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看在眼裡,心中雖然不能解釋此等現像到底是為何,可也明白如果伯爾在使用“炎之力”的期間沒能將此怪物殺死,那死的,就會是他自己,因此,心中頓然急切了起來,暗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咬牙,這小子也不管身上的眾多傷口,血多流一點也不是壞事,只要不流光,命還是有的,他可不會讓伯爾冒險,乘著其使出“炎之力”占於上風之際,可要抓住時機去幫他一幫。
就在石頭打算先下手為強,出手擊殺對面那器魂師之時,可那個器魂師卻再一次開口。
此人有點上氣不接下氣,臉色是愈發的蒼白,其說道:“喂,蠻物,我們...我們就此作罷如何?”
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聽的是石頭眉頭一皺,心中莫名其妙。
石頭暗想:“不會是故意使詐吧,表面上作罷,可轉過身卻要偷襲我吧?”
“不行,既然已經大打出手,還傷我到如此地步,哪還有就此作罷的道理。”
石頭可不是傻子,怎會輕信敵人,因此,也不多說無用之言,舉起重劍是又要進行攻擊。
這回石頭學聰明了,可不會像剛才那樣,再次躍起使出凌空劈砍。不過,如今的他卻無法做太過劇烈的運動,免得眾多的傷口出現二次撕裂的現像。那樣的話,可就真的悲劇了。
想想看。一個體內魂氣充盈,魂力也未消耗多少的魂師,在與敵人爭鬥時,並非是因自身實力不如而敗給對方,而是他沒考慮到傷口存在著惡化的可能,一心進攻而導致身死,那這也未免太過讓人笑掉大牙。
於是,這小子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不能做劇烈的運動,那便心一橫,將重劍舉與面前,打算再次使出魂波攻擊,而目前看來,用此招既不會增加*上的負擔,同時也能一招之下解決對方。
“臭小子,別用魂波攻擊了。”這時,體內的浾惥突然發話了。
要說這浾惥,自石頭離開瞪眼鳥附近的那個營地之後。還確實很久沒說話了,並不是他虛弱的不能說話,而是石頭最近幾天趕路。處境都是萬分危險,不但要防著隨時可能出現的魂獸,以便出手戰鬥,還有留心突然冒出的魂師,進行及時躲避。
為了能使其一心把注意力留在這些事情上,浾惥也就不多言,免得讓其分心。
反正這老頭,在石頭的體內也並不是無事可做,相反的。可以說是忙的不可開交,不但要隨時催動四條脈絡裡的魂穴。按照“固脈括穴法”的套路進行運動,還要時不時去留意石頭體內的一些變化。
雖說對於“固脈括穴法”一事。浾惥已經無需太多刻意,就算處於沉睡狀態下的他也能完美的掌控,但是,最近這老頭明顯感受到了石頭體內,似乎在發生著某種變化。
這種變化還要從石頭元魂附近那血管的顏色說起,起初,就像石頭當時進森魯德商時所發現的那樣,元魂附近出現的那些血管上,藍色的範圍在逐漸擴大,而到了神樹山脈的營地之時,這小子體內的所有器官和血管,全部呈現出了同一種藍色。
因此,浾惥便將主要的精力都用在了觀察此事上面,而且,就在前幾天,浾惥突然發現,元魂附近的血管,再一次出現了更加明顯的藍色,如果說,之前石頭體內所呈現的藍色是微藍的程度,那麼,這次元魂附近的血管所呈現出來的藍色,絕對是比微藍還要藍上幾分,是一種介於微藍與淡藍之間的一種藍色。
這種藍色明顯比微藍稍微又藍了一點,但是要說其是淡藍,那還遠不足以到那種程度,因此,浾惥用了“微藍二階段”一詞,來形容這種藍色。
可以說,這老頭最近一直在觀察著此事,而且從未間斷,搞得他是一邊催動著“固脈括穴法”一邊進行著對石頭的觀察,而在這一心兩用之下,這老頭也一直處於忙碌狀態。
不過,石頭此時的處境和舉動,浾惥不想說話也不行了,如果再讓其胡搞下去,那元魂可真要出現問題。
浾惥語氣略顯急促,他接著說道:“魂波攻擊你已經使用了兩次,雖然身體內還有充盈的魂氣,可在短時間內你如此頻繁地使用這招,這身體吃得消元魂也吃不消啊。”
石頭聽了,眉頭深深一皺,在一心與人爭鬥下,還真把此事給忽略了,記得當初克爾頓說過,一般情況魂師只有在做最後一搏之下才會使用魂波攻擊這種必殺技。
頓時想起了此事,石頭急忙去感受了一下元魂的狀態,果不其然,還真出現了少許的疲累感,這種感覺很細微,如不是靜下心去感受,在這種與人爭鬥的激烈環境下,還真的很難覺得。
“爺爺,那怎麼辦,如果不將此人解決,那伯爾大哥可就....”
“小子,不要急,壓住傷勢的事情交給爺爺,你可不要忘了,你那引以為傲的霸道蠻力,可不光光是用來砸樹的。”
對於在茵堡城那時,石頭空手便砸斷了五十年分的石鐵衫,浾惥這老頭可是牢牢的記在心裡。
“哦?可以嗎?爺爺你能幫我壓制住傷勢?”石頭心中大喜,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就可以全力去和對方進行肉搏了。
“是的,放心去吧。”浾惥語氣中帶著肯定,這老頭能控制石頭體內的魂氣,沒想到還能幫石頭壓制住體外的傷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石頭可不會遲疑浾惥的所說,甚至。還生出了一個念頭,自己目前可是有兩人,雖然一個在體內。可對面,不只是區區一人。而且還是一個受了重傷的殘軀。
這無論怎麼比,自己是占盡了優勢,哪還有不勝的道理。
心中下了決定,這小子是舉起重劍,拔腿便跑,果然,提步的同一時間,身體上的眾多傷勢並沒有出現太大疼痛感。看來,浾惥已經在著手控制了。
“受死!”毫無絲毫的猶豫,眨眼功夫,石頭便來到了那器魂師近前,然後就是一擊猛力劈下。
原以為,對方應該會有所動作,雖說自己看得出其魂氣應該已經不多,可至少會防住自己的這招,但是出人意料,對方竟然一動不動。甚至還閉起了眼睛,一副豁然受死的模樣。
“不對,有詐。”石頭一個機靈。急忙收劍,而且飛速後躍,盡量去與那人拉開陣勢。
對方的突然收手,讓那器魂師大驚,他剛才可是已經做好了受死的准備,自己的右臂斷裂,體內魂氣耗盡,哪還有什麼反抗的余地。
可正打算閉眼受死,不甘心的離去之時。對方這蠻物竟然收劍不砍了,雖不知道什麼原因。但他明白,自己求生的機會。似乎又多了一次。
“小兄弟,我們就此作罷可好?”男子有氣無力的再一次說到。
“恩?小兄弟?”石頭一愣,剛才還是蠻物蠻物的亂叫,怎麼一轉眼叫自己小兄弟了。
石頭冷哼一聲回道:“哼!信你我就是傻子。”
嘴巴上說著,可眼睛卻急速的開始掃視四周,在這小子看來,附近定存在著什麼埋伏,不然的話,此人絕對不會束手就擒,甚至還閉上了眼睛。
“哼。”那人也冷哼一聲,說道:“如果你不想讓你的朋友被那畜生活活虐死,我們現在講和,還來得及!”
石頭暴怒,怒視對方說道:“將死之軀,還敢口出狂言!”
“啊,放開我,你個混蛋,放開我。”突然,樹下傳來了貝瑞的喊叫之聲。
石頭急忙回頭,只見,艾琳虎視眈眈地盯著前方掐住貝瑞脖子的那男子,而此女的腳下,則踩著另外一個男子。
如此的局面讓石頭是又驚又急,而對面那器魂師的嘴角則洋溢起了笑容,雖然他的臉依然是慘白無比,可在心中,頓然覺得求和的時機已到。
因此,他急忙說道:“奧爾頓,放開她!”一句出人意料的話語,從男子口中說出。
制住了貝瑞的那個叫奧爾頓的男子正想要用此女換回對方手中的同伴,可聽遠處傳來如此的一話,心中頓生不解,急忙看向了正在與石頭對峙的那個器魂師,並面露疑惑之色。
“我說,快放開她,我們不打了。”那器魂師再次強調到。
奧爾頓是心有不甘,但他似乎也不敢違背這器魂師的命令,因此,一咬牙,惡狠狠的將貝瑞推給了對面艾琳,順勢還在丫頭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免得對方耍什麼手段。
艾琳也是一愣,但見對方將貝瑞給放了,因此,也抬起腳,放了踩在腳下的那人,與對方來了個一換一。
石頭可是個明眼人,如果剛才還不相信那器魂師想要求和,那現在,他信了,如此的機會,此人完全可以拿貝瑞來威脅自己,但對方竟然直接下令將其放了。
見不是故弄玄虛,石頭轉過頭,正對那器魂師,面露厲色說道:“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
器魂師難看的一笑,說道:“呵呵,我說了,我們就此作罷,不打了。”此人簡單的回了一句。
石頭五官一抽,說道:“我說的不是這句。”
那男子顯然不明白石頭的意思,可突然,又像是明白了什麼,看了看那頭怪物說道:“沒事,你朋友還撐得住,先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吧。”
“石頭,嗚....石頭....嚇死我了。”貝瑞是連哭帶喊的向著石頭跑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嗚...我...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那人...那人竟然踢了我的屁股。”來到了石頭身邊,貝瑞用哭腔是連連苦訴。
石頭無語,現在可不是耍性子的時候,如果自己此時沒有魂氣覆體,那這丫頭定會撲到自己身上,於是對其怒聲道:“不要鬧。”
貝瑞是委屈到了極致,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就在這時,突然身後“轟”的一聲巨響,神樹之上飛速射下一個黑影,震的地面是連連顫動,而緊接著,樹下不遠處便揚起了陣陣塵埃。
“不好!樹上還有人!”
這七個字,是石頭和那器魂師同時喊出。
石頭是連忙跨前一步,將貝瑞護在身後,對於這突然出現的變故,身後這半死不活的敵人顯然要安全許多。
心中也是同時想道:“糟糕,中計了,原來對方是在拖延時間,好讓樹上的人下來幫忙。”
而那器魂師的驚訝程度可遠在石頭之上,他和自己另外兩個同伴可是一直藏在樹上的,但卻沒有想到,這上面還存在著其他人,而己方三人一直都未能發覺。
“哈哈,師傅。果然是你啊!”揚起的塵埃之中,突然,傳來了一陣熟悉無比,又讓人萬分想念的男子話音。(未完待續。)
ps:從天而降的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