁猛直接告訴他們,想讓他照顧家人的,就自己寫下來,活著留下個家書什麼的,以便給家裡留個念想。
人就是這樣,看到了例子,便有效仿的。
士兵們已經分成了兩撥,一波在原地不動,一波是在袁猛左手邊,唯一的相同點,那就是所有人都虎目含淚,有的人甚至雙手錘地嗷嗷痛哭。
待得統計結束之後,留下的人在袁猛的帶領下,雙手抱拳,以此道謝!
“保重!”君子一言
“保重!”快馬一鞭
那自願送死的一百多人,同樣跟袁猛等人抱拳之後,便是抄起手中能用的兵刃,轉首衝向近在咫尺的大元國大軍,聲勢浩大,沒一絲喊殺之聲,眼中剩下的只有毅然決然,硬生生的將倍數於己的大元**隊擋在門外,甚至有將他們壓下來的趨勢。
袁猛自己的眼睛都不禁紅丨潤了,嘆氣道:“可惜了這股虎狼之師啊!”
但袁猛也是無奈,他想活著,不想死,更不想欺騙任何人,唯有這樣才能波的一線生機。
“剩下的人,隨我來~”。袁猛招呼一聲,當著所有人的面將那份記著自願者名單的牛皮卷收起來,讓那些人安了心。
隨即便是帶人一路奔逃,直到了夜幕降才停了下來。
長河落日,炊煙如柱,跑了半天的士兵們具是身心疲憊的呆在地上。
頹廢
敗兵就如此,他們現在就是一股貨真價實的敗兵。
但他們沒有一個當逃兵的,誰都知道,這隔壁之中,脫離了大部隊,缺少水和糧食,絕對是十死,只有跟著大部隊走才有一線生機,無疑,袁猛兄弟就是這個部隊的領頭人。
袁猛腳步沉重的靠在一處石壁上,問身旁的親兵道:“這是到了什麼地方?”
那親兵名叫許達,看樣子是跟了袁猛一年多,忠心不二,更還是個人才,深得袁猛喜歡,因為他就是一個‘路通活地圖’,什麼地都知道,現聽主子問話自然張口就報了出來:“稟告袁尉官,此地名叫藏家坳,距離藍蘭城還有二十裡之遙。”
袁猛還沒說什麼,身旁的三弟疑惑聲傳來:“疑?他不是已經留在營盤,拼死阻擋那大元**隊了麼?怎麼會?”
哪想到袁猛一拍他肩膀,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這是一種名叫‘托’的古老而又神秘的職業,說了你也不懂,老老實實的指揮軍隊,休息兩個時辰後立即啟程。”
三弟懷著萬分不理解的心情,低頭哦了一聲,便是去了整頓軍務,只留下袁猛一人在原地,看著已經腫的不像樣子的腿,苦笑不止。
望著萬裡戈壁,回想起自願送死的一百多人,袁猛心裡沉甸甸的,只讓嘴邊的苦笑更甚:“誒,這下悔了,腿也腫了,腳也起泡了,疼都疼死了,你叫我接下來如何趕路?”。
不過危難歸危難,就算再不想走,也得跟下去,否則的話,只能留著讓大元國的軍隊騎兵踩死,所以這股敗兵,在鄰近半晚的時候才跑回了藍蘭城,大元國的追兵卻只是站在了藍蘭城下,與之搖搖對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