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密道乃是前前前前前前前前代掌門人以大丨法力花五年時間建立的,為的是一旦門派有變,便讓門下弟子藏在裡面,所以建造的非常堅固,就算是宗師級高手聯手也斷不能從裡面逃出去,沒想到卻被掌門人給利用了,畢竟他已經當了一年的掌門,門派裡面什麼秘密他不曉得。
但是這裡有一點,因為在當初設計的時候,前前前前前前前前代掌門也考慮到了有外敵通過密道入侵的可能,所以在裡面設計了一段困陣,而且是一段狹長的必經之路,只要機關轉動,陣法開啟,處於這一段的不管是宗師還是大家,必然都會被困在其中,雖然不一定能殺死對手,但讓門下弟子逃走卻是完全有可能的。
獲得這麼個重要的消息,祝崛當即潛入密道之中,來到那處機關所在。
密道並不陰暗,也不潮丨濕,反而富麗堂皇,別具風格,裡面雕梁畫棟,走廊的牆壁上甚至還掛滿了名家的字畫,雖然最近有點受潮,又糟了蟲災。
那些蟲子真是可惡,如果是畫的是一個人的話,他必須會將人的臉給啃食,其他地方秋毫不動,啃食完之後,就只剩下一個個的大窟窿,只有一身衣服掛在那裡。
掌門人雖然也知道這條密道,但自己也從未走過,現在見到走廊兩邊人像的凄慘模樣,心情非常的壓抑……早知道這樣還不如拿出去賣了……。
剛探查情況的閆虎門弟子化作一道遁光,降落在掌門面前施禮道:“稟告掌門人,一氣松雪門的混蛋們正在舉行盛大的掌門繼任大典,所有人都在稻天宗上,其他各處連一個站崗的都沒有。”
掌門聽罷猛的轉身用陰森森語氣指揮道:“真是天助我也,先去上人將護山大陣破壞,然後將他們包圍,聽我號令,一舉擊潰一氣松雪門。”心裡卻怒不可揭:‘竟然敢奪我掌門之位,東門子,這次我不會再手下留情,定要先把你打個半死,再抓起來!然後,哼!’。
“走!”
“是!”
說完,所有人都出了去,緊緊跟著掌門人身後,往出口假山處行去。
閆虎門眾弟子十分信任掌門人,仍舊全然沒有防備之心,一門心思的等著侵入一氣松雪門,來個滿門抄斬。
等他們來到一處明顯比較奇怪,燈光十分昏暗的拐角的時候,忽的聽到一聲炸響,整個廊道瞬間就天旋地轉,景像大變。
掌門戴著面具看不見臉色,但從他的眼裡卻能看到濃濃的懼色,失聲道:“天地熔爐大陣?他怎麼會被開啟?是誰誤觸了什麼機關麼?趕快找陣眼,尋找破陣的關鍵!”。
掌門雖然知道這個陣法,但拜一氣松雪門所賜,整個一氣松雪門就沒有一個學習過陣法的,哪怕是他這個掌門也不例外,對於陣法這種抽像的東西,跟閆虎門的武修們一樣,完全是兩眼一抹黑,但他絲毫不懷疑自己的計謀被泄露,畢竟這個密道的所在是歷代的掌門人親口相傳,東門子雖然繼任了掌門之位,但自己不說,她又怎麼會知道。
閆虎門眾人還以為是誤觸了機關,真丨相是祝崛設計關押了他們,啟動陣法,將他們暫時困在裡面,祝崛不敢確定,這座年久失修的天地熔爐大陣能困住他們多久,所以在穩定大陣之後,趕緊跑回掌門接任大典的現場,找師叔東門子商量對策。
宗門接任大典已經進入了最後的一個環節,整個一氣松雪門的人都在吃宴席。
祝崛化作一道流光,迅如閃電的落在地上,也沒施禮大叫道:“東門子前輩,諸位宗主,大事不好矣。前掌門竟率領閆虎門余孽,從密道殺來!”
與坐各脈宗主臉色大變,全都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誰手腳不靈活,將桌子都撞翻,滿桌子的佳肴灑了一地也不管“這不可能?!前掌門怎麼會率領閆虎門的余孽來襲啊!”。
東門子不愧為最強大家,做了掌門的人物,便是除了這麼大的事兒仍舊穩坐如山,鎮定的指揮道:“沒什麼不可能的,馬上叫所有人跟我去迎敵,師侄,帶路!”
眾弟子一聽消息,迅速而果斷的將桌子一掀,凳子一踢飛,化作一道道流光跟隨新任掌門而去。
前掌門此時已經被困在天地烘爐大陣之中,根本無法出去,而且自作主張,以為憑借宗師的修為能硬突破出去,沒想到這個天地烘爐法陣如此奇特,竟將他與眾多閆虎門弟子隔離開來。
“果真是‘天地一烘爐,天涯獨自開’,完了,出不去了。”前掌門失落的聲音響起在這片混沌的空間之中,隨後摘下了頭上的面具,卻是一張被嚴重燒毀的面容。
當日丨他受到潑墨火線襲擊,燒得他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游走大江大河仍舊滅火不得,只是天無絕人之路,竟讓他找到一處地母靈泉,這才僥幸將火線之火衝散,但全身大面積的燒傷,卻是一般丹藥所不能治愈的。
這讓他更加憎恨祝崛和東門子。
天地烘爐大陣是純粹的困陣,並不會主動攻擊,所以他也十分的放松,一點都不警惕,仍在試圖找到破陣的所在,雖然他也不懂這個陣法,他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算計呢。
忽然,他感覺到強烈的法術衝擊而來,嚇得他連忙化作遁光閃過,再一轉身卻看到,一切正常,什麼痕跡都沒有。
掌門人躲過攻擊,倒吸一口涼氣:“嘶~~這不對啊,天地烘爐大陣不會攻擊才對,而且剛才這道法術攻擊,真心好強,已經完全比得上是大家級的手段了……啊,不好!”。
剎那間無數道法術圍攻向他,嚇得他連忙撐起護體罡氣,苦苦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