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懷疑起了火焰,不過很快,石頭就將這個想法給拋棄了。
如果是火焰將“塗紅”偷換成了此時手中的這把破爛長劍的話,那他早就可以動手。甚至在自己因為體內綠色魂氣而昏迷的那個階段,他就可以將“塗紅”給拿走。
畢竟,在第一次他醒之前,房間內就只有火焰一人。而憑著火焰的心思,絕對看的出那時候下手才是最佳時機。
所以他根本就無需多此一舉,等到自己第二次因“兵塚”的問題而在此昏迷的時候,才出手行竊。
既然將火焰給排除了,那石頭似乎在這個問題上又陷入了一個死循環。房間沒進賊,裡面又沒人打“塗紅”的主意,難不成是這兵器離開了原主人之後不適應環境,自己變成這樣的?
一時間石頭倒是感覺,怎麼今天遇到的事情似乎都超乎了自己原本的認知,竟是一些難以琢磨東西。無論是之前邪門的“兵塚”,還是眼下突然變得破敗的“塗紅”,都是莫名其妙,讓人費解。
“算了。”看著手中的“塗紅”,石頭將其丟在了牆角。而對於此時手中的這兩把破爛兵器,石頭還是選擇了“兵塚”。
這小子認為,從體積上這“兵塚”看過去更加足矣震懾人心。反正這兩把兵器,現在也只能用來砍人了,魂化什麼的想都別想。
“塗紅”先不說,石頭一魂化這家伙,可能就直接崩了。而“兵塚”,在借這小子十個膽,想必這輩子都不敢輕易去將其給魂化。
當下也不多做思索,提起“兵塚”石頭是直接離開了房間。畢竟外面似乎還有一群人在等著他現身呢。
來到了大廳四處一望,見一個人沒有,石頭一愣,“恩?人呢?難道我出來的太遲,都到外面去了?”
就在這小子木訥了幾秒,屋子的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喧鬧。
“那維亞,你沒事吧!”波七那略顯急促的語氣是頓然傳入了石頭的耳中。
而緊接著,赫斯也是開口出聲,“你們這些人有毛病吧,對待陌生人這麼隨便就動手?”
一聽赫斯的這話,石頭當下面色一沉,對方似乎動手了。不做遲疑,將“兵塚”往肩頭一抗,是氣勢洶洶的衝了出去。
別人傷害自己,這家伙其實並不會出現什麼情緒上的波動,一般都會強行忍住。因為很多事情,退一步海闊天空,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要是別人當著自己的面欺負同伴,或是欺負同伴後被自己給知道了。那石頭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非得找對方以牙還牙不可。
來到了屋外,只見,本就不大的院子裡已經出現了幾個身穿藍衣的學生。從他們沒穿校服這一點就能看出,定然是高年級的學生。
而其中一個為首的學生,似乎還正與赫斯發生著口角。
“火焰,怎麼回事?”
對方為首的那人見從屋內又出來一人,顯然有些意外。原本站的較遠的幾個同伴是紛紛上前,出現在了男子的後身,深怕此人受欺負一般。
聽到身後的話音,火焰急忙轉身來到了石頭的近前,“這些人是達勒找來的。”
原本對達勒的本性,石頭還存有一絲的欣賞。畢竟他願賭服輸,不做什麼暗地裡的卑劣行徑,這種人再壞也有值得尊敬的地方。
可沒想到,還沒等石頭將達勒這人給徹底記住,對方到好,直接找人來尋仇了。
倒是火焰,見石頭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怒意,當下解釋,“這事比較特殊。”
“昨天你搶了達勒的那把兵器,而他自知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找了‘碧藍’的人來上門討要。”
雖說火焰討厭以勢壓人,而石頭搶了達勒兵器一事或多或少也帶著一些這種因素。所以此時的火焰,心中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他也知道,南鬥那些人平日裡可是做盡了欺負新人的壞事。而石頭搶了南鬥勢力老大的趁手兵器,這從某個方向來說,也確實幫那些被南鬥欺負過的新生報了仇。
所以,這一來一去,倒是讓火焰的心裡平衡了許多。
在火焰心中尋找自我平衡的間隙,石頭可是一直等著他給自己介紹“碧藍”的一些信息。
自己可不知道什麼碧藍還是碧綠的,在這小子眼裡,無論對方什麼來頭,“碧藍”一詞,只是一個名字而已。
很快,火焰在想通自己的心中疑惑之後,也是繼續說道:“這‘碧藍’在三院中的性質,有點像魂師界的雇佣兵。只要學院中的學生有需要他們的地方,那只要給足合適的條件,這個勢力就會幫雇主辦事。”
“啊?”聽到這話,石頭明顯是愣了一下。沒想到在學院裡,也有著和外界一樣的組織,那種專門替人辦事的幫會和組織。
不過仔細一想,石頭也是頓覺理所當然。
這學院和魂師界又有何不同,弱肉強食的事情,似乎在哪裡都會發生。用實力來定位魂師的等級,來決定所能得到的資源,這在塊大陸上,在這魂師界中已經是一條鐵律。
“我們現在怎麼辦?”火焰似乎對這個叫“碧藍”的勢力有所顧忌,至少在他們出現之後,這家伙的面色一直都不怎麼好看。
並沒有理會火焰的這個提問,石頭直接來到了被波七所攙扶的那維亞面前,柔聲問道:“剛才誰出的手?”
這話的用意,在明顯不過,石頭自然要先幫那維亞找回之前的面子。自己同伴可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欺負的,而對於欺負同伴的家伙,他定然會讓對方深記某個道理。
“石頭。”這時候,赫斯來到了石頭身旁,他並不在意自己那滿身包裹著的布條,指著那帶頭男子身後的一個小個子說道,“剛才那人想要和我動手,後來那維亞上前幫我擋下了一招,不過沒想到那人的境界頗高,將那維亞給擊倒在地。”
看了一眼側旁的那維亞,石頭用目光詢問著事實是否如赫斯說的一樣。
那維亞點頭,先是確認了赫斯的這些所說。而就在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石頭確實直接抬手,將那維亞已經到口的話語又給堵了回去。
那維亞雖說幫赫斯擋了一招,可也並沒有什麼大礙。畢竟這些小鬼時刻都施展著“魂氣外衣”,體表有著一定的防御手段存在。
但是,如果沒這“魂氣外衣”存在呢?突然被人來了一手,說不定當場就會出現嚴重的後果。
而關於這個道道,那維亞怎會不知道。只是自己現在沒什麼事,天性善良不想多事的那維亞自然是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
可見石頭面色難看,一副認准了幫自己出頭的樣子,因此也並沒有多說。
石頭哪會不知道那維亞的這些所想,但此事可大可小,如果不給對方一個教訓,以後每個人都能欺負自己的同伴,那這事還了得?
有了赫斯的說辭和那維亞的點頭,石頭覺得夠了。不管對方來意為何,想要做什麼,既然已經出手傷了人,那也無需多說,直接開干吧。
“你們後退,我也想試試這東西到底能不能砍倒人。”將原本抗在肩頭的“兵塚”提了下來,石頭側頭看了一眼劍身。
可能是因為一段時間沒有被布條所裹住,此時的這把巨型重劍,在色澤上似乎有了些許變化。至少看過去不是那麼的暗淡。
石頭也無所謂,反正將它當做普通的兵器來使用便可。至於魂化,這小子可不敢。不過石頭也相信,一把能用“魂氣外衣”來魂化的兵器,其顯然有著一定的硬度。
“噌~”的一聲,石頭提著重劍,將其狠狠的插入了院子的地面之中。也不做多余的動作,對著帶頭的那人直接說道:“不管你們是在做什麼的,那維亞的事先解決了再說。”
那帶頭男子一愣,他可是想好了等下自己要放的狠話。可沒想到,這人一出來就不按常理出牌,竟然想要和他算算眼前的帳。
不過,他也無所謂,身為“碧藍”的副勢力主,自認實力在這三院中可是排的上號的。見眼前這小鬼口氣如此之大,到也是想看看他實力是不是和他的口氣一樣。
“聽說,你們是新生?”那帶頭男子開口對著石頭說到,不過口氣中卻是帶著不屑。
“哼,不是新生想必你們也不會找上門。”石頭此時,已經把這叫碧藍的實力當做和南鬥一樣的卑劣組織,是一些專門欺負新生的家伙。
聽石頭這話,那帶頭男子的面色一沉,顯然有些不悅,“臭小子,說話可不要如此衝,小心閃到舌頭。”
“既然你們是新生,那日後還有大把的好光陰。乖乖在學院裡熬個幾年,等我們這些老學生去總院了,那這三院可就是你們的天下。”
似乎出於一個前輩的好意,這男子竟然對石頭開始了說教。(未完待續。)